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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田地本就贫瘠,因此自大汉朝以来男儿皆尚武从军,几乎家家有拣放,户户接优恤,无非是替朝廷效力,自己也有个奔头,图个痛快……,”马大元朗声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天郎不再说话,双手用力一拍马大元肩膀,冲他点点头,转身草草环视了一下圆型车阵,“娘的,30丈的外圈…,人手勉强够!”
“确实少了点!大人!”
李天郎似乎没有听见马大元的担心,“待我先向袁大人复命!”他再次拍拍马大元的肩膀,道了声“辛苦!”,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注意接应赵旅帅,他带着2个弟兄在后面打探吐蕃军队消息。”马大元拱手答应,看着李天郎略微疲惫地走向坐在那里发愣的袁德,马大元心里不由嘀咕:那个袁大人算个什么鸟啊?李校尉干嘛对他那么恭敬!不就是个文绉绉的书生吗?行军打仗球经不懂,只会耍官威,看他听见吐蕃骑兵来袭时的鸟样……。为给众弟兄讨个好盾牌,校尉还花了300多两银子打了个金马送给这厮,娘的,不是东西!吐蕃人来了,大杀一场便是,不就横竖一个死嘛!娘的,死也要多拉几个吐蕃番鬼垫背!
“大人,卑职回来了,”李天郎向袁德行礼,“托天朝和大人鸿福,属下将士斩敌120余骑,己伤4人,折7人……。”
发愣的袁德木然地点头,他已经注意到归来的骑队人数几乎不见减少,这倒不足为奇,但还能杀敌百余,这就令人有点难以置信了。再怎么说李天郎也不能带领区区200骑去冲击吐蕃千人大军,然后还能安然后退。“校尉奋战一夜,倒真辛苦啊,”袁德淡淡地说,“能在千军之中杀敌百人而保以全身,当真了不起啊!”
“大人夸奖!”李天郎也不生气,也淡淡地回应道,“惟众弟兄奋勇杀敌,卑职略施小计而已……。”
“校尉神勇无敌,今rì退敌全仰仗校尉了。”袁德站起身,“辎重关系大军胜算,望校尉全力死战,否则你我都难逃一死,还恐殃及家眷九族!”
“属下遵命!”李天郎脸上坦然的神情令袁德非常不快,他要么是个厚脸皮的蠢蛋,要么就真是个英雄,他好象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为保辎重完万全,望大人将贵部100军士交由卑职指挥,兹体事大……。”
“行,行,事已至此,我们当然同舟共济!”袁德不耐烦地说,“只要保住辎重……。”这个时候还能怎样,死马当活马医吧,也只有仰仗这帮西凉蛮子了!弄不好自己就要当这里的孤魂野鬼啊!
李天郎行礼转身走开,袁德突然想起,这个李校尉好象根本没有家眷,也从未看见他写过家书。娘的,怪不得他无所谓,老子可是有老有小!
“整队!~~~~”马大元拉长了声调,“2列防御阵型!各队站好位置!”
“弩手即位!~~~”刚刚赶回的赵陵一边往箭囊里装箭一边跟着大喊,“娘的,快点!吐蕃番鬼马上就到!”
嘴里还嚼着干粮的西凉汉子们围绕着车阵重新排好了阵势,站成了前后两列。前排一般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后排则是初经战阵的年轻人,每人都紧握着手里的长枪和盾牌,在后排士兵的脚下,插着随时可取的2枝备用长枪和弓箭。西凉人都善投掷长枪,这个技艺早在三国马超军中就已经十分流行,虽然唐军中最为强劲的武器是陌刀和各种弩机,但在西凉团,投掷的长枪却是他们最为得心应手的武器,一些臂力过人的老兵可以将长枪投掷到50步外,落地时还足以穿透2层牛皮盾牌,在这个距离上,威力相当可观。当然,他们做为低人一等的“非正规”部队,也没有机会装备先进的弩机和只有jīng锐正规军才能使用的陌刀。在李天郎接手西凉团以前,该团装备比现在更可怜,既没有充足的长枪,也没有坚实的铁皮盾牌,只有杂乱缴获使用的皮制圆盾。在刀剑横飞的战场上,几乎没有穿戴铠甲的西凉士兵因此遭受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为了改善装备,李天郎冒着兵变和砍头的危险大胆克扣了士兵的饷银,打通了诸多关节,才使兵士们每人都有了一面护身的盾牌,并将其zhōng yāng装上尖锐的铁钉,做成了可攻可守的钩镶,在历次的作战中大显神威。
沉闷的长号声。
渐渐消散的晨霭中,出现了吐蕃军队的军旗。紧跟在军旗下的是排列整齐的骑队,他们来了!
近千匹战马哗哗的蹄声震醒了沉睡的大地,骑士们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沉闷的长号再次响起。
军旗下,达札禄恭勒住坐骑,看到了山丘上堆放的辎重,也看到了屹立不动的唐军战阵。人并不多啊,还不到己方军队的一半,昨晚都松芒保结到底是怎么回事!输得那么惨,300铁骑被人家砍瓜切菜般干掉一大半!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大哥,待我出阵冲锋!”骁勇的玛坚东嘎将战斧扛上肩头,催马来到军旗下,打断了达札禄恭的思绪,“唐人昨晚不过是侥幸得手,今天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么点人还能耍什么把戏!”
玛坚东嘎铠甲上的朝露在晨光中娇艳yù滴,胯下的战马喷吐着口沫……“将军?”
“慢!儿郎们奔袭了一晚上,都是人困马乏,现行休息……。”达札禄恭在马背上挺挺腰——我可不想犯都松芒保结那样贪功冒进的错误,对面唐军如此自信地排阵相迎,肯定有什么机关…。他想等后面的支桑雅卜拉来定夺,而且部属们确实又累又饿,马匹也都大汗淋漓,不休整一下,根本无法冲击那段陡坡。“弓箭手压住阵脚,其余人等下马休息!不得卸甲解鞍,随时准备出战!”
“拉索!”
唐人到底搞什么鬼?
“大人,吐蕃人下马休息,我们是不是趁他们立足未稳冲他个人仰马翻?”夜袭的胜利显然使赵陵有些轻敌了。
“不行!我们这样的阵势,一动就会出现破绽,”李天郎也在仔细观察山下的敌军,“我们有时间,而他们没有!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岿然不动!一步也不动!”
“可是太阳马上就出来了,山丘上会很热……,弟兄们站在高处很辛苦的!不如冲下去把他们全宰了!”
“晒死也不能动!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现在冲出去真的成了送死了!告诉弟兄们,包括那些驼工和趟子手,要活命就别后退一步,只有在死之前杀光所有敌人,自己才有活路!”
一个时辰过去了,睡眼惺忪的太阳在远处高山后面露出了脸,通红的霞光将山冈上唐军的战阵同样映得通红,通红得耀眼。
时间紧迫,必须在唐军增援部队来之前彻底击败这支小小的护卫队!一直未等来父亲的达札禄恭望着越升越高的太阳开始沉不住气,不能让父亲来看我什么都做不了吧?至少试探一下?
“玛坚东嘎!”“在!”
“你率200人分四个方向同时进攻!一旦一个方向得手,就发信号,全队随后冲锋!”
“拉索!”“上马!”“狗崽子们快上马!”
“弓箭手,缓步跟进,准备放箭!”
200骑兵在山脚分为4队,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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