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喋血真珠河(5)(第4/6页)朔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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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在慢慢下降。营垒外的砦角地带几乎被尸体淹没。西杀葛腊哆地骑兵从众多还在蠕蠕而动的躯体上践踏而过,有骑兵甚至因马匹在尸堆中失蹄而摔下马来。

    墙头上重新出现了唐人如林地长。看上去就象一排整齐的森森狼牙!

    前面的骑手挡住了西杀葛腊哆的视线,是勃德支!接着是更多狂奔的骑兵!他们窜出唐人可怕地箭幕,抢先冲向土墙。在一阵令人作呕的撞击声中,他们被狼牙吞没了!

    “行烟!行烟啦!”有人大喊,“蒙上湿巾!”看到獭洞山升起的狼烟。白苏毕立刻将营中三十辆大车点着了火,士卒们齐喊号子,将冒烟的大车推向西边寨墙。这些散满干粪间杂湿草的大车一起喷出了呛人的浓烟,顺风往突骑施人涌去。将交战双方都裹进了烟尘里。只是,唐军是身处上风,背风而立,加上又有所备,自然受影响小,而迎风攻击的突骑施人就倒了霉。不仅涕泪横流,咳嗽连连,烟浓处几乎睁不开眼。战马也受惊乱叫,本就力竭的冲锋立刻显出颓像。

    一直在和贺逻施那杰观战的伯克尔隐隐觉得不妙。这仗都打了半晌了。怎么还拿不下来?獭洞山上地唐军只是派小股骑兵sāo扰突骑施人后方,并未出兵分担山下营垒的压力。还有信誓旦旦要抄唐人的后路地黄姓人。怎的也没有动静?再怎么算他们也该到了,前后夹攻,不信唐人不灭!

    唐军营垒喷出地烟雾越来越浓,渐渐遮挡了伯克尔地视线,有不少士卒掩鼻捂脸从烟雾中退了下来。“狗崽子!一点烟就怕成这样!”贺逻施那杰骂道,催马上前,喝住退却的士卒,“把头巾弄湿,捂住口鼻即可!继续上啊!”

    “缺水啊!大梅录,我们把酒壶都倒干了!”

    “唐人在上风头,这风不大不小,正好吹到我们!”

    “呛死人了,眼睛都睁不开啊!”

    “还有厉害地箭!”

    士卒们七嘴八舌,显然都有了怯意。

    “难道你们就这样回来么!丢下前方血战的族人不管!”贺逻施那杰恶狠狠地说,“你们还有脸见你们的祖先么!腾格里会因为你们的怯懦而重惩你们!如果腾格里不惩罚你们,我也要惩罚你们!”

    山下营垒的苦战同样折磨着山上的李天郎,他现在还不能派兵支援赵陵。他曾动过调三千葛逻禄骑兵的念头,但只身逃回的杨进诺带来了并不令他惊奇的消息:染息干可汗在得到被俘部众后立刻翻脸,诛杀了押送的唐军,举兵往白草滩来!----贪婪的染息干可汗什么都想得到!

    前后夹击!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难怪突骑施人今天疯一般的无所顾及,除了侧翼的人马,所有的作战兵力全部压上了一线!李天郎笑了,不出所料!

    刺眼的金sè狼纛迎风疾进,看来连贼军主帅也亲自上阵了!

    李天郎舔舔竖起的小指,满意地点点头,冲赵淳之笑了笑,年轻人一直吵着要冲下去救援,可回回都在李天郎这里碰壁,早就气得胸膛鼓鼓。

    好了,这下好了,决战的时刻到来了!

    在算准了风向后,李天郎发出了放烟信号。谋刺腾咄率领本部一千jīng骑从獭洞山北麓而下,沿着早先石阿失毕的偷袭路线反抄突骑施人后路。飞鹘团和铁鹞子也全部换了新锐的战马,准备全面出击。方才不断的sāo扰已经弄得那些被躁热透支体力的突骑施人疲惫不堪,看看他们委靡的战马就知道,他们根本无法持久骑战。

    “你nǎinǎi的!雅罗珊说待贼子有一半人马渡河时方可出击,现在贼子刚到河边,谁都不能动!”阿史摩乌古斯梗着脖子和谋刺处罗争得面红耳赤,“一半就是一半,在此之前。谁乱动我宰了谁!”

    “你个狗奴才!”谋刺处罗跺脚大骂,他是谋刺家族的贵族,自然没有将奴隶出身的阿史摩乌古斯放在眼里。要不是有雅罗珊的威名压着,他早就杀了这个死心眼地奴才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

    谋刺处罗突然感到腰眼处一冷。有人在他耳边悄声说:“听令,否则死!”是那个随乌古斯来的吐谷浑人,谋刺处罗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此人矮小敦实,一颗又大又圆地脑袋架在横向发展的身躯上。非常滑稽。没想到这个言语不多,整天叼着草茎发愣地憨人一出手就如此辛辣。

    吕乌镡宽大的袖笼下面,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要稍一用劲,就可以穿透谋刺处罗的腰眼,要了他的命!

    “你这天杀地奴才!”谋刺处罗瞟了一眼不远处待命的部落骑兵,迅速得出判断:要发难,自己最先死,而且死得极其窝囊。

    “一半!过去一半就杀!”阿史摩乌古斯固执地说。“一半!”

    “一大半还是一小半?蠢货!”谋刺处罗咬牙切齿地说,“想清楚!”

    这倒把阿史摩乌古斯难住了,他可真没想过一半还有大小之分。“这个……”

    让他们再耗一些吧。得意洋洋的染息干可汗早早在河边列了阵,就是不过河。那个平rì里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贺逻施那杰。也活该多吃些苦头!

    直到唐军营垒升起了烟,染息干可汗才下令渡河。现在估计唐人营破兵败的时候到了。贺逻施那杰也被折腾得差不多了,可以去收拾残局了。

    “这大热天的,洗个澡多好!”染息干可汗望着奔腾的真珠河水,一边擦着汗,一边悠闲地想。

    他不知道,就在河那一边,战局发生了逆转。

    当贺逻施那杰看到唐军骑兵从山上杀下来时,激动得跳下马来,跪地感谢上天终于让突骑施人擅长的骑兵有了用武之地,作为草原骄子,他坚信自己的骑兵必定会让两条腿走路地唐人后悔从娘肚里生出来。但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他没想到一贯依仗强弓硬弩的唐人会一反常态,根本没有以步战骑地意思,而是直接纵马与己方硬拼,不仅如此,还将侧翼的咄吉shè匮冲得七零八落!什么时候唐人有了比草原骄子更为凶悍地骑兵!

    飞鹘团居两翼,铁鹞子居中,一个冲锋就打垮了侧翼地咄吉shè匮部。

    李天郎带着飞骑,兵锋直指贺逻施那杰所在的中

    “李”字大旗,左上角地红sè鸟随着战旗的飘动仿佛活了一般,扑扇着翅膀直扑向惊慌失措的突骑施人。

    红sè鸟!伯克尔差点呕吐起来,李天郎,是李天郎!就是那个李天郎!

    长枪快刀!贺逻施那杰双手发抖,遥远的记忆被骤然唤醒,青风口烽燧!

    “围住他们!杀了他们!”复仇的烈火使贺逻施那杰忘记了自己的统帅职责,高举战刀率领附离们围了过去,“你!过来受死!”他冲所向披靡的李天郎大吼,李天郎根本听不见,但是看见了席卷而来骑兵,也看见了逼近的金sè狼纛。

    哥哥,我为你报仇来了!贺逻施那杰飞快地shè出三箭,只有一箭shè中了李天郎,但未能穿透明光铠。当李天郎挑翻第三个突骑施人后,才发觉气势汹汹冲到近前的贺逻施那杰,好家伙,对方血红的眼睛瞪得好大!

    伯克尔可没有贺逻施那杰那样血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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