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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反意,可没有真凭实据和足够的实力,也没人敢动本王和北营七万大军的主意!”他沉思着又道:“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兰垛,你立刻吩咐下去,若拓拔战离开皇宫后是回他的封邑,那就命那些埋伏在他身边的刺客今晚就动手杀了他,若他是留下来参加明日的朝议,那么┉”阿古只一声冷哼:“待本王明日率军杀入皇宫,他就不是什么战王,而只是一块刀俎上的鱼肉!”兰垛会心一笑,随即应命而去。
阿古只懒懒的一伸腰,缓缓踱出帐外,眯着眼一瞅当空旭日,想着自己这些年的密谋安排,得意的一笑,再过一天,自己就是这片青空下的真命天子了,他忽又想到,自己平日老是嘲讽耶律德光一心效仿汉人,更瞧不起他还学着汉人的皇帝自称为朕,可明日,就该轮到他阿古只称自己为朕了,他突然又觉得,原来朕这个字眼用来给皇帝自称,真是既有威势又有霸气,哼!汉人们倒还真是长了个玲珑心窍!朕!朕!明日就将由朕来君临天下了!
他轻轻的一咋嘴,吩咐左右道:“去,把前几日左丞相赠我的那两名歌姬叫到我帐中来!”
拓拔战与郎昆大步走出王府,他的五十名亲军端坐马上,护着马车,肃然恭候,见到他二人出府,马车门一开,一名四十余岁,面目清秀的中年文士微笑着下车相迎,他正是拓拔战的心腹军师慕容连。
拓拔战一点头,吩咐亲军道:“走,去皇宫!”随即与郎昆,慕容连二人上了马车。
五十名亲军左右护住马车,绝尘而去。
直到离开北亲王府五里之外,慕容连才问道:“战王,您看这次阿古只谋反之事能有几成胜算?”
“一成胜算都没有,阿古只死定了!”拓拔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阿古只顶多只能算个角色,左丞相呼尔泌只有小人之智,才不堪重用,北营副统领达必阿有勇无谋,奉天侯赫连络自大却不自知,正公侯阿胡儿匹夫之勇,难经沙场,至于那耶律迭鲁,聪明外露,优柔寡断,自诩不凡却做了别人的棋子,等他想明白早已是悔之晚矣,就这些人也妄想纂位逼宫,真是痴人说梦!”他顿了顿又道:“那个汉人楚峰独倒是个人才,只可惜是被阿古只所用。”
慕容连说道:“阿古只应该会选在明日这文武群臣十日一朝面君议政的日子动手吧?”
拓拔战点头道:“不错,否则他也不会在今日邀我相见,与我摆明车马,分清敌友,他真正的用意也只是想稳住我。”
慕容连一笑道:“那依您看来,皇上今日召您进宫是否会要您助他平叛?”
“绝对不会!”拓拔战淡然道:“这一战皇上早已智珠在握,若皇上想让我出马,早在阿古只几年前初露反意时就会颁旨让我平叛了。”慕容连双眼一亮:“看来皇上是想动用他那隐藏已久的护龙七王了。”
“当然!皇上这一次就是要借机让这七个义子一战成名,名动天下!”拓拔战又道:“可笑阿古只还以为这护龙七王只是群纨绔子弟,皇上的识人之明连我都自愧不如,他怎会收养七个无用之人为义子,单看他已派了第七子去北营巡查就可知道皇上早已对这一战胸有成足了!”他看了眼慕容连,问道:“这些时日来我让你暗中查访护龙七王的底细,你已查探出多少?”
“很少!”慕容连摇头苦笑:“皇上真是将这七个宝贝儿子隐藏得很深,虽然这些年来这七人一直在暗中协助皇上,可他们的行事手段极为隐秘,平日又隐居内宫之中,只有深宫内院的少数侍卫宫女才见过他们,我虽多方打探,仍只是略知端倪。”
拓拔战一笑道:“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
“是!”慕容连恭声道:“现在只知道这七人都是十几年前皇上从大批汉人流民中精心挑选的孤儿,由皇上亲自养育长大,我本想从教导他们武功技艺的人身上探知他们的底细,可原来皇上虽请了各种人才,却只是让这些人把自己所擅长的武功或技艺写在纸上,然后让这七子自行拣选想学的本事,自行领悟。”
“无师自通,综合百家,去芜存箐,浑然天成,无懈可击啊!”拓拔战感叹道:“这样的人才一个就已难得,何况是七个,可笑那阿古只还在坐井观天!”
“皇上确是眼力过人!”慕容连也是一叹,接着又道:“就连这七人的名字也是皇上依他们的天性所长而取,七子的老大名叫忠,据说他人如其名,极其忠心,而且武功高强,每次皇上外出都由他暗中隐匿护卫,三年前做乱的达特儿部之王曾派了九名刺客趁皇上狩猎西郊时欲图行刺,结果都被忠一人格杀,这九名刺客都是达特儿王重金礼俜的高手,但在忠面前都是一招毙命,由此可见这忠一身艺业的深不可测。”
“武功好不算什么,强中更有强中手,难得的是他的一片忠心。”拓拔战轻声道。
慕容连道:“第二子名叫错┉”拓拔战微觉诧异:“皇上怎么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慕容连笑道:“那是因为此子精通各种土木机关,五行锻冶,炼兵制械之术,而且他认为世间许多事物皆大错特错,前人所造的桥梁楼阁,兵器用具或是不能物尽其用,或是虚耗材料,而近年来皇宫内多处楼阁都是由他暗中建造,且听闻他所铸造的战车,兵器确实远胜寻常工匠所造。”
“此人够狂,不过若他真有这本事狂,那就绝不能小觑!那第三子呢?他又有何本事?”拓拔战问道。
慕容连摇头苦笑:“说来惭愧,我虽仔细打探,可对于这第三子,却是一无所知,连他的名字都无从而知!”
拓拔战沉思着道:“连你都摸不透虚实的人,绝对不容轻视,看来皇上或是一直藏着他,或是早已暗中将此人遣出去办什么机密之事,”他沉吟着又问:“第四子呢?”
慕容连道:“第四子名为智,听说此人天生睿智,胸怀城府,心如瀚海,智计百出,只是究竟这智有多厉害,却也不得而知。”
“智!智!”拓拔战反覆念着这个名字:“能被皇上亲取名为智的人绝非凡品,这次对付阿古只定是由这智运筹帷幄,此役后倒是能略知此人深浅。”
慕容连又道:“第五子名将,此人自幼喜读兵书,熟知古今战事,还将古之兵法集大成而融会贯通,自创兵法战阵。”“光是熟读兵法那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庸才,要能舍短取长,化为己用才能算是将才!”拓拔战澹然道。
慕容连道:“两年前边疆出了一群由亡命之徒啸聚的马贼,足有八百余人,四处烧杀抢掠,而且凶悍狡猾,当地驻军几次出兵征讨却连马贼的影子都见不着,无奈中向朝廷求助,皇上派了三千禁卫军终将马贼尽数剿灭,可事后许多人都在怀疑揣测,以禁卫军的自大无能怎能如此轻易快捷的将马贼剿灭,我到处查探后才知,原来皇上早已暗派这第五子将出马,这将只带着他自己调教训练的十二骑骁将,赶在禁卫军之前就已将这群马贼歼灭,等两天后禁卫军赶到时,那儿早已只剩下了一地的马贼尸首,而且听说此战中将一行十三人毫发无伤。”
拓拔战神色一震:“十三人对八百人,果然配得上其名为将,那阿古只却还当他们是七个被皇上宠坏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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