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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男人的激情,公主感觉到了,她闭上眼睛,彻底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翕动的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双臂下意识搂住自己裸露的肩膀,脖子上的项链深陷在颤动着的迷人rǔ沟里,绿松石和红玛瑙的沁凉使公主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这是阵亡丈夫穹波成婚时送给她的……。热乎乎的雄xìng气息在靠近,不用睁眼都可以感到对方陡然升高的体温。空荡宁静的密室里可以清晰地听到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李天郎,他会答应吗?
“公主盛情,李某心领了!但军令如山,职责所在,高大帅……”似乎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阿米丽雅猛地睁开眼,看到李天郎嘴角的笑容,他为什么叹息,为什么笑容僵硬?尽管胡子拉碴的男人脸庞依旧红cháo涌动,但是阿米丽雅知道,李天郎他居然拒绝了!
羞愤难当的神花公主抓起一把金币劈头盖脸地砸向李天郎,尖声叫道:“懦夫!阉人!你害怕谁?害怕高仙芝?恩?害怕你们那个高大帅,怕就怕罢,还有脸摆出一付君子模样!你……!”公主眼前一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刀把闪电般戳中公主穴位,瘫软的公主如一片羽毛,轻盈地倒在李天郎怀中,……。
“呜呼~~~~~~~~~呜呼~~~~~~!”
“大唐!……大唐!……大唐!”
从赤佛堂进军孽多城的四千唐军在别将段秀实率领下出现在离城不远的娑夷河岸,其前锋已经和接应的李嗣业部队汇合。待两军主力在朝阳中会师时,当真是鼓号齐鸣,呐喊震天,旌旗、战甲和刀枪如雪般覆盖了苍茫大地,孽多城方圆几十里都为之发烫、为之战抖。成千上万卸去鞍具挽具的战马和其它军用牲畜欢快地跃入清凉的娑夷河,水花飞溅,河水陡涨。孽多城内外百姓总共才不过七千,基本和唐朝大军持平,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人数众多、装备jīng良的军队,全城无不惊悚。当大军扎营完毕时,各sè营帐将整个孽多城团团围住,井然有序的唐军将士各司其责,军纪严明,大唐军威之盛,不仅令普通百姓惊惧不已,也使奉召而来的小勃律大小城主无不骇然。
黄昏未尽,大军扎营完毕,高仙芝在大小将校们簇拥下,带着小勃律王苏失利之、大王子赫纳利、国相珂黎布、阿悉兰达干在内的上百小勃律城主、高官和酋长们巡视大营,其用意无非恩威并重耳。
每到一营,自幕墙二十步外,自有队仗排列相迎,尽管西域炙热的阳光将铁甲晒得沸烫,但每营的押队官依旧全身披挂在队仗前站得笔直,那管汗水淋漓而下。见众人骑马前来,押队官先行行礼,嘱人通报营官,接着喝令除果毅之下的人员包括苏失利之在内所有的小勃律人一概下马,步行入营。治军极严的高仙芝向来要求部下在行军打仗时:唯听将令,虽皇命而不从!因此即使是级别远低于都尉、校尉的押队官,按照cāo典,一样对非本营的大小将校喝令有加。
营内秩序井然,各队各伙于标旗处分别驻营,步骑军械分门别类排放整齐,诸营衣食住行一应俱全。连战马牲口也严遵军令:放马每队作记旗,驴、牛、骡马等在外,战马在中间,驴令四面援马放,其驴、马子并放,驴群四面围绕,驴群知更牧放。驴马各于所营地界放牧,由专职的虞侯一并统筹管理,同时各营令定一官,专检校逐水草合群放牧,各营牲畜即使远行放牧也不许交杂。负责放牧的士卒执本营队旗看护,如须追唤,见旗即知驴马处所。如遇狂贼偷马,因驴群在外,驱趁稍难,四下看护军士立即予以追捕围歼,不得有误。大唐军营之jīng,自太宗皇帝以来就无以复加,后又经名将李靖,苏定方等不断完善,如今已是jīng益求jīng,妙绝于天下。在武威军里又尤以jīng锐的牙兵营和凤翅营汉兵为最,两营不仅衣甲鲜明,将士雄健,搭建的军营也是jīng工细作,堪称典范。高仙芝帅旗所到之处,鼓声如雷,欢呼憾天,这样的场面不仅使高仙芝本人得意之sè溢于言表,也给所有的小勃律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本来就意兴阑珊的苏失利之随着人流几番上马下马,早就jīng疲力竭,加上劫后身体一直虚弱,这几下就将他折腾得汗流浃背,乏力虚脱。面对虎视眈眈的唐军护卫和根本对他不予理会的高仙芝,苏失利之也不敢出声,不少小勃律人虽然看见,有心相助却又被西凉卫士隔离在王室成员护卫圈之外,只有干瞪眼束手无策。从凤翅营出来,老国相珂黎布实在看不下去,跑到李天郎那里诉苦,李天郎已经注意到苏失利之脸sè苍白,脚步虚浮,估计不胜劳顿,听得珂黎布诉求,他紧走两步,伸手架住了颤巍巍的国王,心思敏捷的马搏也在另一边扶住,一起将他抬上座驾。大王子赫纳利见此情景匆匆赶来,要求让他父亲换乘车辆。看到苏失利之疲弱老迈的脸糊满汗渍,李天郎实在有点于心不忍,但高仙芝的命令,谁敢违抗?自己就算去说上两句,但在兴头上的高仙芝是不会答应的。弄不好不仅适得其反,还会让自己又一次成为莫名其妙的瞩目中心。“大人!求您了!”赫纳利见李天郎犹豫不绝,差点哭出来了。
“不要求他!儿子!我死也会死在马上的!”战败后一直萎靡不振的苏失利之突然表现出大山子民的倔强,刚硬的口吻和阿眯丽雅如出一辙,“把你的腰带解下来,将为父捆在马上!我不能让臣民和唐人看我的笑话!”赫纳利咬牙点点头,扯下腰带将苏失利之双腿捆在马鞍上,苏失利之伏在马背上休息一会,重新挺起了腰。李天郎暗地里摇摇头,和赫纳利一左一右将老国王夹在中间,以防他体力不支摔下马来。
快到最后巡视的番兵营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间或听到骑手尖利的唿哨声。
“番兵营校尉野利飞獠恭迎大帅!”
铁鹞子来了!
野利飞獠带着两个斥候骑兵在队伍前面一齐勒马,三人同时鹞子翻身,飞纵下马,齐刷刷落在高仙芝马前行礼,身子居然晃都没晃一下,姿势可谓潇洒之极。唐军众将和小勃律诸人都多擅骑之士,见得如此jīng湛骑术,都不禁赞声“好!”
“你个闲不住的狗崽子,怎么又跑出这么远?”高仙芝笑骂道,“又去打猎了?”
“那敢!”野利飞獠答道,“末将得贺娄将军令,分率四路斥候出营四十里探巡,不敢怠慢!”
“少打诳语!鞍子后面的野货是怎么回事?”
“嘿嘿!跑了几十里,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属下手痒,套了几头活羊,打打牙祭……。大帅要不要赏脸尝尝鲜?”
“好啊!都是活的罢?给我送上只肥大的!”高仙芝手拈长须兴致勃勃地说,“都是用套索套的?”
“嘻嘻!还是大帅您知道俺铁鹞子!走兽要吃活的,自然用套索!”野利飞獠得意洋洋地卖弄道,“小的们,将那只跑得最快的公黄羊给大帅送去!那畜生忒有劲,肯定血肉最好!大补!”两个斥候将一头还在挣扎的健硕黄羊从马上卸下来,抬到高仙芝面前。黄羊抖动着油亮的皮毛,咩咩哀叫,拼命蹬踏着捆紧它四蹄的绳索,在地下绝望地翻滚。
“是吗?都是用套索的吗?没用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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