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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完毕的曹草曹性魏续站在卢植身后,随着卢植地目光看向广宗城上,遍布头裹黄巾贼军地城墙上一道鎏金色光芒陡然在阴沉地黑色天幕下爆起。
目力最好地曹性模糊地看到吕余踏在城楼上,仰头大笑的桀骜背影,泪水不自觉的模糊了视线。
“将军!快看!这是我家将军!”曹性指着城楼上的那道金影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那个武力无双的男人,终于再次绽放出属于他的光彩。
“将军~!哈哈哈~!真是将军!这爆气没有错的!独属于将军的光彩!”魏续也兴奋的指手画脚地大叫道。
“他是……”卢植呆滞了一会儿,晃晃脑袋才缓过神不甘置信地问向魏续曹性,“他是你家将军?”
“没错~哈哈哈~!”魏续和曹性齐声回道。
紧接着,一道震天动地的大喝即便是身处这么远的卢植依旧能够清晰地听到。
“九原吕布在此~!杂鱼们出来受死~!”
卢植震撼地连手中握着的佩剑都不自觉掉了下来,呢喃道,“原来真有这等猛将,简直宛若天神下凡……”
卢植战马旁边同样骑着战马地皇甫嵩和朱儁也是抚摩着胡须一脸震撼地看着那一抹鎏金,曹草面无表情,谁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且不说这边,画面转到城楼上。
“鬼神之风采,当真让人惊艳。”一道淡漠的声音骤然在吕余身后响起,吕余转头看过去,张角身穿白色道袍,手中依旧持着白色拂尘,站在一只巨大白鹤上打量着吕余。
“你就是张角吧,本大爷来取你性命~!”吕余冷笑一声,方天画戟指向张角说道。
“贫道的性命,自有天收,就不劳烦鬼神动手了。”张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笑容却让吕余看不懂是苦笑还是冷笑还是嘲笑,总之张角笑了,本来一派仙家形象也瞬间破灭,不过转瞬又恢复,只听张角意味深长地说道,“生死皆有命,非人力能为。天道轮回,大国小家,一切早有定数,贫道奉劝鬼神告诫你的朋友,若强行改变,定有天谴。”
“什么天谴人谴的,本大爷今日就要干掉你!”吕余将方天画戟一甩,倒提在手中,一个健步就冲到了白鹤之上,画戟一撩,挥向张角。
“也罢,就让你知晓,贫道地道法如何。”张角一挥袖,一道旋风陡然出现,足有超一流猛将实力地吕余此时竟然再也挥砍不下去,也不见张角如之前一样挥动拂尘做法,袖袍挥舞之间,风火雷电尽在其中。
有爆气护体地吕余看着自己地每一次挥戟都被张角轻描淡写地挡住,心头是怒从胆边起恶从心中生,将鎏金爆气注入方天画戟之中,霎时画戟金光大作,挥动画戟地速度与力度也是大增,张角好几次都险些被画戟伤到。
两人在白鹤上你来我往争斗不休,渐渐地张角有些不耐烦了。
“鬼神何苦如此纠缠,贫道就叫你知晓一下太平道术。”张角猛然拂袖,一股无形地旋风将吕余吹飞,直到飞离白鹤之时,张角持拂尘念动咒语,嘴唇蠕动之间咒语已经念完,只见张角凌空一指。
刷拉拉,噼哩咔嚓。
一条条水桶粗的落雷将吕余包裹住,不停地电击着吕余的身躯。吕余被电的全身抽搐,连鎏金色爆气都变得暗淡了许多。
“啊啊~!”
吕余一声咆哮,鎏金色爆气大涨,用尽全身力气将爆气燃起,终于从落雷地包围圈中挣脱而出,由于爆气保护,身上的披挂倒是毫发无损,不过内脏却是一阵剧痛。
“鬼神慢走,贫道还有事,就恕不远送了。”张角将拂尘收起,飞进了广宗城中,吕余虎眸怒视了张角地背影一会儿,一是追不上,二是受伤不轻。
吕余也就熄了继续追张角的心,看了眼城墙上满满地黄巾力士,城楼中张梁和步伐缓慢明显带伤的张宝走出来,指挥黄巾力士让出一条道。
“我家大哥让我给你捎话。”张宝不情不愿地对吕余说道,“并州有变,鬼神若不回去支援,必定遗憾终生。”
吕余粗粗地眉毛皱成了一团,你说我就信你?你当我傻啊。于是不理张宝,从城楼跳到城墙,又从城墙跳到了广宗城下。
扛着方天画戟收敛了爆气,吕余慢悠悠地走到了卢植大军。一看吕余回来了,魏续曹性两人连忙跑到吕余面前拱手道,“恭迎将军。”
“其他人呢?”吕余将方天画戟随意地扔给了曹性,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魏续和曹性了,连曹草身边也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
“尽皆……阵亡。”魏续也是个血性汉子,和这些战友相处的关系不错,当时就哽咽起来,曹性也是泪光再起。
“行了!别哭了!”吕余一想到来时带着五十多个兄弟,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心理也是有些不得劲,一看曹性眼中地泪光不由烦躁地大声说了一句。
“哼。”曹草从大军中走出来,脸色不满地说道,“和自己的部将使什么劲,你自己强,你以为你部下和你一样强么?你这是把你的兵都坑死了,再这样下去,连魏续和曹性都会被你坑死!”
“你说什么?”吕余虎眸一瞪,一股沉甸甸地气势直扑曹草,吕余大声说道,“上了战场,就要有战死的觉悟!本大爷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吕……”曹草本想唤吕余真名,但是猛然想到卢植这群人还在一边看着,于是改口道,“吕布!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
“哼!”吕余冷哼一声,大步走过曹草,跨上战马就纵马离去,魏续和曹性看到这一幕也想不通本来相处好好地两个人怎么忽然间翻脸了,不过毕竟吕余才是他们追随的人,于是翻身上马和吕余一起离开。
“嗯……”卢植刚想说什么,这边吕余已经走了,曹草也气冲冲地骑着战马率领部众回到营地,一时间卢植就无语了,这都什么手下啊,太不尊重人了。
不过卢植也能理解,毕竟谁死这么麾下士兵谁能乐意,再加上吕余这猛将的实力他也不想得罪,于是收兵回营。
吕余返回住所,脱下全身披挂开始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些后悔,心中暗自寻思,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吕余也不想和他闹地没法收场。
走到门口时,脚步却停了下来,一股前所未有地剧痛从内脏之中涌出,吕余脑海一阵空白,口中喷出一口淤血就昏倒在地。
第二日清晨,吕余依旧早起练弓。
一个靶子放置在一千米开外,吕余拉弓撘箭,嗖地一声命中靶心,满意地收起了弓箭,大步离开靶场,只听轰隆隆地聚将鼓响起。
吕余来到军议厅,此时他前脚踏进中军大帐,文武两列纷纷起身向吕余行礼,显然吕余在广宗城上的表现已经足够惊艳,吕余也不理会,随意拱了个手就坐到座位处,依旧坐在曹草的旁边,此时曹草脸色阴沉,不发一语。
紧接着,卢植坐在主座笑道,“奉先,来,坐到这里。”卢植指了指右边空着第一个座位,座位地主人已经自觉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