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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此等本事!”
“以前倒是见识过烽帅地厉害,但万万也没有想到他的武艺胆识如此高强!这样地人物居然出现在疏勒最边远的烽铺!这……。”罗君望也是一脸惊骇,“想是贼子也吓住了,半晌没有动静!”
“没那么简单!加上七里堡的左德本和曹忠敏,我等一共才十一人,真正上过战场的就只有我、郑大威和罗君望、罗弘节兄弟,陈永钦和两个捉道人简直就是毛未长齐的孩子!而贼子是多少?至少百人,李烽帅就是有以一当十地好本事,可我等那有?”赵伍那一眼不眨望着马贼隐没的山岗,忧心忡忡地说。“我烽燧之烽火本只由七里堡予以传送,七里堡先行陷落,也未及发出jǐng讯。如此一来,要等守捉援兵。怕是极难!这贼子到底人多……。”
“那郑大威就是一直嚷着要骑马突围求援么。好象也只有这么办了!”罗弘节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烽燧里就剩我等,能撑到几时?”
“烽帅不会让我等离开烽燧一步的,这是军纪!”罗君望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马贼所在的方向,天sè已经有些暗了,他努力瞪大眼睛观望,“烽丁不战而离烽铺,其罪当斩!难道你不知道么!”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直到赵伍那很响地咽了一口口水,喃喃地说道:“贼子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怕了自行逃走了么?”
没有人回答,但内心都衷心希望如此。
贺逻施那杰号哭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听见了,没想到英勇的首领会这样出人意料地战死了!戴着白狐皮帽的头颅虽然已经接在了尸身上,甚至面目还栩栩如生,但面面相觑地突骑施人都知道,首领确实身首异处,魂归腾格里了!在此之前,秋rì惯行的“打草谷”是多么的顺利啊。趁着草黄时节,一马平川地大地让所有值得收割的“草谷”都一览无余,吃得膘肥体壮地骏马,驮着jīng力过人地勇士,在草原上风驰电掣,该抢的都抢到手了,大家以为马上就可以带着丰厚地战利品凯旋回家了!没想到啊,风云突变,尊贵的贺逻施雍虞闾就在众人眼前死了!被一个唐人杀死了,一个人!作为弟弟的贺逻施那杰不仅感到悲痛yù绝,更感到怒火中烧,他拿起刀刺破面颊,血流满面。以这种古老的突厥风俗,表达他的悲伤,也表达他的决心,复仇的决心,洗刷耻辱的决心。
但是,其他几个统兵梅录却很迟疑,首领战殁,士气大跌;且唐人援军随时可到,一旦被围,凶多吉少;更微妙的是,这支临时拼凑的劫掠队伍包含了三个部族,原先还有贺逻施雍虞闾勉强镇慑,如今其人已死,人心四散。尽管有贺逻施那杰誓死言战,但其他两个梅录嘴巴上说得斩钉截铁,其实内心已经在打推堂鼓。激愤不已的贺逻施那杰花了不少唇舌来说服两人,甚至让出了自己那份战利品,这才好不容易说动了所有的马贼。但是就此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使得李天郎他们有时间布置自己单薄的防御。
最后的晚霞中,山脊上一字排开的马贼身影映入了罗弘节的视线。
“烽帅!”罗弘节大叫,“贼子来了!”
所有的烽丁们都紧张起来,李天郎飞步串上烽顶,看着八十多马贼高举着火把从山上飞驰而下,急促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一圈圈的震荡开来。摇摇yù坠的烽燧在如雷的马蹄声中抖落下层层浮灰……。
“别慌,在护墙后面躲好,准备放箭!”李天郎将箭搭上弦,伏在女墙后面静静观望,罗君望抖着腿伏在他旁边。罗弘节不由自主摸摸脑袋,抓紧了汗津津的弓箭。“待我放箭便一齐放箭!”
在楼下shè孔处的郑大威等人也密切注视着逼近的马贼,手边堆放着箭矢。感谢菩萨,原本残破的烽铺围墙因为李天郎的督促重新打夯修缮过了,三尺多高的墙基加上胡杨树枝做的篱笆,居然构成了一道很有效的的屏障,至少使那些马贼不能一个冲锋就杀到烽燧门口。
马贼们围着土墙跑了一圈,很快发现了大门所在,二十多名马贼跳下马,张弓搭箭掩护几个同伴向栅门抛投绳索。沉不住气的曹忠敏飕地一箭shè出,没有伤到任何人,倒是引来一群利箭的反击。“别慌!先别动手!”李天郎注意到另一队马贼也纷纷下马,在土墙另一边抛绳索,搭人梯,奋力翻越。“先shè土墙这边!门口那边只留陈永钦、曹忠敏二人!”
飕飕飕,马贼shè出了密集的箭雨,在此掩护下,七八个勇猛的马贼已经攀上了土墙,他们挥刀抡棒,拍倒了墙上的篱笆。李天郎猛地站起身,弯弓满月,一箭将一名正yù跳下的马贼shè倒在地。罗弘节等人也接连发箭,shè倒了两、三个马贼,但更多的人却成功翻越土墙,跳了进来,在皮盾后面快步逼近烽燧。一股贪心的马贼涌进烽燧下简陋的营房,乒乒乓乓地翻找财物,居然没有人想到上屋顶放箭。
“放箭!放箭!”李天郎大吼,“全力放箭!别让他们靠近烽燧门口!”
烽燧为李天郎他们提供了良好的防护,缺乏攻坚器械的马贼不时被烽燧shè孔里飞出的利箭shè中,或伤或亡,而马贼反击的箭却很少能对唐军产生伤害。但是十来个人的箭实在是太稀疏了,高举盾牌的马贼很快聚集到了烽燧门口,只是一时找不到破门器具,暂时拥堵在那里。
“轰隆”一声,栅门被五匹战马发力拉倒,马贼们齐声欢呼,士气大振,乘势搬开堵塞大门的木材,蜂拥而进。两股马贼合流,又抬来栅栏做成的撞门槌,很快,一声声沉闷的撞门声使整个烽燧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战栗。
“烽帅,怎么办?他们要破门进来了!”陈永钦拼命寻找烽燧里能移动的一切堵住已经开始破裂的木门。
李天郎叫道:“换火箭!分shè点燃材草!”
一点点明火从shè孔里落下,一挨地便冒出了黑烟,易燃的硫磺干草瞬时便将火势蔓延开来,大风一吹,火焰腾空而起!
“啊!啊!”簇拥在一起的马贼转眼间便被火焰包围了,身上着火的马贼或惊叫着四下奔跑,或在地上乱滚企图压灭火苗,受惊的战马乱蹦乱跳,将马背上的主人摔了下来。火龙舔食着所有能燃烧的器物,干燥的西域为它提供了很多可以吞噬的东西。马厩、营房也随即燃烧起来,土墙上充作篱笆的干枯胡杨树枝烧成一排火墙。抢先冲进院子的马贼被烧得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往栅门处跑,小小的门口顿时黑烟乱冒,人喊马嘶,马慌不择路的马贼们自相践踏,挤成一堆,着火的皮衣发出刺鼻的焦味。李天郎发令疾shè栅门,这样密集的人群,只要往那方向乱shè,怎么的都能shè中一两个。
但是这样的快意没有能保持多久,因为火越烧越大,整个院子都变成了一个大火盆,烽燧开始变成一个大蒸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