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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挥手让闲杂人等出去,“你有什么好消息?”
“葛逻禄人的密信!他们同意与我们结盟了!”伯克尔拼命压低嗓音,尽量装得从容,但这反而显得做作,“他们决心做我们的内应了!”
阿布.穆斯林眉毛挑了挑,远远没有伯克尔那么激动。谁敢保证这不是高仙芝的圈套,今天葛逻禄人可是为唐人拼死作战,丝毫没有要反叛的蛛丝马迹啊!“念吧,看这些野蛮人怎么说?”
“尊贵的埃米尔,为表示我们的诚意,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会将唐人的秘密武器投石机献于你的帐下,不仅如此,你们被俘的战士,我们也可以送回……哦,埃米尔,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接着念!他们还没喊价呢!”阿布.穆斯林斜依在靠枕上,目光闪动,“不会出价的商人就没有达成交易的诚意,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感谢你答应交由我们主宰的土地,但是,鉴于我们新的价值,我希望除此之外,你能再付三十万迪尔汗,这当然是很大一笔财富,不过我相信,作为你美丽女儿的嫁妆,这些钱绝对是值得的。啊,这些该死的,粗鄙的,应该千刀万剐的野蛮人,这些贪婪成xìng的狗,这些冒犯埃米尔的贼!”
“住嘴!往下念!”阿布.穆斯林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好高的价钱,好金贵的交易!
伯克尔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念道:“这是一个在你阵前失去爱子父亲的合理要求,埃米尔一定会答应,否则我的哀伤将无法愈合……”
“呵呵,不用念了!我答应!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阿布.穆斯林大笑起来,伯克尔愕然地看着他,“告诉他们,我给他们想要的一切!但是,我感兴趣的不是那个什么投石机,而是高仙芝,我要高仙芝和他整支军队!”
后营历来是安置伤病的地方,很少有人来。
这里死气沉沉的灯笼和火把,仿佛干瘪的狗皮膏药,胡乱地贴在浓稠冰冷的黑暗中。
不远处,有一个巨大地火堆。那里是焚烧死者尸体的地方。李天郎皱皱眉,这是谁的主意,居然将焚尸火堆安排得离后营这么近!在这里遇到马麟、仆固萨尔、赵淳之等各团主帅并不让人感到惊奇。自西凉团以来,统兵军将亲自查看和抚慰伤亡士卒已成侧戎军雷打不动地铁规。因此。除了受伤的野利飞獠和今夜巡营戒备地赵陵,校尉们都在。
和李天郎见礼后,校尉们照惯例挨个禀报了本部的伤亡情况。
“损失惨重啊!”李天郎叹道,“亡者好好记下,伤者jīng心治理。我侧戎军健儿,个个都是金不换的勇士!”
仆固萨尔胀红了脸,恨声道:“李将军历来视我等如兄弟子侄,自没话说。但今rì战士们血战拼来的歼敌良机,却偏偏被人轻易葬送了,有人不是当我等xìng命如草芥么!想来真是窝囊!”
“就是,我等力战破敌左翼,此乃歼敌良机,高大将军怎的视若不见?”年轻气盛地马麟索xìng指名道姓。难道高大将军对我侧戎军得胜无甚信心么?弟兄们的血白流了!”
赵淳之则张张嘴,却忍住什么也没说。
“这是何等话来!”李天郎厉声止住这位心直口快的回纥将领,又冲马麟一瞪眼睛。“我等皆为朝廷效命,同为大唐将士。何来贵贱之说!今rì战局不利。非尔等战而不力,确为贼军强悍也!我等随高大将军征战多年。知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怎的因一时小挫便折了锐气,失了信心?如此促狭眼浅,患得患失,岂是我安西男儿本sè,传了出去,岂不让笑掉大牙!”
“非吾不明事理,而是实在不得其解!明明……”马麟还不服气,还yù辩驳。
“好了,不要再说了,构军之罪,谁也担待不起!”李天郎打断了他的话,又一指脸sè不忿的其他人,“都不许再提此事!皆去慰藉将士,鼓舞士气罢!也许明rì,又会是一场大战,鹿死谁手,全看谁能持为悍兵!”
众人噤声行礼,各自散去。赵淳之走开两步,又突然折返低声道:“将军,听闻高大将军派人监视于你,果真如此么?”
“什么,一派胡言!”李天郎骤然升高的调门惊得马麟等不禁回头观望,“无稽之谈!胡说八道!”李天郎的声音迅速低了下来,“此等谣言你从何听来?互信乃将帅合心取胜之本,今存亡危机之时,此挑拨离间之举无疑自毁长城!汝名门之后,将门虎子,怎的这么听取妖言?想找死么?”
“明白了,谁要再说,我割了谁地舌头,包括我的!”赵淳之拱手一拜,“谢将军jǐng醒李天郎上下打量他一阵,哼了一声,撩开旁边的兵幕迈步进去。
“弟兄们,今rì你们杀得真是畅快淋漓,好样地!”洪亮的声音很快从兵幕里传了出来,本来有些黯然地兵幕顿时欢声雷动。只有李天郎,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带去无尽地漏*点和勇气。士卒们无论番汉,都给予他完全的爱戴和崇敬,这在其它地方,是无法想象地。“怎么样,伤都包好了罢?看看,羊肉汤还在嘴上提溜着呢,别吃破肚皮!说,你们宰了多少贼子?本将军给你们记功!那些腿慢的先憋着,谁叫你们落在后面的!”
“将军战旗总在我等前面,谁敢不冒死向前?”一个西州口音的士卒道,“我雕翎团可是跟着将军冲在最前面……”
“屁,放大屁!”一听就是汉话口齿不清的党项人,“我铁鹞子在前面!nǎinǎi的,三个脑袋挂在马首,爷爷不亏!”
“你nǎinǎi的,老子是没工夫去砍首级,要不是我们杀开血路,你铁鹞子冲个鬼啊!”不用说,这是横野团的陌刀手,“nǎinǎi的,正要砍脑袋,偏生中了箭,又偏生中在这个地方!”
“哈哈,哪里?命根子那里?哈哈,卵蛋没掉罢?迟些做个盔甲套套,保护你那话儿罢!”
哄笑声更盛了,有人高喊道:“将军。小子们动弹不得,对不住您了,让您少了帮手!nǎinǎi的。又便宜了那些还能杀敌的兔崽子,他们还能随将军继续建功立业。看得老子心痒!”
“是啊,是啊,将军不如早些将那些大食贼子打发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家!”“还用你说,将军一出手。嘁里嚓查将贼子杀个干净!唉,今rì我等人少了点,不然大食贼子还能蹦达到现在?”
赵淳之在兵幕外长吁一口气,李天郎,雅罗珊,英雄……
在焚尸的火堆边,悟明举着破烂的法器,为阵亡地唐军将士超度亡魂。低垂的黑幕大口吞咽着升腾翻滚的浓烟,不知道勇士们地魂灵是否能借此攀游西天。听搬运尸体的士卒说。高大将军要他们必须在天亮前干完所有地活,免得白天被人看见影响士气。想到高大将军,悟明心里不由一缩:自己也许不该告诉他那条穿越沙漠的道路。看高大将军那发亮的眼神,他肯定已上了心。不过条道路凶险无比。自己都险些丧命其间。如果将军派人前往,会不会使更多的人送命呢?即使成功。也意味着会有很多大食人死于刀剑之下,我佛慈悲,以德报怨,佛光会照耀白骨累累的地方吗?悟明泛起一丝悔意,不过当他想起在康居(撒马尔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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