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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变化好像是从他亲手杀了妻儿开始。
事已至此，生死全在污妖之手，尚喜不知他到底是盼着污妖死，还是希冀着污妖承诺的解药，便在患得患失里，殷水流的眼睛睁了开来。
“要麻烦尚家宰了，本君要离开此地，当在天明前！”
尚喜微微一愕，不知道殷水流为何在看过《厥阴剑术》之后，会拥有如此自信，要知现在距离天明不过两个时辰。
夹道之外，申夫和窦氏扼要而守，他们拥卒数千，可不是营内轻易会被污妖设计全歼的蒙氏卒。纵使他被污妖所制，对于当前局势的突围，仍然起不到丝毫破局作用。
这种污妖仍在死地之内的形势，他先前在污妖的胁迫里，便和污妖细细说过，连他也不能走出夹道，只能在营地之外的隐蔽处和申夫交易。
“本不应该问，只是实在好奇，你要如何离开？”尚喜已经不对污妖用尊称，或是因为无颜。
“燕泉让他们怎么来的，本君便让他们怎么回去。尚家宰莫非认为本君会蠢得选择去率卒突围，致以全军覆没么？”
殷水流当着尚喜的面将身上的封君之服徐徐脱下。
“倒是忘了向尚家宰致谢了，多谢尚家宰的《厥阴剑术》，那让本君的行贿计划少了许多冒险，逃出此地的成功几率也将会显著提升。同时也要谢谢本君那有心无胆，不敢亲手染上本君殷血，故而不来此地亲自监督的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