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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智慧,互相切磋琢磨的地方。”
“做女院很困难吗?”小丫头又问。
“不知道啊,以前没人做过呢……你问这个干什么?”女郎问。
小丫头说道:“昨晚你和姚爹爹说话我听见了,姚爹爹那么好的人,我第一次见他发怒啊。
你当时还说要发誓明志,终生不嫁。姚爹爹都要跳起来打人了呢,吓死我了。……女孩子长大了不都要嫁人的吗?”
女郎沉默片刻,笑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而且,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困难不就是让人解决的吗!”
小丫头哦了一声,理解不了女郎此刻心中的沉重和坚定,又问:“咱们去找莫画师干什么?前几天我还听人骂他呢,说这个人很坏,说他心术不正。”
女郎解释道:“爹爹允许我在学宫内办女院是有条件的,三年后看效果,效果不好就要取消掉。
再多的计划都要先有老师啊,现在女院一无所有,我小女子空口无凭,要想延请名师何其困难?
莫画师现在虽然遭人非议,可却是有真本事的,请他去教授绘画绰绰有余了。”
“哦,那女院还教什么,咱们还要请谁呢?”在她心中姐姐无所不能,莫画师去女院那是板上钉钉了。
女郎心中苦笑,自己是这么想,人家莫画师同意与否还两说呢。只能说,自己要尽最大的努力。
“怎么没人呢?”两人进入店铺,四壁挂着许多仕女图,店中空无一人,女郎唤了两声,无人应答,而后听见从里面传来隐约的咆哮声,她不禁好奇的往里走了几步。
画室被分成内外两块,外面占地最大,是经营和展示的场所。里面隔了个小间,有茶几,矮凳,算是休息的所在。
向左横出一条窄窄的走道,尽头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女郎猜测是莫画师睡觉和作画的地方。
靠里的房间房门半开,从女郎所站位置正好可见小半张长案,一些材料随意堆放,另有一个少年郎的背影就在门后时隐时现。
“……莫大师,知道您这画室为何无人问津吗?
是你没做好定位啊,你的客户应该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些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却充满幻想的少年人,那有心无胆有钱没处花的土老财,而不是那些满嘴艺术的假正经。你的画就是让他们看得流鼻血,也照样说这是垃圾。
而且,您不够果敢,不够大胆,你要直抒胸臆啊,太含蓄可不行。小青年心思直,你要开门见山啊!”
“我给你说了多少遍,我这是艺术品,艺术品……我的作品是给人欣赏品鉴的,不是为了满足小青年的臆想流鼻血用的!……你给我出去,出去!”
莫画师咆哮,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莫画师,我看错你了,你连这个都不懂,居然还敢妄言艺术。以你这境界,即便技法再精妙,这辈子也就这样!”
少年郎变声期的鸭嗓满是不屑和鄙视。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莫画师暴怒,双手抓住少年郎的衣领奋力摇晃。
少年郎很平静,等莫画师平息下来,才说:“有事说事,有理辩理,你的愤怒只能暴露你确已穷途末路!”
莫画师喘气如牛,气得!
却还得憋着,说:“有什么理,你说啊!”
在外偷听的女郎觉得这少年人太坏,不过她也好奇,听声音也就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他能说出什么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