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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当年你的爱妻去世时,你曾在她床前立誓,要送她一样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让她泉下瞑目,不知贤弟是否已找到了那件宝物,若是没有,就告诉朕,朕一定替你找来!”耶律德光关心的问道。
拓拔战的脸上一阵黯然,低垂下头,轻声道:“皇上厚爱,臣弟心领,这件宝物虽还未找到,不过臣弟发过誓,一定要亲手为亡妻寻来!”耶律德光心中一叹,本想问他所寻的是什么宝物,以便悄悄为义弟寻来相赠,可望着义弟神色间那一缕无法掩饰的刻骨相思,他也不忍心再刺及拓拔战心中之痛,拓拔战丧偶已有十几年,却一直未曾续弦,可见他对亡妻的深深挚爱。
“贤弟,朕刚得了十几匹千里神驹,一会儿你去挑上几匹,带去给你的孩子,算是朕这个伯父的一点心意。”为了让拓拔战分神,耶律德光岔开了话。
拓拔战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感激的一笑,默然片刻后,他问道:“皇上,在臣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还望皇上告知,您那护龙七王每一位都可堪称罕见之才,不知皇上是如何收到这样出色的七位义子?”
耶律德光轻轻一笑:“这是朕心中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还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不过朕当然不会瞒着贤弟了,说起来,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其实,朕从刚继位的时候,就四处在搜寻着资质出众的少年,可惜一直未有所获,直到十八年前,”耶律德光的脸上缓缓泛起了对往事的回忆,“朕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冬天,在上京城外,朕与呼延年狩猎回宫的路上┉”
十八年前,冬天,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上京城外的荒原上,契丹之王耶律德光和宫中总管太监呼延年,两人在郊外射猎了整整三个时辰,可惜由于天寒地冻,竟是一只猎物都未找到,无奈下只得来到一片小树林中,将坐骑栓在树下,暂避风雪。
耶律德光一边喝着呼延年递上的酒囊,一边极不甘心的四处张望着猎物的踪迹,呼延年望着皇上神色间明显的不悦之色,小心翼翼的陪笑道:“皇上,这么大冷的天,猎物一定都躲藏起来了,您看这雪越下越大,不如,我们今日先回宫吧,等明日再出来!”耶律德光眉心一皱,断然道:“不行,朕非得射到一只猎物再回宫!”呼延年满脸苦笑,正欲再劝,耶律德光已大声说道:“你以为朕每日出宫狩猎只是为了几只小小的猎物?你以为朕不知道冬天猎物难寻?朕要的不是猎物,而是决心和毅力,朕是一国之君,就要能人所不能,别人可以知难而退,朕不能,若是因为怕冷而连几只小小的猎物都打不到,日后又怎能担起国之重任!呼延年,你听着,今日若打不到猎物,朕就绝不回宫!”呼延年暗叹一声,只得忍着刺骨寒风,伸直了脖子四处张望,希望有一只饿昏头的倒霉猎物出来寻食。
东张西望了半天,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远处雪地里忽然钻出一只黄鼠狼来,呼延年急叫道:“皇上,您看!”耶律德光早已取弓在手,弓弦一响,立刻就是一箭射去,可惜风雪太大,这一箭竟被吹歪了准头,只射在了黄鼠狼的脚上,一声吱叫中,黄鼠狼带着箭伤窜入树林中,耶律德光低骂一声,追进了树林,呼延年也只得跟了进去,大约是天太寒冷,黄鼠狼跑了没多远就身子一僵,瘫软在地上,呼延年兴奋的冲上去将它拎起,大声道:“皇上!抓住了,抓住了!”耶律德光看着半僵的黄鼠狼,自嘲的一笑,“只是一只奄奄待毙的小兽而已,罢了,回宫吧!”呼延年高兴得边走边说道:“总算是打到一只┉”他的声音忽然一颤,一手抽出佩刀大叫道:“有刺客!”一个箭步往他俩栓马的树下奔去,耶律德光定睛一看,果然有条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坐骑旁,他也当即拔出腰间佩刀冲了过去。
这时,呼延年已奔到树下,一手揪住那人,一手就要挥刀砍下,忽然他的手停在半空,口中惊噫一声:“是个小鬼!”耶律德光上前一看,这白色的身影果然只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白白的雪块,几乎看不出他身上本来衣物的颜色。
见是个孩子,呼延年心中一安,收回了刀,左手紧抓着他的胳膊问道:“小鬼,冰天雪地的你怎会一人在此,你鬼鬼祟祟的又是想干什么?”那小孩一声不吭的看着呼延年,拼命的挣扎着,一只右手却始终捏得紧紧的。呼延年把他右手擒住一看,小孩手里原来捏着几块肉脯,正是从他们的马背干粮袋里拿出来的,呼延年笑着道:“原来是个小贼!”
“我不是小贼!”那小孩忽然开口道,一双大眼睛闪烁着一丝羞怒,却是全无惧色,耶律德光冷冷道:“不是小贼,手里怎会拿着我们的东西!”
“我┉”小孩犹豫了一下,大声道:“告诉我你们是谁,以后我十倍还给你们!”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不是小贼!”
“口气倒不小,十倍还给我们?”耶律德光哑然一笑,又问道:“你大概早就躲在一旁窥视着我们,等我们二人进了树林才突然窜出来偷┉拿我们的东西,看你这一身的雪,想必不是躲在林中,我们二人倒是一直没有察觉,小孩,老实说,你刚才是躲在什么地方?”
小孩看了他一眼,紧闭着嘴,一言不发,脸上一股倔强之色。
耶律德光也懒得多问,往四周一看,发现离他们栓马之处大约十几步的地方有一个小坑,坑里只有寥寥数点雪花,“原来是藏在这小坑里,你这小鬼倒是挺有耐心的,我们俩在这里足足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耶律德光神色忽然一变,疾步走到小孩身边,将他身上的积雪尽数拂落,仔细往他身上看去,只见这小孩瘦弱单薄的身上竟只穿着极单薄的一件破布衣,在这寒风中也是早已冻的瑟瑟发颤,可他仍然将腰板挺得笔直,既不求饶,也不退缩的瞪视着耶律德光两人。
耶律德光忍不住一阵动容,对呼延年道:“好小子,穿得那么单薄却在雪堆中躲了这许久,如此寒冷的荒郊里,我们穿着厚裘皮袄仍觉寒冷,这小家伙却能忍这么长的时候?你如此辛苦,就只为了这小小的几块肉脯?”
小孩闭紧双唇不肯说话,耶律德光微微一笑,忽然脱下了身上的皮袄,轻轻的包住小孩瘦弱的身躯,柔声道:“小孩,告诉我们,你是谁,看你这长相,是个汉人吧?大概是和家人一起逃难到契丹的吧?你是不是和家人失散了?”
小孩身上披上了皮袄,惨白的小脸稍为有了丝血色,看着耶律德光的眼神里也敌意渐淡。
呼延年早已脱下了自己的皮袄,紧紧裹在皇上的身上,一边发抖一边道:“小心冻着┉皇”一阵寒风吹过,冷得他一哆嗦,说不出话来。
小孩看了眼呼延年,忽然对他道:“你是个好人,宁可自己冷也要把衣服给朋友穿!”
冷得直打颤的呼延年倒是被这孩子给逗得一乐,耶律德光也失笑道:“那朕┉那我呢,我把外套给你穿,也该算是个好人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不想让这小孩知道他的身份。
小孩有些腼腆的一笑,轻轻一点头,“你也是个好人,如果你们冷,我把衣服还给你们!还有,我不是小贼!”说完,他竟伸出手欲脱去皮袄。呼延年忍不住赞了一句:“好个烈性的小子!”耶律德光一把拉住小孩的手,仍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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