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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在兴致高昂的吃着烤肉,更有甚者还唱歌跳舞,不过唱的是大风歌,跳的也是稀奇古怪的舞蹈。
马超窘迫地捂着肚子,望着黄澄澄地烤肉咽着口水,突然感觉嗅到一股浓郁的肉香近在咫尺,马超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阎行正站在马超面前,手里握着一块烤熟地鸡腿,见马超抬头,阎行迅速地将鸡腿丢给了马超,头也不回的离开往火堆旁走去。“吃吧,别饿死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马超扯着嗓子喊了句,见阎行不回头,也就作罢,低头去吃鸡腿,饿极的马超很快就把这个鸡腿吃完,肚子填饱了,马超也有力气去思考,为什么一向与自己不和的阎行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没吃饱吧?这里还有,吃吧,免得出去说我吕布为难小孩。”
吕布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马超耳畔,马超猛地转头,吕布坐在他的左手边一个凸起的土堆上,左手端着一坛酒,右手提着一根野猪大腿,吕布烤出来的猪腿色香更嘉,可惜没有佐料,不然闻着更香,来自美食的诱惑马超似乎难以抵挡,接过猪腿就开始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模糊地说道,“唔蔡不系小孩!唔系神威天将军!”
“你这样还不是小孩?”吕布调笑道,“阎行有意教你这个朋友,你却一直仇视他?嘿嘿,如果没有他,你现在可还在饿着肚子呢。先不说这个,你知道吗,当你和我比斗时阎行曾三番两次试图支援你呢。”
“我才不要他救!”马超成功将一只足有两个成年男子大腿粗的野猪腿吃完,傲气十足的冷哼一声。
“一口一个保命第一,又一副骄傲的模样,你这个小孩真是奇怪,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不别扭啊,只要我武力越来越高,那我就既可以保命又可以骄傲!哈哈哈,我聪明吧。”
吕布突然正色问道,“你之前说过,为了活下去才杀人…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马超敛目不语,吕布的耳边只能听见来自他亲卫们的欢声笑语。
“不想说就算了。”吕布撇了撇嘴,见马超不再说话也只能选择作罢,安静地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
“没什么不可说的。”马超的目光很安静,安静的一如夜空中皎月。“我的生母在我五岁那年死在一伙贼人手中,我记得他们的长相,是羌人。那时我还小自知不敌,懦弱的躲在地窖里,亲眼看着我生母被杀…回家后我刻苦打熬力气,五年后我提着我娘给我准备的錾金虎头枪,偷偷用我爹的虎符调遣了一千骑兵和我共同赶赴羌胡之地寻找杀母仇人,那一千个大哥哥知道我的事后义无反顾的选择支持我,就这样,我们在草原盲目的流荡,那时羌胡对我们汉人很仇视,几乎相遇就会打到一起,我也忘了经历了多少次战斗,只记得我踏遍了整个草原,我同伴的血洒满了大半个草原。也就是那时候,遇到了我的坐骑,小黑。就这样过了三年零七个月,我一无所获,就连最后一个大哥哥也死在了我的面前。”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有多害怕?”马超像是回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傻笑着说道,“当时那个大哥哥用他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带着鲜血的狰狞面孔朝我大吼,《你发什么傻!你有什么资格绝望!你还活着!活着就要去反抗!》”
“我没有后退的理由,那个地窖里已经留下了我曾经的软弱!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仇人…他们是羌胡草原上最大的部落,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我发起了冲锋,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没有顾虑的我是那么的强…不需要在意身边的人,只要去杀就好了。我清楚的记得,我杀了一千三百人,大多数人我都不记得名字,我不知道我杀了多久,我只记得当一切都结束时我的双臂已经累到麻木,双手都无法松开我手中的枪,厚厚的血珈糊满了全身,甚至连眼皮都合不上,来自祖先马援的金盔金甲已经变成了红盔红甲。当时,周围的羌胡人全都跪下不再抵抗,而我奋起最后的力气,用我娘留下来的金枪贯穿了那个酋长的喉咙。”
说完这一切,马超又突然傻笑地说了一句,“如果我还能再遇到那些大哥哥,我一定会对他说,《这一次,我会站在你们所有人的前面》。”然后马超陷入了沉寂,望着篝火出神。
吕布眯起了眼,一时间竟被马超的经历微微震惊了,八岁…马超当时才八岁…单枪匹马杀了一千三百人!吕布将酒坛给马超递了过去,和颜悦色,“如果你娘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谢谢。”马超咬了咬嘴唇,接过酒坛大口饮酒,目光瞟向吕布问道,“你很有名吗?为什么我爹和韩叔父听到你的名字吓得不敢进军?我都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了,作为报酬你也该说说你了吧。”
“也没什么…”吕布撇了撇嘴,笑道,“不过是在虎牢关抵住各路诸侯才因此成名的吧?再加上洛阳城杀了二十万人而已,其余倒也没什么,不提也罢。再过几年,也许你也能做到,没什么出彩的。”
马超实在是个潜力股,不愧是潼关杀得一代枭雄曹孟德割须弃袍的锦马超,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恐怕很快就要成为超一流武将,就算是宗师武将也不是不无可能。
“二十万人?你是在逗我吗?”马超白了眼吕布,二十万人,换谁谁也不信,以至于吕布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吹牛皮一样,吕布也懒得反驳,毕竟这事也不算什么好事,也给吕布落了个嗜杀的黑点。
“恩,他没骗你,二十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都死在了这个鬼神和其爪牙之下,而且都是尸首分离,有的被摆成了人头景观,在洛阳不远处的荒山中就可以看见,还有一大部分被埋在地下。”
一个略显嘶哑,又阴测测地声音幽幽响起,似是在远处,又似是在近处,吕布猛地回头,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神秘人正悄无声息地站在吕布身后,而吕布却丝毫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