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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对那盾牌感兴趣?”国王也发现克雷伯斯盯着自己身后的盾牌看,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好奇盾牌上雕刻的画像。那个狮子雕刻得很逼真。”当然克雷伯斯不会说,自己身上带着一个同样徽记的护身符。
“那个印记是塔轮图姆国王的世代徽记。”说道这里尼奥达斯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那是对我的警示,因为我的错误所以失去了一位英勇的兄弟……”
尼奥达斯自责的语气,让克雷伯斯心头一阵颤动。阿卡得人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犹豫一下向着国王说道,“尊敬的国王,我想这里面有一个感人的故事,能与我们分享一下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要知道在宴会上询问主人的过去,并不是一件受欢迎的事。墨耳提翁和塔莉亚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要克雷伯斯为自己说过的话道歉。不过此刻克雷伯斯黑色的眼眸中只有斯巴达国王。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审问犯人的法官般。尼奥达斯微微哼了,打算不去理会这个无礼的家伙。却在那一瞬间国王眼前,突然迸射出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所有人都像木偶一般静止不动。时间似乎被一种无可匹敌的力量停顿下来。一个高贵而神圣的身影,漂浮在斯巴达国王的眼前。尼奥达斯站了起来,出身看着眼前那神圣的女神身影。她穿着闪亮的战袍,手执盾牌与长矛,这样马上就让人联想到一位高贵的神祇——
“向大家分享你的故事。”一个神圣声音响起,打断了尼奥达斯的思绪,“向大家分享你的故事吧,尼奥达斯——斯巴达的王。当你说完故事之后会有一件你意想不到事情等待着你。”
国王愣愣地站在那神圣的身影之前,差点就忘记自己做什么才好。当他意识到这是神祇们,给自己的预兆之后。尼奥达斯才讶异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无礼地站在神祇的面前。当他后退一步,正要跪下的时候,那神圣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阵青烟,留给国王只有一个微笑。一个似乎是他死去的妻子,又像是母亲般的微笑。
正在用餐的众人突然看见,尼奥达斯神色凝重的由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放满食物的桌子。所有人都停了下了,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国王副官瞬间站起来手放在武器上,下意思用身体护住着国王。墨耳提翁因为是阿卡得人的话让国王生气,慌张的瞪大眼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克雷伯斯以为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了,随时准备掀翻桌子战斗。塔莉亚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那位元老用不友善目光,扫过三个异乡人,其实他一直就是用这样眼神看着他们的。
“伊科多斯你太紧张了,看都让客人们受惊了。我只是要赶走一只想偷吃的虫子罢了。”尼奥达斯拍了拍副官微笑的着说道。
听到国王这么说大家才安心下来,都松了一口气。国王环视了在座的人一眼。方才奇怪景象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这代表着什么?这个身影又是谁呢?国王不动声色的思考着。虽然他不知道那身影是谁,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一位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女神。他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女神的话语,和大家分享自己的过去。
“在二十四年前,巴比伦人和亚述人的联军大举侵略希腊。由于太突然很多城邦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就落入野蛮人的手中,许多无辜的人们被屠杀或者成为奴隶。”看见斯巴达王突然开口讲自己的故事,大家都安静的坐了下来静静的聆听着。“那时候我正在塔轮图姆,那里的新任国王巴克洛斯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亲如兄弟,发誓要成为赫拉克勒斯,或是忒修斯一般的伟大英雄。年轻气盛的我们曾经一起,做过几次傻瓜般的冒险。结果每次都是撞得头破血流。”说道这里国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很快再次被沉重掩盖。“那时候他正好新婚。可是这样美好而甜蜜的时光却被野蛮人的进攻无情的撕碎!我们被野蛮人围困在城中,在一轮轮疯狂的进攻中塔轮图姆已经岌岌可危。眼下只有找人突出重围,向斯巴达求救。而身为斯巴达王子的我就成为大家唯一的希望。巴克洛斯集中他手上可以召集的最精锐的部下,为我杀开一条血路只希望我带着他年轻的妻子一起突围到斯巴达找来援军。”说到这里尼奥达斯停顿了一下,克雷伯斯那渴望的眼神让他觉得奇怪。
“那时候的巴克洛斯就好像战神阿瑞斯降临一般。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只能成为他长矛下的亡魂。足足一天的厮杀,鲜血把天空和大地都染红。我们艰难的在猩红的大地中左冲右突,感谢诸神在日落前我们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其实那时候巴克洛斯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不过他选择了留下,因为他说这样我们的追兵会少很多。更重要的是他坚信我一定会回来救他的……”说道这里尼奥达斯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忙碌的人群。
“可是……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好。”斯巴达王得声音低沉而且充满自责。“巴克洛斯的妻子死在追兵的流矢之下……”尼奥达斯再次沉默,在一轮挣扎之后国王深深呼出一口气,“千辛万苦之后我终于回到斯巴达也找来的援军。当我们披星赶月的来到塔轮图姆时候却发现遥远的城墙上插满了野蛮人的旗帜。难道塔轮图姆已经被野蛮人攻陷了?难道巴克洛斯已经死去了?可是后面赶来的信使让我无法再思考这些。另外一支野蛮人大军趁着斯巴达精锐部队都前往塔轮图姆,向斯巴达城发起进攻情况已经很危急。”
两难的选择……
这次斯巴达王的沉默更长了,似乎回到当时面对着朋友与责任的选择之中。前面是曾经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后面是无数人民的安危。要是可以选择牺牲自己,换回朋友和国民的话,尼奥达斯会毫不迟疑。可是那一刻他必须要牺牲其中一个……
前方的探子回报说塔轮图姆已经被完全占领了,看来拯救巴克洛斯已经没有希望了。无奈之下尼奥达斯只有选择回去救援自己的城邦。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野蛮人狡猾的阴谋。其实他们赶到的时候塔轮图姆还没有完全被攻陷。狡猾的巴比伦人只是在攻陷的地方插上自己旗帜,然后四处散发流言。目的就是让斯巴达人疲于奔波之中。在野蛮人几次的偷袭之下,来能回到城邦的斯巴达军队只剩下三分之二。可是这些野蛮人却忘记斯巴达人独有的惊人毅力。残缺疲惫的斯巴达军队在苦战十多天之后在自己的王宫前击退了六倍于己的野蛮人。
“什么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绝对不可能!”
克雷伯斯极力把话语吞入肚子中,阿卡得人瞪大了眼,嘴角不停的颤动着最后一屁股落在椅子上。仿佛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坚硬的地面。
“不可能,不可能。”
克雷伯斯双手用力揉着麻木的面,努力回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以感觉到国王,还有副官甚至那个独眼老头都在盯着自己。他喝一口水好让自己看来平静一点。他口里向着主人家表示自己的同情,可是心里却冒出这个故事的另外一个版本。一个他听了十多年的版本,一个他父亲灌输给他的“真相”。
二十四年前,还是在塔轮图姆。就在尼奥达斯突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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