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从胡家修鞋店里出来的时候,杨斯胸中一股怒火。
韩家学者府邸,杨斯站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看着。
韩嘉从里面走出来,衣着华贵,轻轻地摇着纸扇,人生好不快意,他现在是韩家真正的主人,就是爷爷韩生平都要保持敬意,再不敢随意地呼来喝去,父母更是随意指使,家里最美丽的女仆都来服侍他,这就是学者的权势。
“韩嘉。”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本学者名讳。”韩嘉哼了一声很是气怒。
“老胡的腿是你打断的。”杨斯死死地盯着。
韩嘉错愕了一下,轻松道:“就是本学者亲打断的,那又怎样?大不了赔点金角喽,不过是贱民的贱命,一个臭修鞋的。”
“你打断了老胡的腿,他是最出色的鞋匠,等于要了他的命。”杨斯的目光很冷地盯着韩嘉。
这让他很不舒服,折扇指着杨斯,冷声道:“那又怎样?你能怎样?竟敢顶撞本学者,你即将会很悲惨。”
啊!杨斯曾最崇拜学者,也不知哪来的匹夫之气,猛然地冲了上去,砰,用尽力气的一拳头打在韩嘉脸上。
一身华服的尊贵学者,翻滚在地,仰头吐出一口血水还有三颗牙齿。
远远地看着热闹的人都傻眼了。
杨斯真敢出,打真学者,还在学者府邸门口。
一把刀奋力挥了过去。
韩嘉爬了起来,从小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动过一根指头。
现场很快就引发了骚动,三个彪形大汉把韩嘉围起来。
“少爷!保护少爷!”
“抓住!拿下。”
韩嘉吐了一口血水,嘴角笑着,说不出的狰狞,摆阻拦了家奴,笑道:“很好,有胆子,不像那个软蛋老头子,本学者拿铁棍把他腿骨都打碎,硬是没敢反抗一下。”
杨斯仇视地瞪着韩嘉,满脸涨红的愤怒。
“还想杀我?”韩嘉怡然不惧来到杨斯面前,戏虐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不过是猫玩弄老鼠的戏弄。
“好大的胆子,你想杀学者大人。”家奴怒吼。
“跪下,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命。”韩嘉的嘴角还是血迹,凝视着杨斯。
呸,一口唾沫吐了过去,既然动,那就不惧了。
哈哈哈,韩嘉擦着嘴角,疯狂地大笑起来。
“少爷。”
三个家奴按耐不住,跃跃欲试地要冲上去给拿下。
“你的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匹夫之勇冷却下去的时候,就是无尽的恐惧。”
韩嘉指着杨斯喝道:“公然袭击学者,你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你。”
夏国法律规定,平民不准对学者不利,蓄意伤害,死罪,可当场击杀。
“我来了,就没想活着回去。”杨斯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一副视死如归。
杨斯并没有被击杀,甚至韩嘉都没有抓捕他,而是放任离开。
“学者大人,这是犯罪,必须要严惩,您怎么不直接把人抓起来啊,万一他逃了?”
“那多不好玩,当着他家人的面抓起来,那场景一定很有趣,通知城主卫队抓人,我要亲眼看着,家人肯定很伤心吧,呵呵。”
“杨斯这个野种,父亲早死了,就一个老娘。”
“那母子肯定相依为命,感情很深吧。”
韩嘉被打掉牙齿如此痛恨一个人,嘴角那股笑容很疯狂,仆人看着都是心理一颤。
杨斯根本没想过逃,跟妈妈拜别就去自首,他也不为莽撞后悔,只恨没会打死韩嘉。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摘菜,准备晚饭,带着斥责的语气,道:“今天回来这么早,又跟胡老板吵架啦?你怎么就不能好好修鞋呢。”
“没有,胡老板让我买线,提前买好,就让我早点回家,妈,我都学会修鞋了。”杨斯温和地回答。
杨鸿依旧没什么表情,“洗洗准备吃饭吧。”
“真好吃。”杨斯大口扒饭吃着菜。
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破败的家四周围满了城主卫队,杨鸿余光早就察觉,平静地吃着饭,一句话也没问。
杨斯吃过饭,心里很难受,他终于明白为何韩嘉不直接抓他,后悔没直接去自首,这一幕一定会让妈妈伤心吧,主动说道:“妈,我惹事了,把一个小子给打了。”
“打就打了吧。”
“还是一个学者。”杨斯继续说,带着很轻松的笑意。
杨鸿停下了筷子,“根据夏国律法最少也要监禁十年,如果构成重伤害,可能加罚监禁一辈子或死刑。”
“不用学修鞋,还管饭吃呢,终于不会饿死。”
片刻的安静,屋外卫队身上的护甲声传来。
“你为胡老板鸣不平,也没错。”杨鸿依旧平静地说着。
原来她知道。
“胡老板经常告诉我不要惹事,我们惹不起事,没有用,躲不了,你不惹事,事会找上你,太多的特权阶层,万一哪天被瞄上,都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样的生活又怎么叫活着?”杨斯瞥了很久的话。
“你是不是怪我不让你研习学术?”
杨鸿依旧静静地问。
“对我来说,每天修鞋和在其他地方都一样,真没什么区别,妈,儿子不孝,你多保重身体。”
杨斯也是倔强的孩子,不让眼角的泪水流下来,他早对如今的生活不屑。
“害怕吗?”
“不怕,也不后悔。”杨斯傲气地说,“既然不管怎样都不能躲避,那就带着一颗无畏的心面对。”
无畏,杨鸿品着这两个字,似乎思绪一下子飘荡到很远很远的时刻,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临走时说得也是这两个字,一时怔怔的出神。
啪,门被一脚踹开。
杨鸿依旧很淡然,正是受到她从小的熏陶,杨斯也自带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
看着一脸倔强的大男孩,杨鸿心里仅剩的柔软又被触碰到,逼着自己一言不发。
杨斯被两个护卫抓走。
韩嘉被仆人抬着,在一旁看着,甚是得意,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冲动是魔鬼。
他没从那妇人脸上找到惊恐,顿时很没意思,笑着走过去,道:“你儿子死定了,恐怕你们再没见面的会了。”
杨鸿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