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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右手在左手上画了起来,片刻完成,竟是一个“缚”字。口中仍昂声道:“若只是你的家务事本也不该人管,但是我的命是它救的,你要杀它,除非先杀了我!”
那婆婆终停了咳嗽,深吸口气,冷冷道:“如此说来,原来我还得看你脸色行事?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能挡我老婆子!”话音未落却听宁羽白笑道:“哈哈哈,我也知道打不过你,多言无益,就此告辞!”说罢身子一躬,竟往后电射而去!这一下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谁知道面前这年轻人刚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一转眼却要逃之夭夭?
玄纹金鳞兽本就在宁羽白身后不远,宁羽白一纵之下便已经到了金鳞兽头顶之上,左手一抓金鳞兽后颈,双足点地刷地不见了踪影,这还不算,金鳞兽那大头竟也被拽得骨碌入了地,整个身子也如蟒蛇钻洞一样飞一般向地下钻了进去!
语儿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他原来是要带玄纹金鳞兽一起逃!待要追去却发现双足若生了根在地下一样,如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曳裙往地上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双足竟然已没入了土中,那土就好似铁块铸就,在自己用力之下就然纹丝不动。再看前边金鳞兽的身体已经只剩下尾巴还在地上,再一转眼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婆婆!”她禁不住转头惊呼道。
婆婆不急不忙,冷哼一声道:“哼,这小子鬼花样倒是不少!”说罢将手中拐杖一抬,那拐杖底部青光一闪,被她重重地砸了下去。
“咚!”整个湖心岛都仿佛震了三震,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原先宁羽白遁下去的地方一下子崩出一个大坑来,土石纷飞,连带将宁羽白和玄纹金鳞兽也弹了出来!又是扑通扑通两声,金鳞兽与宁羽白都摔在了地上。只把金鳞兽摔得头晕目眩,宁羽白胸中气血翻腾,心中震惊:自己这土遁之术从未有人破过,便是沈从龙那神出鬼没的挪星诀也要有个争斗的过程,可现在竟被人一震而出,无丝毫还手之力,又怎能叫人不惊?
婆婆抬拐走前几步,语儿也跟着,原来宁羽白暗中布下的土缚阵也在刚才那一拐中被破。婆婆道:“你现在还要管这闲事么?”
宁羽白深吸一口气,咬牙硬把已在喉头的一口血压了回去,冷笑道:“我说过了,你要杀它,除非先杀了我。”
婆婆眉头紧皱,却没理他,径到金鳞兽面前将手一伸道:“拿来!”
金鳞兽忙老老实实把口一张,那宝珠自它口中缓缓飞出,落在了老婆婆的手上。婆婆将手一转便不见了珠,这才对宁羽白道:“倒是个倔性子,若不是我还有事要问你,加上看你有伤在身,方才便早已把你震死了!”一边又叫了一声语儿。
语儿听见,却似松了一口气,忙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皮囊,到岸边装了一囊水,往玄纹金鳞兽一招道:“小鳞,婆婆肯饶你了,快来吧。”说罢口中念了个咒,只见玄纹金鳞兽将头一摇,硕大的身子竟化成一条线般,倏地飞进了那皮囊中。语儿将盖子一拧,走回了婆婆身边。宁羽白这才知道这条金鳞兽名叫“小鳞”,又看到那语儿一番手法,方感叹世间道法真是奥妙万千,变化多端。只是不知为什么那恶婆婆这一会儿又饶了小鳞,心中又是奇怪她有什么事要问自己?
只听语儿道:“婆婆,这人……”
婆婆将手一抬,一条丝绦飞出,将宁羽白捆了个结实,道:“我有话要问他,先带他回山,问明白了再收拾他。”转而对宁羽白道:“若是仗着点雕虫小技想要逃走,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打算。”
宁羽白闻言冷笑道:“前辈修为高深,捉我不过是吹灰之力而已,你要我去哪我跟着就是了,还用得着绑么?”
婆婆冷道:“看你能硬到几时?”转而对语儿道:“拿住他,我们回山!”语儿闻言略一迟疑,但还是向宁羽白走了过去。宁羽白面上冷峻,心中却在叹息。谁料到自己刚出龙潭,却又入虎穴,到此时,他真的开始感觉前途一片渺茫了起来,可是又暗哼一声,心想:“怕也没用,自己就走一遭又能如何?不管是去什么地方,总不会比落在碧落剑派手里更差的了!”可就在他暗自盘算的时候,一声他绝对不想听到的声音却隔空传来——
“且慢!”
声音缥缈,宁羽白却一下子听出来,那正是霜月剑紫寒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只见远处湖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两艘漆黑的画舫。从一艘画舫上正纵起两道剑光来,一银一白,一看便知正是碧落剑派霜月剑紫寒和飞星剑沈从龙!见了这两人,宁羽白只将眼一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的语儿停住,将面纱转向那两道剑光一瞧,又转过来瞧了瞧宁羽白,似乎在寻思他为什么叹起气来。这时只听婆婆自语道:“哼,藏头露尾许久,还是忍不住了?”
话音才落,两光敛去,紫寒与沈从龙已经身落在不远的岸上。紫寒拢一拢道袍先对那婆婆打个缉手,然后道:“这位道友有礼,贫道二人乃是碧落剑派紫寒、沈从龙,不知道友高姓,何处修行?“
婆婆淡淡道:“老身姓颜,有何高见?”
紫寒也不管对方的冷淡,高声道:“我二人方才在旁已观察多时,亦见颜道友之雷霆手段。不过此时却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道友可否应允?”
颜婆婆面沉如水,冷道:“奇怪,我老婆子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在旁边偷看多时我也没说什么,此时倒还要求起我来了?”在一旁的语儿轻牵丝绦,将宁羽白引了过来。
紫寒笑道:“倒是有些唐突,可此事却也对道友并无坏处。只因道友身后那人为我剑盟之叛徒,此人作恶多端,为我剑盟所通缉已久。贫道二人此时会在此地也正是为了拿他。方才见道友捉蛟本也无意偷看,却不想这叛徒竟也出现,如今看道友好像要捉他走,所以才大胆出来向道友讨这个本门叛徒。”她话虽对那婆婆所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羽白。
语儿面纱一扬忽笑道:“确是奇怪,你们既然叫剑盟,那当然都是学剑的了,可是我方才跟他斗了半晌也没见他使出个一半招剑式出来,他身上更是连把剑都没有,莫非你们‘剑盟’却都是弹琴的?”这几句话声如珠玉,又正说在宁羽白心里,宁羽白听完不禁大笑道:“哈哈哈……说的好!若是他们都去学了琴,说不定还能收收心性,少干点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至于有今日章家的惨事!”他前半句是笑着说,后半句却变成了咬着牙说出来。说罢将头一扭,再也不看那两人一眼。
“无知小辈!我们与你长辈说话,哪里轮到你来插嘴?”沈从龙在旁喝道。
虽然看不见语儿的表情,却听她笑道:“原来还是两位‘长辈’,请恕小女子眼拙,一时没有看出来。”
这一句只把沈从龙气得胡子乱抖,方说出一个“你”字来,被紫寒手臂一伸,拦了下来。紫寒道:“此人是得罪了道友,并非有恩于道友,还请道友看我碧落剑派薄面,交还我碧落派一并处罚如何?”
颜婆婆却寒着脸道:“恕老身山野之人孤陋寡闻,若说剑派,也只便知道北溟剑派而已,再多便还有一家秋水剑派。除此之外可并不知道什么剑派剑盟之类,所以这个面子,不卖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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