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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龙七王入驻幽州已有数日,虽然这几日里幽州城内外一片宁静,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场风雨来袭前的宁静很快就会结束。
所以这几日里,几兄弟各司其职,错每日里忙着修缮子墙,挖建地道,晚上还要率着巧手干练的军士们一起打造错王弩,他还在北门城楼上修了座一丈高的塔楼,以便能更远的鸟瞰城外敌踪。
将先把城中的五万四千多名军士分成骑,步,弓三军,又从中选出两万精兵组成袭,狙,断,掩四路奇兵,这四路奇军都是五千人一队,袭军擅长偷袭敌营,狙军负责狙杀散军,追击败军,断军擅长截敌粮道,断敌补给,掩军则是用来掠阵防御,掩护友军突袭。将把这数万人分部调派后,就日夜待在军营里操练军士,演兵排阵。
飞从顺州募饷而归后也帮着将督促军士演练,他还悄悄去了女真部落和石敬瑭的军营内刺探消息,而智则和张砺二人专司处理城中事务,并在幽州城内外四处巡视,摸清了城外各处的地势,几兄弟里唯一空闲的就是他们的七弟猛,他们几人最心疼的就是这位幼弟,所以借着猛受伤的缘由硬是让他留在了太守府养伤,智生怕这弟弟在房里坐不住,还故意让他担起保护公主的责任,这一来才总算让这报仇心切,恨不得立刻杀回上京城的猛老老实实的守在了府中,一步都不敢离开。
此刻,在太守府的别院中,百无聊赖的猛正抱着龙王怒守在公主的门外,要是在平日他早就跑入房内找耶律明凰说笑去了,可自从上京城一役后,素来顽皮的他仿佛已转了心性,整日里都是一声不吭的发呆,再也不象往日这般淘气胡闹。
院外细碎的脚步声让闷着脑袋的猛抬起了头,见走近的是萧怜儿,猛又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萧怜儿怜惜的看着他,悄悄坐在了猛的身边,柔声问道:“小七,怎么又在发呆了,我刚从二嫂房里出来,她给二哥绣了只荷包,上面刺的一对鸳鸯漂亮极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萧怜儿平日虽老和猛争大小,其实她心里非常呵护这个兄弟,这几日里知道猛心中苦闷,所以她常逗着猛说话,谁知猛随手一指公主的卧房,又耷拉着头一言不发,萧怜儿一笑道:“原来是要守着明凰姐,那要不我们一起去她房里坐坐,这几日明凰姐也老是独自发怔,我们去陪陪她吧?”
猛歪着头看了萧怜儿一眼,先向她竖起了四根指头,又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却仍是一言不发。
萧怜儿先是一怔,想了片刻后才恍然道:“是四哥,啊,我懂了,四哥最近老避着明凰姐,惹得姐伤心流泪,所以你不忍心去看她伤心的样子,是不是?”
猛咧了咧嘴算是答应,萧怜儿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小七,怎么还是不肯说话,你有什么心事就说给我听呀,是不是要我叫你七哥才肯开口?七弟!”
猛有些恼火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是一歪头,楞了半天后才终于低声嗫嚅道:“吃吃睡睡,玩玩闹闹的日子算是到头了,从今以后,我也要帮着哥哥们狠狠报仇,再也不能胡闹了!”说到这儿他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只玉镯递给了萧怜儿,“我以后再不能从皇宫里抢东西出来给你了,这只镯子是我从拓拔战这儿拿来的,本想扔粪坑里去,可这样太便宜了拓拔战这兔崽子,而且义父说这东西让女人带着能养颜,就送给你吧。”猛想了想后又道:“这镯子本有一对,等我宰了拓拔战后再把另一只也拿来送你。”
萧怜儿笑着摇头道:“我才不要呢,你当我是财迷鬼啊,老是把宝贝往我这里送,我可没那么贪心!”她见猛仍是耷拉着脑袋,知道他心里苦闷,柔声问道:“小七,你是不是又想你义父和大哥了?”
“每天都在想┉”猛的眼圈微微一红,低声说道:“以前大家都说我是混世魔王,人人都怕我,我也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从前大家怕我让我,全是因为我背后有个义父在保护我,可我连最疼我的义父都救不出,反要连累大哥搭上自己的命来救我,而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萧怜儿轻声安慰道:“小七,你别老垂头丧气了,你义父和大哥要是在九泉下看见你这样子,他们一定会很心疼的!”一说到忠,萧怜儿的泪水也是扑簌而下,虽然萧怜儿也自幼就失去了亲人,但她在这几位兄弟的照顾下却从未有过亲情的缺憾,可这位对她百般关怀和怜爱的大哥竟已永远的离开了她。
“其实我和二哥他们是不一样的,”猛的声音忽然变的非常低沉,抑郁的就象是幽洞中的微风,“我们几兄弟都是大哥在逃难时收养的,不过二哥他们年纪都比我大,就算没遇到大哥也不一定就会饿死,只有我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连话都不会说就被人扔在了路边,身上就只有个襁褓,要不是大哥把我捡回去,我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饿死冻死了,我张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大哥,第一个喂我吃东西的人也是大哥,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大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小的弟弟,我永远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而大哥对我说的最后一记话我也记得很清楚,他说,‘小七你记住!这里不是你的死地,今日也绝不是你的死期┉”
猛眼中的泪水不停涌出,哽咽着道:“只要能给大哥报仇,我什么事情都会做,我一定要杀掉拓拔战,杀光他手下的所有人,一个都不剩,可是┉我还是想要大哥,想听大哥再对我说一句话,哪怕就一句也行┉”低语声中,苦涩的泪水已勾起了一阵嚎啕痛哭。
望着抱头哭泣的猛,萧怜儿的脸上也早已泪流满面,却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能不住的柔声轻哄着这位手足兄弟。
低声的叹息轻轻传来,一身黑衣的刀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两人身后,“智王让你们二人去大堂!”
虽然刀郎依旧如往常般寡言少语,但他望着猛的眼神并不冷漠,在护龙七王几兄弟里,刀郎最服的是智,最尊敬的是忠,而眼前这顽皮胡闹,最爱对自己恶作剧的猛却被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爱护,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看着猛哭泣的样子,他心里也是一阵痛惜。
“我不去,让小妹去好了,”猛擦了擦眼泪后低声道:“我要在这里守着明凰姐!”
“你去吧,我会留在这里,”刀郎默默的说道:“若海把忠王的骨灰送来了。”
猛闻言立即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怔了片刻后突然冲了出去,萧怜儿也忙紧跟着奔出,刀郎望着猛踉跄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如岩石般立在了公主的房外。
太守府的大堂内,几道凄凉的身影前,是一只小小的骨灰坛和一件满是暗红血迹,破烂不堪的长衫。
错,智,将,飞四兄弟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骨灰坛和长衫,仿佛是不愿相信手足兄弟已与他们生死永隔,虽然他们早已为忠的逝世而沉浸在伤心悲哀中,可当他们亲眼看见大哥的遗物和骨灰时,仍是无法拒绝这一道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因为他们都知道,大哥的音容笑貌已经随着这冰冷的骨灰坛而永远离开了他们。
满脸风尘之色的若海垂手立在智的身后,悄声道:“智王,由于上京城内外查得太紧,所以我们虽盗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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