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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termark{color:#f0fafe;}离开喧闹的城市,广阔的大草原又渐渐回到视野之中。宽广的大道渐渐变成山林间弯曲小径。在一个好心的牧羊人引路,两人在入夜之前终于到达了佩拉纳河谷。按照老牧羊人之前打听到的小道消息,那些希洛人土匪就躲藏在河谷中的某个地方之中。随着夜幕渐渐低垂,他们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喘息一口气。
木柴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阵子,接着在黑暗中冒出一个跳动的亮光。舒适火光,驱散旅者一天的辛劳。克雷伯斯打了个大哈欠,把身体舒服地靠在一块大石边上。相比之下他的同伴却显得非常局促。虽然塔莉亚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哭喊着休息。可是她依然把身体抱成一团,坐在远离火堆的阴暗角落。对面那个男人不时瞟过来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初次上台的笨拙小丑般。虽然经过这些日子,她对于这个家伙有了一定信任。可是这也不等于可以和他单独相处啊!而且她还记得有人说过那些野蛮人要是疯狂起来,根本没有任何人性可言。这样的想法让塔莉亚不禁又往后挪动一点。这时候她才觉得没有让墨耳提翁跟来,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她无力地叹了口气,想要放松一下酸痛的身体。不过克雷伯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塔莉亚紧张的神经瞬间绑紧了。那个野蛮人正在翻着行囊!我的武器都仍在他那边了!塔莉亚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她懊恼地咬了下嘴唇,各种奇怪念头在脑子中飞快闪过。
“接着。”
克雷伯斯哼了一声,朝着女孩抛出一样东西。半截冰冷僵硬的面包,准确地落在塔莉亚手中。这时候克雷伯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吃吧,不然没有气力赶路的。”阿卡得人边吞咽着食物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的。”他好像看透了塔莉亚心思般的说道。塔莉亚先是愕然一下,只能用一个生硬的笑容掩饰心中的不安。两人彼此无语呆呆坐着,只有活跃的火苗在木柴上跳跃着。
“嗨,能说几句话不?太无聊了。”突然克雷伯斯饶有兴趣的嘀咕道。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随便,不然我就要闷得睡着了。”
“你为什么要找国王?”犹豫一阵子,塔莉亚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这个……”克雷伯斯犹豫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塔莉亚会问这个问题。他清了清喉咙词语在脑海中酝酿一会儿才出口,“是因为我的养父。他曾经是一位勇敢的战士,而且与斯巴达国王有着一段交情。只不过后来出点问题,我的养父逼迫流落他乡。因为斯巴达国王欠了他一样东西,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讨回那样东西的。”
塔莉亚想了想,缓慢地点了点头。“我想那东西一定非常重要了。”她说。
“确实,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克雷伯斯的声音明显严肃起来。他瞟了眼跳动的火焰,思绪随着目光一同飘向黑暗的远方。塔莉亚看了同伴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看到了一股不祥的阴霾,在克雷伯斯身边游荡着。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女孩暗自想到。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克雷伯斯与国王的会面并不一定会有感人肺腑的场面。
“能告诉我一些你过去的事情不?比如你小时候的生活。”短暂的沉默后,塔莉亚换一个话题。
“我?小孩时候的事情,和现在的我都一样——一团糟糕。”她的同伴叹了口气,“我没有父母,也记不起自己在哪里出生。”克雷伯斯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回忆般的说道。“我只是朦胧地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在人贩子中转手再转手。最后被一个叫哈拉夫的盗贼头子买走,然后我就被带到努比亚——那里就算是我的家了吧。我五岁就在盗贼头子的皮鞭下学会偷东西,六岁不够就开始在混在街头巷尾偷东西。要是偷到东西了我就有口饭吃可以睡个安稳觉。要是偷不到的话,皮鞭跟我就有一个激烈的约会。那时候的日子——苦。”
克雷伯斯看着头顶上那皎洁的月亮苦笑一下。他瞟了眼身边的同伴,继续低声回忆着,“后来大概在我十岁那年,有一次我在街上偷东西时候被一个瘸脚的巡逻官捉到。他把我绑在木桩上用鞭子抽我,逼我说出同党来。不过那时候我嘴很硬,直到被打得晕死过去我都没哼过一声。其实那时候我是不敢说,要是说出去我一定会被哈拉夫剥皮拆骨的。后来的事说你也不相信,那瘸脚巡逻官居然收留了我。因为他说我十足像个斯巴达人。斯巴达……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斯巴达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样也好我不用在做贼了,这就是我的童年了。”
塔莉亚透过火光定眼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她惋惜的叹了口气,说了句安慰的话语。可是对方似乎并不喜欢这些冷冰冰的话语。克雷伯斯鼻子哼了一声,站起来指着天空说道
“要是没有那该死的毒蛇,说不定我现在会过得更好。”
“这些上天早已安排好的。或许是你前世是做了什么错事,今生你就要承受这些磨练。”女孩又拿出平常那副说教的语气来了。
“哼,都是上天安排的……”克雷伯斯对于她的话,发出一个嗤之以鼻的冷笑。他炫耀的举起自己的拳头,向着塔莉亚说道。“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这个说了算。因为我一出生就有那该死的纹身。所以每次被人欺负都也不会有人帮我,他们只会在一旁耻笑我!直到我有了父亲,他教会我怎么格斗。终于有一天我够强壮了,我就街上找曾经欺负过我的人。见一个打一个,一直把他们打得叫娘!在那里天以后,那些人每次见到我都像败家狗一样夹着尾巴跑。整个努比亚没有一个人敢再对我说‘不’。”说道这里阿卡得人的话语之间充满了自大傲气。
“以暴易暴,最后只能你只能自食其果而已。总有一天,你的下场就好像那些被你打倒的人一样。”塔莉亚摇了摇头,提出反对的声音。
“说得很好听,但这毫无用处。”克雷伯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用嘲弄的眼神掠过塔莉亚不冷不淡地冒出了一句,“之前我不是尝试过吗?结果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不?那些家伙因为这个……”克雷伯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情绪有点激动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这话让塔莉亚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对不起……”塔莉亚尴尬的声音,打断了短暂的沉默。“这并不能完全怪他们,其实我们都……”
“不怪他们,只怪我,只怪那个讨厌纹身——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处。有多少人不会以貌取人呢?”克雷伯斯继续用着不屑的语气打断同伴的话。他站了起来,独自朝着黑暗中走去。看着同伴渐渐消失,塔莉亚的心突然有绑紧起来。她也跟着爬起来,朝着克雷伯斯大喊。
“不要叫了,我要守夜。难道你希望我们两个睡在一起吗?”阿卡得人幽幽的声音有前方传来。
“哦。”女孩安心的吸了口气,但她马上又加了一句,“不要走太远了,让我能看到你。”
夜渐渐的过去,火焰的亮光终归敌不过夜黑。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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