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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们留下这种后患?”
拓拔傲又问道:“叔叔,您为何会选中顺州?为什么不选距我们大军较近的其他城池,这样我们也可在智与羌人交战之时来个渔翁得利?”
“因为我要在此战中彻底的置身事外,”拓拔战轻轻一叹道:“如果我选的是离我们较近的城池,那城中的辽人说不定就会逃到我这儿来,向我哭诉,让我发兵,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这不是引火烧身,作茧自缚吗?”
拓拔战笑着看了眼爱侄,神色一肃,又道:“其实我选顺州还有一个用意,因为这是我给顺州辽人的惩罚,当日智曾派他六弟飞去顺州募集粮饷,顺州的百姓也都解囊相助,所以我要让顺州百姓尝尝背叛我的后果,也以此儆戒各州各城的辽人,让他们知道耶律明凰的无能!顺州离幽州只有一日路程,可在这大难来袭之时,即使是这位耶律明凰也不能及时庇佑自己的子民,虽然能为死难的人复仇,却不能早些赶到救助,让顺州军民逃过此劫!这一战之后,所有辽人都会知道这不争的事实──在辽域中要想得到安宁,就必须托庇与我,除了我拓拔战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护佑自己的子民!耶律德光不可以,耶律明凰也不可以!”
拓拔傲赧然一笑,心知自己问得够蠢,忙垂下头不敢再开口,一旁低头沉吟的独孤留寒却忽然抬头道:“战王,您这条计策确实高明,不过┉这其中似乎还有一丝破绽,以智的心计一定会在幽州城的四周都部下眼线哨探,既然顺州离幽州只有一日路程,那智也必会常派人去顺州打探消息,万一涂里琛还未到顺州时就已被智察觉他们的行踪,或是在羌人刚要攻打顺州之时,智已率人赶到救援,那┉”
“所以我才会在昨夜就把恨冬离和娄啸天二人派往幽州!”拓拔战微笑着道:“而且恨冬离此行还带着一百名由他为我调教多年的剑卫,有这位第一剑客去幽州施展他的丧敌破胆术,还有那位已骗取了护龙七王义妹萧怜儿芳心的娄啸天,幽州城里又哪能再有片刻安生,更无暇去理会城外之事!”
慕容连一笑道:“这就是战王当年纵横沙场,百战不败的兵法战策‘惊涛拍岸,’浪涛如山,波汹浪涌,连绵不绝,攻势不止,战意无尽,让他的对手毫无喘息之机,最终倒在这排山倒海般的连续攻击之中!智想把战王困在上京城,拖住我们的大军,以便他能扎稳脚跟,那战王就会不断的派人削减幽州兵力,让智在连续的攻势中筋疲力尽,等战王亲征之日,智就会再无还手之力!”
拓拔傲听得连连点头,得意的说道:“不错,当年达特尔王叛乱之时,叔叔就是用这一招连续冲击他的阵营,最后大破了达特尔部的十万大军!”他惋惜的一叹,又道:“只可惜智不在幽州城内,否则倒可让他领教领教恨冬离的丧敌破胆术?”
“我并未想过恨冬离此去能为我杀了智或是耶律明凰,”拓拔战摇头道:“当日我们攻入上京城时,恨冬离曾与护龙七王的长兄忠交过手,恨冬离的剑术我很清楚,忠虽是位罕见的高手,但他在恨冬离手中撑不了十招,可他俩在这场交战中却是两败俱伤,恨冬离事后告诉我,这是因为忠抱着决死之心,为了救出义父甘愿与敌偕亡,所以忠凭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锐气与恨冬离斗成平手。如今智虽然不在幽州,但护龙七王还有将,飞,猛三人守在耶律明凰身边,这三人为了保护耶律明凰也一定会豁出性命和恨冬离交手,他们的武功虽不如恨冬离,可他们的勇悍之心却与忠一般,就算他们明知会死在恨冬离手中,但凭着这份胆气定会拼死阻止恨冬离的行刺!”
拓拔战顿了顿又道:“因此恨冬离此行并非是为了杀耶律明凰或智,我只是要让他也在幽州城内引起一场混乱,用他的丧敌破胆术震慑住幽州军民,如果能取下耶律明凰的人头那是最好,否则就退而求次,以幽州百姓的性命相胁逼着耶律明凰交出手中的玉玺,不然他就会在深夜入城大开杀戒,当幽州军民亲眼目睹恨冬离的武功时,他们一定会大惊失色,城中虽有数万人马,又怎抵挡得了这位绝世剑客,就算护龙七王能护得了耶律明凰,也阻止不了城中百姓的慌乱,何况我还嘱咐过恨冬离,如果一击不中就立刻返回上京,只要能在幽州城中引起慌乱就算是功成身退!”他笑了笑又道:“智能在我的上京城引起慌乱,我也要在他的幽州城惹出混乱,看来,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叔叔,那您派一百名剑卫随恨冬离同去幽州是什么目的?”拓拔傲又问道:“您是想让他们去助恨冬离一臂之力吗?”
“当然不是,若这一百剑卫虽由恨冬离训练多年,可他们还没这个本事在幽州城里来去自如!”拓拔战走到书案边,点着桌上的地图道:“幽州城外的西郊有大片密林和山地,这一百名剑卫到了幽州后就会潜藏在这片密林中,伺机暗杀智派往城外的探子,只要斩断了智的眼线,那他就无法得知城外之事,而娄啸天也会设法利用萧怜儿把护龙七王的注意移开,使他们几兄弟在这几日里无心过问城外之事!”
说完后,拓拔战笑着向独孤留寒问道:“怎样,我这条计策还有何破绽?”慕容连也接口道:“就算在这上京城中会有人偷偷去幽州送信,把羌人南下的事告诉耶律明凰和智,可战王早说过了,让羌人攻打幽州一事情只是个障眼法,他们又怎能看得透这其中的杀招!”
“战王算无遗策,在下佩服!”独孤留寒深深一垂首,恭声道:“在下能为战王效命,真是此生之幸!”
一旁的拓拔傲也展颜笑道:“智自认才智过人,可他又怎是叔叔的对手,叔叔,您打算什么时候亲征?我要做您的先锋,第一个杀入幽州!”
“别急,这一天会来的!”拓拔战微笑着又道:“傲儿,你现在先走一趟北营,羌人们自打来这儿后就一直躲在北营里,还未见识到京城内的繁华!你去告诉涂里琛,在他动身前的这三日中,如果他的族人想到上京城里转转,那就挑几个出来,给他们换上辽人的服饰,由你护着他们入城,顺便给他们买些绸缎首饰之类的玩意,我要让羌人们带着对这繁华之地的艳羡之心赶赴顺州!”
“好,我这就去带他们开开眼界!”拓拔傲笑着一点头,随即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御书房。
等侄子走后,拓拔战又坐回了椅中,双眼半阖半闭,似乎是想歇息,却又未让慕容连和独孤留寒二人离开,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疑难之事般,脸上还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忧。
独孤留寒偷眼看去不由一怔,思索了片刻后问道:“战王,智昨夜在城中引起的混乱不小,虽然您定下了以不变应万变的计策,但为防有失,也许该再派些人手到城中四处查看一番!”
他本以为拓拔战必是在为此事担忧,谁知拓拔战漫不经心的答道:“昨夜这场风波就让它去吧,既然智这一次已经得手了,我们也只能如他所愿,继续被困在此地数日!”
拓拔战摇了摇头后又道:“其实这件事里还藏着几处蹊跷,尤其是发生萧仲远身上的这几件事,究竟是谁杀了他的妻子?为何要杀?又是谁偷偷把他的儿子送回了府中,这个人此刻又藏在哪里?这些事里都透着古怪,但我们现在已不能再去理会这些事,已经发生的事就算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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