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牧歌(1)(第1/4页)朔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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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知识:

    1、大唐军马班师回安西走的是相对平坦,气候温和的乌苌故地。据《新唐书.西域记》记载,乌苌也称乌茶者,一曰乌伏那,直天竺南,地广五千里,东距勃律六百里,西宾四百里。山谷相属,产金、铁、蒲陶、郁金。稻岁熟。人柔诈,善禁架术。国无杀刑,抵死者放之穷山。罪有疑,饮以药,视溲清浊而决轻重。有五城,王居术瞢蘖利城,一曰瞢揭厘城,东北有达丽罗川,即乌苌旧地。贞观十六年,其王达摩因陀诃斯遣使者献龙脑香,玺书优答。大食与乌苌东鄙接,开元中数诱之,其王与骨咄、俱位二王不肯臣,玄宗命使者册为王。第二十三章  牧歌(1)

    2、对于鸟,有一说即为褐马鸡,根据古代礼书书记载:鸟似鸡,出上党。为鸟强猛,斗不死不止。李天郎的西凉士卒以此为帜,可见其赴战决死之意。

    九千师jīng锐,尽殁此役,在跪地乞降的两千余生还者中,大多数是预备队的志愿兵和轻装的辅助兵。这的确是师军队旷古绝伦的一场灾难,让整个师流尽了血,折断了脊梁!至少在十年之内,师将不会再有这样一支出sè的大

    做为对手的唐军也有近九百人战死疆场,几乎同样数目的士卒受伤。

    食腐的秃鹫在鏖战停歇的沙场上空盘旋,聒噪地乌鸦耸肩伫立在倒插的矛杆上,流尽血的战场突然冷却下来。

    鏖战停歇,悲歌阵阵。

    颓丧地师俘虏排成整齐的四列。每个人地脖子上都栓着绳索,即使是将军和贵族,也不例外。而队伍的最前面。是疯癫的素迦和行尸走肉般的勃特没。

    唐人的皮鞭不时地落在这些失魂落魄地战俘身上,迫使他们不得不跨过一具具同伴的尸体。甚第二十三章  牧歌(1)至踏着他们神圣的鹰帜返还死气沉沉的旃陀罗拔城。

    按照边令诚的主意,这些俘虏将走过旃陀罗拔最繁华的街道,集中在神庙前的广场上,听候发落。届时,所有的师百姓都会看见他们失败国王和军神的狼狈模样。边令诚。这个“代朕巡幸”地太监折磨人真是有一整套,每次战胜之后,总有他津津乐道的损人手段。“让师人知道开罪大唐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他们自酿地苦酒,必须让他们自己全部喝光,那滋味……,呵呵,一万年也忘不掉!”对此高仙芝深以为然,尽管他更关心的是歼灭师军队地有生力量。但只要边令诚地做法能够击垮师人匹夫之志,令他们再也不敢有起兵反抗之心,他也乐得卖这个交情给没卵子的太监。

    高仙芝骑马缓缓巡视着烽火泯灭地战场。这是他细细品验胜利果实的惯有方式,对于一个统兵将帅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胜利更让人意气飞扬。尤其是如此一场jīng彩绝伦的歼灭战,而对手又是非同一般的强悍。那种胜利者。征服者的巨大快感,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骄横豪气,都在此时此刻得到最大限度的膨胀。

    正在收殓同伴尸首的唐军士卒纷纷向统帅施礼,他们割下阵亡将士的头发,包入写有名字的白布中,待回师时交还家属。而尸体则草草用战袍破毡裹好,一齐放入挖好的大墓穴,最后在墓前插上刻有姓氏和籍贯的木牌。不知有多少大唐男儿的尸骨,就这样长眠于广袤的西域土地,直至渐渐被人遗忘,被风沙和冰雪无情地抹去……。

    一阵悲怆凄凉的歌声幽幽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两垛巨大的火堆正在被人点燃,焦黑的浓烟袅袅升起,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香气……。

    “是胡人在焚烧亡者尸体,”李嗣业悄声说,“他们会把死人烧成灰,这样死者的魂灵才会升上他们所说的极乐世界……。”

    高仙芝点点头,他也知道,笃信机鬼和袄教的胡人都有这个风俗。“嗯,是李天郎的人么?”

    “是的,都是番兵营的士卒。”

    将那把黄金剑柄的师短剑递给身后的亲兵,高仙芝歪头望了望火堆,“奇袭成功,勇夺隘口,生擒敌酋,破敌战阵……。哼哼哼,倒什么都叫这个李天郎碰上了,抹也抹不过啊!”“大将军,李部折损也自惨重,死伤者尽为西凉团劲卒,这下李天郎是折了老本了。”李嗣业叹道,“这等惨胜,对李天郎来讲,可是得不偿失!就这点说,他可没有阿史那龙支聪明!”

    “哼……,”高仙芝一提马缰,小跑着奔向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焚尸火堆,后面有几个随从咳嗽起来,不是因为呛鼻,而是因为那人肉燃烧的特有气息。

    火堆周围跪坐了一地的番兵营李部将士,只要活着的,都在。

    萨满巫师唱着送葬的长调,沉重地敲打着手里的法器,为英勇战死的将士送行。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兄被火舌卷没,化着黑sè的浓烟,这些平rì里逞勇斗狠,杀身成仁的汉子们无不潸然泪下。不少人痛哭失声,相拥而泣。“弟兄们,好走啊!”李天郎将满满一壶马nǎi酒倾倒向熊熊燃烧的火堆,周围诸人也效仿撒酒,翻滚的火焰随之跃动,烧灼出醉人的酒香。

    火越燃越大,柴禾zhōng yāng整齐躺列的尸身渐渐扭曲模糊,再也看不见了。

    李天郎剧烈地咳嗽起来,赵陵和阿史摩乌古斯同时伸手扶住他。

    鲜血,不仅从身上的绷带缝隙沁将出来,还从嘴里滴落到已经染透血腥的沙场雪地上。

    “大人,你受伤这么重。还是下去歇息吧。”赵陵含泪道,“死者已逝,活着的弟兄们可还指望着您那。咱们离不开您啊!”

    “主人,歇歇吧!这里有赵兄弟那!”阿史摩乌古斯也劝道。“我把阿里也葬了,”说到累极心裂而亡的阿里,阿史摩乌古斯丑怪地面容不住地抽搐,两滴浑浊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只有来自草原的骑手,才明白良驹地灵xìng。阿史摩乌古斯侍弄阿里数月。彼此结下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深情,对他来说,一匹好马比倾国倾城地女人更可爱,他的眼泪从来不为人的死亡而落,却宁肯献给战马,“好一匹骏马,当真可惜!当真心痛!喏,照您的吩咐,我把阿里的尾鬃割了下来。做成枪缨……。”

    李天郎强力遏止住自己,冲赵陵、阿史摩乌古斯两人笑笑,他不敢再说话。担心忍不住喉头翻涌地气血。他扶住大枪,看到上面班驳的血迹。也看到了阿史摩乌古斯用阿里尾鬃新束的长缨。阿里,你将永远和我一起冲锋!

    朔风阵阵。吹拂起猎猎长缨,李天郎仿佛又听见阿里雄浑的嘶鸣……。

    阿史摩乌古斯根本没有理会远处渐渐走进的高仙芝一干人,自顾将自己的主人扶上马车,他看得出,李天郎是在用最后的力气硬撑,不让自己在部下面前倒下,此时他那里还有力气骑马。

    “赶快走,回营找医官诊治,”赵陵低声对阿史摩乌古斯说,“这里我来应付。.A.16.CN.”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赵陵率先纵声嘶吼,紧接着所有的士卒都放歌高唱起来。

    雄壮激扬的歌声,噼啪燃烧地烈火,热血沸腾的赤目勇士,这就是高仙芝走近前来看到的番兵营李部人马。

    这样地场景使段秀实、田珍这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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