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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有人走来,胡宝下意识的瑟缩起来,直到确认来人是盛凌后,双目睁得老大,忙不迭的道:“盛凌?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走,赶快走,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南府根本不是人该来的地方,你以后千万别再来这里了。”
话说完,胡宝才发现盛凌的神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害怕,相反,此时盛凌显露出来的表情才是真正叫人害怕的。沉着的修饰下,乃是一张令人胆寒的肃容,单看这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缓步走到胡宝面前,盛凌将其扶起,冷静道:“站起来吧,不要害怕,如果你害怕,一只蚂蚁都能够将你咬死,记住,跌倒从来都是上天开的善意的玩笑,千万认真不得,最重要的是要坚强站起来,然后向上天喊一句:你开的玩笑真可笑!”
说完,盛凌便转身走出了伙房。
胡宝呆呆望着那突然变得分外陌生的背影,仿佛从中看出了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仔细默念着盛凌方才留下的话,不知不觉间,胡宝竟发现自己的心跳缓和了下来。
……
“仙师。血煞掌。修仙。精血。火金镇。九天后的午夜。”
推着车走出南府,盛凌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那辆运菜的破车丢了,仔细回味起之前听来的对话,并迅速从中挑选出几个至关重要的细节,不断运转着思维,加以分析和整理。
本来,盛凌之所以做南府的送菜郎,就是为了两个目的。
其一,弄清楚为什么南氏父子杀人要取尽人的精血。盛凌所在的祥乐镇,所有人都遭到了这样的“待遇”,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亲生父母,只是两具干瘪不堪的躯壳,身上一丝精血都没剩下。
其二,则是毫不犹豫的找机会报血海深仇。
第一个目的,盛凌现在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在其想来,多半与那个仙师有关,而且必定也与那血煞掌有关。盛凌知道,所谓仙师,实际上指的就是修仙者,盛凌去年因为妹妹盛鲜儿的关系,见过修仙者,对修仙界的存在并不陌生。
“南府防卫森严,上次安装个传音筒就险些丢了性命,我毕竟还年幼,想找机会刺杀南辉简直不太可能,更别说那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南照耀,况且我再去南府,就真的是飞蛾扑火,他们现在显然需要大量精血,定会不惜一切的杀人,如胡宝所言,他们杀人杀疯了。这样看来,九天后的午夜,火金镇,便是我报仇的最佳机会!”
暗自在心里叮嘱了一番,盛凌正要前往鲁兵的炼器铺,却突然发现,远处有一辆辆板车被守卫从南府大门内推出,板车上堆满稻草,去的方向正是知府衙门。
盛凌知道,那些稻草里面必定掩埋着一具具新鲜的尸体,这样的运送最近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进行一次,只不过今日的板车数量明显多了一些罢了。盛凌已经猜出,那个仙师一定寄居在知府衙门,这些新鲜的尸体被运到知府衙门后,经过那仙师的一番“待遇”,不是直接变成干瘪的躯壳就是直接变成腐烂的白骨。
再次紧了紧拳头,盛凌默然走开。
……
鲁兵,熟知他的人都会亲切的称呼一声“鲁师傅”,毕竟是全城最出名的炼器师,其本人虽不练武,却对各式各样的武器十分痴迷,那些练武的人,大凡到他这里炼造过武器,都会忍不住称赞他在炼器行业的造诣堪比土木行业的鲁班。
鲁兵的炼器铺建在城南区一条人口密集的街道旁,店门虽单调简单,入内却别有一番天地。首先便是卖堂,里面立有七八张木制橱柜,橱柜里摆满各式各样的武器,连高出橱柜的墙壁上都挂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锤棒弓等。大堂左右二侧各有一条通道,从左侧入,乃是一间足有上百平米的炼器房,从右侧入,则是一间比卖堂大得多的储藏室,里面也摆满密密麻麻的武器,再往里走,方为鲁兵居住的后院。
盛凌走进店铺后直接绕到炼器房,里面有十多个鲁兵的徒弟正在如火如荼炼制着武器,一些人见到盛凌,微笑着打了招呼,而盛凌诚心回应后便来到鲁兵为自己安排的大火炉旁,脱掉上衣,一拉风箱,炉膛内顿时火花四溅,盛凌当即从身旁的火池中取出一把炼造了十之**的长枪,熟练的将其放入火炉中烧红,然后挪移到大铁墩上,左手握铁钳,右手不时舞动着多种形态的铁锤锻打,且不时还会向枪身添加一些特别的金属材料。
约莫过了三个多钟头,原本笔直的长枪上豁然多出一个月牙状钩物,盛凌随即将其放入备好的水槽,“吱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腾起,这把月镰枪算是炼成了。
待到冷却,盛凌将其握在手中,满意的打量了两眼,随意舞动了两下,便将其拿到隔壁的储藏室,找到正在鉴别武器的鲁兵,敬重的道:“鲁大伯,几天前你让我炼造的月镰枪已经完成,请过目。”
说着,盛凌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向对面墙壁顶端悬垂的一把帘珠弩上,其之所以到鲁兵这里来做帮工,多半正是为了那把帘珠弩。
这帘珠弩并非寻常的连珠弩,乃是鲁兵耗费数年心血改装的一种,此“帘”非彼“连”。要知道,一般连珠弩虽能连续发射十余次弩箭,却不能一次发射多支,且弩箭因为没有箭羽的缘故,飞行时容易失去平衡而翻滚,准确性不高。
鲁兵改造的帘珠弩,一次就能射击十支经过精密制造的弩箭,非但打击面大准确性高,还能像连珠弩那般连续发射十余次。
换句话说,这帘珠弩的箭匣内足足容得下百支箭,使用时如同发射雨帘般。
“盛凌啊,你可实在让我惊讶的很呢,我鲁兵十岁接触炼器,到如今连徒弟都收了不下百位,还从未见过像你如此有天赋的人,短短一个月内技艺进展竟如此神速,一把上品月镰枪几天便炼成,简直快赶上我了,可惜你不愿长期留在这里。”
鲁兵接过月镰枪,满目都是赞赏之色,不待盛凌多说,当即找来一张木凳,站上去将墙壁顶端的帘珠弩取下,交到盛凌手中:“来,给你,这些天你一直都在试练它,看来你对它的兴趣不小。放心,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你再炼造一件上品武器,我就将它送给你。”
盛凌兴奋的接过帘珠弩,当即摆正姿势,调好准心,对着三十米外另一面墙壁上的一块木板,猛地一按发射器,嗖嗖嗖……十发弩箭迅猛飞出,全部攒射到那块木板上,且全部落在密密麻麻的武器间隙中。
鲁兵惊讶的望着盛凌,连连赞叹道:“好,好,不仅炼器天赋异常,对武器的运用也如此过人,这帘珠弩你不过只试练过几次,却完全把握了其中窍门。”
鲁兵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知道盛凌内心装载着一个巨大的血仇,那血仇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盛凌,而每次盛凌手握这把帘珠弩,就仿佛握着一个可以吞噬阴影的机器。
“鲁大伯过奖了,要说天赋过人,那也该是你鲁大伯才对,能炼制出如此凌厉霸道的帘珠弩,我看整个炎国也没有哪个炼器师及得上你。”盛凌温和的道。
这鲁兵除了对炼器极为痴迷,还有一个癖好,那便是喜欢听人夸赞,盛凌的话顿时令其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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