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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凌霄派赵掌门可以作证。夏侯屠与浮云师父交好,他还救了我一次。不过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坏人了,为什么人们都只是抓住以前不放呢?他还确定浮云师父是死于十方绝雷障!至于赵文婷,她本已订婚,却又跑到碧落祠堂与人偷情,被弟子撞见还想杀人灭口!见杀不了弟子便血口喷人诬陷于我,好掩饰他们的勾当!而碧落派几位师伯因为与浮云师父有隙,一味偏听偏信,才会酿成今天的局面!”
“十方绝雷障?”七弦子自语道,“难道,真的是血隐重现?”他的双眉顿时紧颦起来。
“这……”章雄楼沉吟了一下,好似有些没弄明白。七弦子伸手扶起了宁羽白,转头恢复了笑容,对章雄楼道:“人会看错人,妙心莲花曲却不会挑错人。这孩子是清白的,我可以保证。”
听了这话章雄楼迟疑了一下,继而道:“恩公的话当是没错,雄楼记得了。这件事也着实有些疑点,碧落派何苦为难一个孩子?而且前些日子紫修盟主似乎还想拉拢我,不管怎么说,碧落派最近都有点奇怪……”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三人在园中又聊了一会,章雄楼告辞了。七弦子生性淡泊,喜好清静。章雄楼深知这点,便也不安排人来伺候。这朝霞园五十年来一直是栖霞庄中人的禁地,除了偶尔有专人来打扫外便没有其他人来过。就是为了等有一天琴神莅临。当年七弦子只是想要有朝一日借此授徒而已,却没想到章家空出此园空待五十年。可见章雄楼真是真情真性之人!
七弦子与宁羽白走进屋内。里面虽然地方广阔,但是布置简朴,不染丝毫奢华之气,七弦子虽看不到,听羽白说了却颇为赞赏。他眼睛看不到,但是穿门入室竟如同亲眼所见一般,也不需人领路搀扶,宁羽白对师父这点可没少见,也不奇怪。两人至一室内,七弦子着宁羽白打坐在床上,宁羽白刚想说话,七弦子道:“你的经历先不着急对我说,今日天色已晚,我先与你治伤,一切的话待明日再说。”
“师父……”宁羽白有点说不出话来。
“放心,师父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说到看人,便是有三只眼睛也未必及得上我!”七弦子捻须微笑道,“你先凝神定气,准备好后为师便要开始给你疗伤了。”
羽白听得,忙闭目凝神,等待师父施为。忽闻见一阵芬芳扑鼻而来,有若清晨百花齐放一般沁人心脾,心神顿时一振!
“张嘴!”宁羽白闻言将口一开,一粒丹丸扑地弹入口中,尚未闭口时已化成津流进嗓去!
“轰!”宁羽白的意识似乎一下子炸成了万千碎片,有如黑夜中璀璨的星空一样忽明忽灭。丹田内一道清凉如甘泉般的灵息升起,向干涸已久的河道涌去。
一只手忽然贴到了头上,一股热气自天灵而下,过泥丸转九窍下至重楼分成数道细流,分赴各大经脉而去,宁羽白只觉得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三神作天,五体化地,意神为桥;万念循法,万法循道,体化于万,心成于一……”七弦子的声音缓缓如自天外传来,不自觉地,宁羽白开始随着师父的导引运行起体内的灵息来。丹田那股冰凉灵息缓缓上升,天灵的热气徐徐下压,终于在檀中交汇在了一起!
一瞬间,冷热两种若水的灵息流猛地沸腾了,自交汇的那一点开始如同爆炸一般霍然“燃烧”了起来,一下子在体内向四面八方烧了开来!
“嗯!”一声闷哼,一缕黑血自宁羽白的唇间缓缓流了下来。紧接着“咔嚓”一声,他身下的木床竟裂成了两半塌了下去。宁羽白却没有跌倒,竟仍然打坐在空中,如同有一个无形的台子在托着他一般!七弦子那只手仍然还停留在他额头之上。
“心守意,意守神,神守虚。内盈外空,内圆外方……”师父的声音继续传来,宁羽白勉力跟随着。此时他整个人似包在棉花堆中一样,轻松温暖无比,意识也已经收归为一,却是昏昏欲灭。终于,师父的声音停了下来,宁羽白一松心神,识海中唯一一点明亮灭了下去……
到底过了多久?一念忽起,双目缓缓张开,宁羽白抬起了头来。仍是那间屋子,仍是个夜晚,师父不在身边,宁羽白也还是盘膝坐在地上。时间仿佛只是过去一瞬间一般,不过那断床却不见了。
屋里黑得很,也没有点灯,宁羽白却惊喜地发现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目中神光一闪,慢慢地握起了双拳,闭上双眼感受起体内那澎湃的灵息来,此时他体内经脉堵塞皆去,贯通自如,连灵息也比从前充沛了很多!
“师父呢?”宁羽白又睁开眼,想把这个喜讯跟师父说去,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外面似乎有一阵阵喝咤声混着兵器破风声不断地传来!
他身形灵动如灵蛇般游了出去。楼外月黑风高,他隐约记得自己疗伤之前的夜色,应该是还不至于连月亮的看不到的天气啊,怎么说变就变了?他一边纳闷一边搜寻着声音的来源,抬头往高处看去,赫然发现朝霞园南边不远处的天空上,几道剑光正翻滚争斗着,不时爆起一团团斗大的火花,伴随着响亮的剑鸣一瞬把漆黑的夜空照亮,煞是好看!
宁羽白暗自不明白,难道说有人敢明目张胆到六大剑派之一的杭州章家来闹事?他在楼中没有找到师父,寻思着可能在那边,便一路奔了过去。
轻跃过朝霞园的院墙,斗剑声也更大了起来,只见东南一处院落上方四道紫色剑光时亮时灭,时分时合,疾若闪电般缠斗不休。宁羽白忙朝那里闪去,两个起落便要到达,耳中忽传来了师父的声音—“徒儿过来这边!”他忙拧腰停住,四处一望,看见西南处一座正对着那战场院落的高楼上,站定这一个人影,正是自己师父七弦子左潜左子渊!羽白忙拧身望那楼奔去。
到了楼前,隐约望见上面一块牌匾写了“沉香阁”三个草字。宁羽白皱了皱眉,这楼有三层,五六丈高,没了飞剑在手急切间可纵不上去。
“嘿!”宁羽白吐了口气,自己该已经恢复修为了吧,差点给忘了。他一闭眼睛,将双手放在一根木柱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身上青光一闪,人已不见!
下一瞬,楼顶的七弦子身旁刷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宁羽白。
“咦?你竟会了木遁术?”七弦子有些惊奇道。
宁羽白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木遁术还是第一次在人前使出来,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腼腆道:“徒儿伤势刚好,一时技痒,叫师父笑话了!”
七弦子一笑,道:“你这木遁术表面上虽没有章法,有些乱来又容易失败,速度上却比东玄山青木真人都差不太多了,颇得其中三味,为师哪里会笑话你?”
这东玄山青木子宁羽白也曾听说过,乃是四大玄门中上清道里有名的散仙。他也不知青木子善长些什么,但是听师父的口气好像对木遁术蛮在行的,心中着实一阵激动,毕竟那青木子和浮云真人乃是同辈呢。
“呵呵,那是全凭了一件宝物。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和您说吧。倒是您怎么会在这里?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宁羽白便说边向那边的剑团张望。
“栖霞庄有敌来犯。”七弦子的话简洁明快。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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