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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知识:1、马其顿步兵战术在希腊传统的密集阵基础上有许多改进。马其顿步兵分为方阵步兵游击步兵(yi)两种。方阵步兵身披重甲,主要武器是一支长达六米的长矛,必须用双手握持,所以马其顿密集阵取消了盾牌。游击步兵则由装备圆盾、短剑的轻装步兵,和弓箭手、标枪手混编而成。他们没有阵形限制,进退快捷,专等骑兵和方阵步兵打开局面以后冲上去扩大战果。游击步兵的编制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马其顿方阵采用一种斜线战术(bliqrdr),兵力配置上削弱一侧而加强另一侧,这样方阵前沿变为直角三角形。传统希腊密集阵平推第二十二章 红雪(上)前进,与敌接阵以后往往变成一场混战。而马其顿斜线方阵进攻的时候可以在一侧集中兵力突破敌阵,然后方阵以突破点为轴心做九十度旋转包抄敌人。这种斜线战术被后世的军事家们争相引用,罗伯特-李将军在葛底斯堡战役中就尝试过用斜线战术突击北军阵线。
2、本文中师**队大致采用的阵法与马其顿方阵雷同,便于艺术加工略有很小的出入,比如军队人数,甲胄、兵器等,因为时间毕竟相差了一千多年!(亚历山大与公元前336年即位,而征讨师却在天宝九载左右即公元750-751年)
3、铠甲保护头部的有兜鍪、胄、盔等。兜鍪的顶部是一个半圆型的胄顶,兜体是用小甲片或者几块大甲片拼制而成,顿颈是兜鍪两侧和后脑下垂的,用于保护面颊和后脑地装置。
高仙芝征伐师的计划,在秋cāo后的八月下旬正式开始实施。
在此之前。源源不断地粮秣和军械由长行坊沿途运送储备,花费了安西千万银钜。
为隐兵锋第二十二章 红雪(上),武威军主力按期分步出发。缓缓向葱岭守捉一带集结。番兵营是第一批接令出发之师,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全营经俱毗罗碛,姑墨州、蔚头州、在九月初雪中安然抵达安西西部重镇疏勒。而赵陵率领地雕翎团前锋人马已经翻越青岭,抵达葱岭守捉(喝盘陀),在送来的文碟中,赵陵向李天郎报告说。为探询进军之路,他特派出小股斥候游骑于钵和州至坦驹岭一线,发现了不少可以通行的宽阔河谷,现斥候正继续往乌浒河流域延伸。本来封常清已经为李天郎送来详尽的进军路线图,但李天郎仍旧放心不下,他可不愿意因道路而白白折损兵马。因此一再嘱咐先行的赵陵作好探哨重任,看样子,赵陵完成得不错。虽然还没有正式接到高仙芝地命令,但封常清的暗示李天郎是一清二楚:十有仈jiǔ将派遣自己的人马担任此次西征的前锋。高仙芝可真会驭人啊!
安西四镇之一的疏勒。对李天郎来说并不陌生,这里是他充军安西的第一个落脚之处,掐指算来。居然已经八年了。
对李天郎来说,在疏勒的rì子不堪回首。
颓废潦倒的他rìrì借酒浇愁。出入青楼女肆。过的是醉生梦死,自暴自弃地生活。甚至差点将“泼风”宝刀卖掉。
那块刻有“建成后裔”字样的五sè玉牌在握在一只葱白的手里,那只手地每只指甲都涂着不同的颜sè,在yín媚地灯光下显得纤长而妖艳。“多好看地玉啊,送给我吧?”说话的声音同样娇媚而酥心,仿佛清晨百灵鸟婉转地鸣叫。
手的主人,疏勒女肆出名的美貌胡姬,大家都叫她雪玉儿。
此刻,如雪肌肤上,漏*点的晕红还未消退,深蓝的双眸在李天郎**的胸膛上流动,最后荡漾在他的脸上。雪玉儿黑sè的长发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愈发白皙,吹弹可破。“送给我,好么?”
雪玉儿从不掩饰自己对李天郎额外的好感,否则以李天郎一个小小的军府文书,那能有那么多机会一亲这位疏勒名jì的芳泽?要知道,疏勒历来是出美貌胡姬之处,民风又甚放浪不羁,女子出入青楼并不若中原那般低贱,因此雪玉儿的名气,在疏勒(当地自称沙),可比沙王室的阿摩支王族(汉称裴氏),不是一般人等可以见到的。
“恩,你想要就拿去!”李天郎口齿不清地哼哼道,还沉浸在美酒和媾和的眩晕中。
“好啊!你真好!”雪玉儿“啵”地亲了李天郎一口,将玉牌举在自己眼前细细观赏,“这上面刻的是些什么字儿啊!说我听听!”
李天郎不置可否地翻过身,没有回答。雪玉儿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坚挺的双峰调皮地顶着李天郎的肩膀。“别睡了,说我听听,我最喜欢听你们汉家的故事了!说嘛,说嘛,别睡了!”
雪玉儿大发娇嗔。
李天郎无奈地睁开眼皮,看见在雪玉儿手里的玉牌,不由一愣,“你说这个?在哪里拿的?”
“就在你的荷包里么!你方才可是答应送给我了!”
“告诉过你别翻我东西!”玉牌晃动着幽光,突然使李天郎不寒而立,自从恩师方天敬在长安将玉牌交还给他,他也一直将玉牌随身携带,但居然一直没有再细看它。不知道是故意忘却还是不经意遗忘,今天,它却蓦然现身出来,而且是在如此场合,如此情景。
看见李天郎脸sè大变。雪玉儿也吃惊不小,“哼,你身上哪里我还没有翻过?翻翻你荷包又怎么啦?怎么啦。舍不得啊?那还你便是!我雪玉儿还不是眼狭之人!”说罢将玉牌往李天郎身上一扔,李天郎慌忙接住。用手捂住它刺眼的反光,那太象母亲严厉的眼睛了,还有老师钢刀般斥责的眼神,怎么那么象!
大唐宗亲,建成子孙。万世永泽,武德九年长孙氏。
铭刻的字体如一支支利箭,重重地shè中李天郎醍醐地心,使他忍不住呻吟起来。自五岁,李天郎还不懂事,母亲便天天令他习写和朗诵这十九个奇怪的鲜卑文字。直至刻骨铭心,永生不忘,李天郎以为自己忘了,现在端详这些字。他明白,自己确实不可能将它们从记忆中抹去!一辈子都不能!
李天郎挣扎着从床上立起身,伸手去抓桌上的杯子。也不管是什么,扬首喝个干净。辛辣地烈酒顺着他的嘴角淋漓而下。飞溅到绣花被子上,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昨晚地残酒。还喝它做甚!”雪玉儿一把夺过杯子仍在一边,扯过一张罗帕给李天郎拭面,“好啦!好啦!我也不要你的宝贝了!”
“给我倒杯水!”李天郎边咳嗽边披衣下得床来。
雪玉儿叹口气,柔声应了。
待她捧了水回来,看见李天郎正衣衫不整地端坐在梳妆台前发愣,还伸手抚摩那面巨大的铜镜。
镜子里没有别人,只有李天郎自己。
脸sè青黑,双目无神。
哆哆嗦嗦的手正好与之相配。
举起的玉牌在眼边荡漾,李天郎用双手紧紧捏住它,猛然将他捂在心窝,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哎,真是好宝贝么,看你那么动容,不是哪个汉家女子送地定情之物罢?”雪玉儿放下茶盘,斜依在李天郎肩头,“我可不吃醋,怕是你想多罢?”
“呜!”李天郎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号哭!吓了雪玉儿一跳!
李天郎单手抚胸,号啕大哭,泪雨滂沱,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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