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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今儿一早就有位何超学者在门外求见,小人也知道姑爷不喜被打扰就推说您不在,可大小姐何秋少爷陆续进来,也瞒不过去了,那位学者到现在还不肯走,非要见您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非常重要。”
刘蒙摆了摆,算了,这何超都等了一上午,陆续白舞阳和秋明都进来,也算老相识,不见也实在说不过去。
只不过刘蒙对何超的印象一般,让他进来也不怎么待见,连杯茶水都没有,何超带着任务,又不能不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刘蒙学长,我这次来是代表北安城学者邀请您回去一趟,进行一次学术交流活动。”
按照夏国的规矩,学者之间相称,关系亲密直呼其名,表示尊重则互相称某某学者,若是比自己早一届成为学者,那便是某某前辈,同届中表示敬意就称学长。
何超这么称呼,心中也是憋屈得很,几个月前还不放在眼里的小角色,如今可搅得安县大乱,尊贵的场学者,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女婿,而且跟慕雪副主管还关系密切,没看到还住在一起吗?他真是佩服刘蒙这厮,跟慕雪这样的美人儿住一起,还不耽误把白家大小姐给泡了。
“我们北安城走出您这样卓越才华的场学者,诸位学者都想聆听您的教诲。”
刘蒙没抬头,淡淡地回一句道:“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何超一下子更尴尬,僵在那儿不知再说什么好。
“场地、时间都安排好了,诸位学者也都邀请,刘蒙学长,您看能不能抽空回去一趟,莘莘学子们都殷切期盼得到您的指点,您随意的一句话很有可能让其中一个醍醐灌顶,从此走上真正的学者之路。”何超还是很有智慧,一句话说服了刘蒙回去一趟。
刘蒙对北安城还是很有感情,考虑了片刻便点头答应。
何超惊喜道:“太好了,北安城的学子们有福了。”
那夸张的表情也是真不怕肉麻。
刘蒙随口问道:“基础星阵篆刻了吗?”
何超脸红道:“还没有,拜星成功后,主管空缺,几位前辈让我分担太多工作,一直还没找到会平心静气篆刻。”
这也验证了刘蒙的想法,看来北安城大多学子一心只想拜星成功,恐怕没几个愿意花费代价购买基础星阵,即便篆刻,也是最粗浅的位数,几乎无法学习什么星阵。
也难怪,当时刘蒙花费那么多积分购买基础星阵和其他星阵时,陈栋的表情眼睛都要凸出来,一副看败家子的模样。
夏国属于智慧宫区域的腹地,一向安全、和平,大部分学者级都埋头钻研学术,以期提高学术等级,而不会耗费星力和积分去钻研星阵。
刘蒙恰好相反,学术等级无法通过正常段去提升,全部星力用来钻研星阵。
圣数、基础星阵都是顶级配置。
“看来下一任主管很可能就是你。”
何超连忙摆,“不可能,不可能,我资历还浅,主管大人大概会是安县一位管事。”
那眼神可不这么想,很明显他也期待主管的位置,只是很渺茫。
刘蒙答应下来,何超也不敢再叨扰,很快告辞。
慕雪回来后,刘蒙就跟她说了,明天回北安城。
慕雪的眸子明亮,看着刘蒙,说了一句道:“北安城,很美好。”
也不知是城美好,还是她曾经呆的那段时间美好,还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刘蒙把白舞阳的苦恼说了,他也真不知怎么办。
慕雪调笑道:“那有何难办,娶了呗,我看白舞阳也不错,对你一往情深。”
“你也取笑我。”刘蒙看着她,很专注地看着,“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雪娇俏的脸蛋一红,目光闪避,她很欣赏刘蒙,却一直刻意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她的理智一直告诉自己,不能陷入与刘蒙的纠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白舞阳很适合他,心中不禁很是感伤。
刘蒙也能感受到她的彷徨、若即若离,也不想再继续多说。
学术讨论会在智慧宫广场举行,最前排端坐北安城所有的学者,后面学子们围拢里三层外三层,非常隆重。
刘蒙从安县直接来到,坐着白家的怪兽车,白池亲自驾驶,很恭敬地开门,再次来到北安城智慧宫,一切都还是那般熟悉的模样,而那雷鸣般的欢呼掌声多发自真心,且不提场学者的身份,就是白家家主的女婿足以让北安城的人敬服。
当然也有不欢迎甚至唾骂的人,林威挤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刘蒙,恨得咬牙切齿,低声骂道:“狗东西,人模狗样,还不是攀上了白家的高枝。”
他旁边那位学子震惊地转过脸来,询问:“这位学友,你……你是在骂刘蒙大人吗?”
林威连忙摆道:“不是,不是,你可别瞎说,我骂……骂那条癞皮狗呢。”
“可你明明说白家呢,我听得真真的。”
偏偏遇到一位迂腐较真的主。
林大少也恼了,低声喝道:“怎么?你还想去告密吗?信不信我扯上你。”
那人窘得俊脸通红,急得脸红脖子粗,“一介平民,如何能妄议学者大人,切莫说了,若被城主卫队听到,少不得打一顿嘴巴,切莫要连累到我。”
说完赶紧躲得远点。
跟着这位一起避开林威还有一人,包裹得很是严实,除了李彪还是哪个,战战兢兢,周钧在拜星台刺杀刘蒙早在北安城传开,还有就是刘蒙成了场学者,反正比一般真学者还高级,今日又传来刘蒙成为白家家主乘龙快婿的消息,他也不得不感慨刘蒙实在好狗运,到了安县摇身一变竟然一步升天了,想当初听信周钧的话所闹的不愉快。
李彪就怕得要死。
要说刘蒙如今的权势,想要捏死他,甚至整个李家,都不费什么事,就连父亲最近都是心事丛丛,唯恐家族要出祸事,长吁短叹。
学者与平民之间的鸿沟犹如天堑,根本无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