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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要纳妃、嫔或者册封更低级的后宫之人为妃、嫔的时候,自由度都非常大。这在朝廷眼中,类似于以色娱人的妾。
而皇贵妃不同,有着明确的政治地位,虽然远无法和皇后相比,但与妃、嫔等也有了本质的区别。所以,无论是册封还是新纳,都有一个更正规的仪式典礼。
国宴上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很是闪了众人一下,而其中最大的影响,就是已经定下的四皇归期要向后推迟几天。
建安二年,圣诞节后第二日,举办了仑的为轩辕皇帝迎娶皇贵妃的典礼,参与大典的有四古朝皇上、皇后,列国大使、朝廷诸多重臣。
之后,又过了三日。
神都内城外的南门大广迟一次被清场,数千只被驭兽斋养得精神倍儿棒的巨禽分成四拨整齐的站在广场上,四古国来使各自站在一只巨禽之下,等待着起飞,唯有四个空中八抬大轿还空着。
轩辕大兄带着一家六口前来送别,他再一次和四位弟弟一一拥抱,这一次,他们也不觉得大兄太过冒昧了,还主动伸手向大兄抱了抱,这些日子里,他们感受到了大兄的真诚。
而且,无论是他们本人,还是皇后等个人实力的突飞猛进,连带着精神、思维等都有一个明显的提升,还有从影子殿进修回来的心腹太监们的变化,他们心里也已隐隐有所猜测。
这一次神都之行,不啻于重塑了他们的眼界视野,在告别之前,他们都各自私底下去向大兄表明了心迹,四古皇朝,从文明起源、太宗圣祖之时便是兄弟之邦,此后,也必将以大兄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除了他们这波告别者,还另有别的告别者。
在靠近古商飞骑队伍的旁边,薛贵妃满含热泪的和四位长辈一一告别,两个是她的亲生爸妈,两个是她侍奉了十几年的前公公前婆婆,在远处围观的神都百姓眼中,这个嘲有点怪怪的,和以往的某些传统观念似乎有些相悖,可却没有人能指责其中有何不妥,甚至让人感觉心里暖暖的,对这人间充满了希望。
那些想得更多,看得更远的文人、明眼人却看到了更多。
虽然从无明令,但无论是薛贵妃之事,还是那近段时间在神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萧宓之事,无不昭示着一些基本观念在改变,比如女子守节改嫁问题,若再放大了看去,将轩辕皇后是女院院长之事囊励来,女子的地位问题似乎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古周团队旁边,萧淼、萧宓姐妹处。
萧宓紧紧盯着姐姐,突然问道:“姐,你们是不是和轩辕陛下达成了什么默契,要把我给牺牲掉?”
萧淼好笑道:“怎么可能?谁敢牺牲你呀!”
“那为什么这次我要回国主持女院的新建工作,你会反对?”
“现在怎么又想回去了,以前那么求你都不回来。”萧淼道:“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你又不是没有听说大嫂的安排,你的任务比回古周重要多了。”
萧宓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不对,我还是感觉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萧淼道:“好吧,我承认有些默契,但也并不是要牺牲你。你留在神都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刚才说的,大嫂这边更需要你。当然,轩辕大兄也是希望你能给二王一个正式追求你的机会”
见妹妹双目突然似欲燃火,她赶紧补充道:“你不要误会,这可不是要牺牲你,只是让你不要带着有色的眼光,把他当成一个不懂事的楔孩给打发了。”
萧宓咬牙切齿的道:“这不是个楔孩是什么,我甚至连他光腚跑的样子都见过。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胡闹搞得我多狼狈吗?”
萧淼突然想起大兄用过的绝招,神色一改,肃然道:
“小宓,我这就要批评你了,咱们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尽量做些提升女子地位的事情,那我们首先就要在男女之事的问题上尽量站在公正的角度看待。
这世间男子,四五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纳娶一二十岁妙龄女子的事情多了,从无人质疑这有何不妥。为什么倒转过来你就觉得这么不可思议?你在做这件事,却连你自己的思想都没有摆正!
你就算年纪大点,结过一次婚,人家年纪小点,这又怎么啦。人家光明正大的表达对你的心意,难道这很可耻吗?你为什么想也不想就直接恼羞成怒,我看这还是你的思想没走出来!”
萧宓被大姐这番话训得瞠目结舌——怎么感觉这个姐姐突然间变得义正辞严了,而且,还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你到底是谁的姐姐来着?
萧淼而后又语气转柔,道:“我们真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心思,我这是不忍心啊,你说你还有大好的年华,我怎忍见你孤身终老,现在有人无忌世俗偏见想要给你幸福,我是替你开心啊。
你放心,大兄说了,没得你真心实意的点头,没有任何人敢逼迫于你的。何况,你还有大嫂撑腰呢,谁敢逼迫牺牲你呀!”
“这就好!”萧宓心道,她最怕的就是遭遇当初姚院长那样的事情,被强逼着和个楔孩拜堂成亲,然后被下药扔到床上去。
明白“二王”那混账莫名的自信,她也是气得乐了:“居然还打着人心两得的主意,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萧淼无声的斜睨着她,心道,我的妹妹,你是没见过我大兄的手段,当初二哥二嫂是个啥状态,以前他们在古夏咱们在古周,一南一北,相距十几万公里都听说了两人长期的冷战不和,可现在你再看看!
回到宫中,轩辕皇帝直接把自己扔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惬意的翻来翻去,这才一脸惫懒的道:“舒服啊,这才是自由自在的感觉啊!”
然后对依然一副“轩辕大嫂”气质的皇后道:“婉儿,你也过来滚滚,我看你还没回神呢。”
婉儿白了他一眼,道:“谁都像你那么不成体统?”
不过,从她的语气神态来看,确实从高高的梯子上下来了,更接地气了些。
他拉着她的手到近前,油腻腻的道:“婉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她拍开了他手,道:“不要肉麻,要说话就给我正经点。”
她现在的免疫力已经被锻炼得极其不凡了,要再想烫她心窝,那可不容易。
不过这些日子确实端得有点厉害,此刻,她心里也未尝没有感觉舒了一口气,却不会表现得像某人那般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