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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兄,山长兄的确不曾委屈过我们,起码在这里,不用担心被抓去砍头。”
听语气,林觉民还是有点怨气的,意思是说,张山长只是不委屈而已,至于照顾,则完全没有这回事。
他们这帮革命党人,个个自认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他林觉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记者,没有怨气就假了。
但是怨气归怨气,却也无可奈何,凭他的本领,完全可以做一方巡抚、一省之长,可是山东没有设省一级的官,省级没有知府也可以吧,可是知府也没有设,至于县长也可以凑合,起码也是一县父母官,做好了也可以造福一县的百姓,可是县长是要经过选举的,而且只有在本地住满七年的人才可以参与选举。他们又没有竞选的资格,就是竞选议员都没有资格。
可是,他们又不能够反对选举这个民主制度,因而除了参加农村改革工作队之外,就是进入学校做教师,到研究所当研究员,或者自己经商做老板。
要做官,只有在推翻满清,建立国家的时候,进入政务院各个部门,又或者到自己家乡去竞选一个县长或者议员!这个,不是眼前可以办到的。
至于军队,张山长又一视同仁,民族进步党的党员都一样不能够进入军队,让人无话可说。
林觉民觉得自己很憋屈,但是又无可奈何。
林子青又转移了话题,责问道:“现在,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推翻满清,你为什么还按兵不动!”
张山长又问林觉民,“意洞兄,以你的见解,现在,是进攻北京的适合时机吗?”
林觉民作为一名记者,是比较关心时局的,山东军队的情况他也知道,正在各地忙着社会改革,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刚刚占领山西、河南、安徽,江苏四省,在这四个省份没有完成社会改革之前,我们的确没有兵力进攻北京.”
张山长耸耸肩,“你看,不是我不想进攻北京,而是要迟一些时候,不过,这日子就很快就到了!”
林子青无话可说,跳上汽车的后座,狠狠地关上车门,娇喝道:“开车!”
张山长却慢腾腾地从车的副座下来,让林觉民坐了上去,然后又上了车的后座,坐在林子青的旁边。
林子青气鼓鼓地不理他,张山长双手交叉,昂望着蓝天,“今天是1911年的10月8日,两天之后,中国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