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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将领,所有的军士百姓都已死死盯着恨冬离,就连站在耶律明凰身边的军士卫岚也早已踏前一步,只要恨冬离敢出剑,他甘愿以自己身躯为公主挡此一剑。
汹涌激昂的人海前,红颜少女卓然傲立,冷笑着迎视长剑锋芒。
恨冬离的心底突然掀起极大的恐惧,长剑紧握于手,可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因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稍一动弹,这道人海立刻就会前仆后继的狂涌而上,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扑向他的长剑,捍卫他们的公主,即使他能杀死百人,千人,可他最后必定会被愤怒的幽州军民撕成碎片。虽然他是目空一切的剑客,但他的自负和信心已被彻底夺去,可真正击溃他的并不是这道不屈的人墙,而是眼前这位少女,让他从心底感到震颤的也不仅是这位公主的绝代风华,而是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凛冽霸气。
这股霸气惊心动魄,傲视天地,使恨冬离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只觉的自己的行经仿佛是在以一人之力对抗天地之威般,因为此刻站在他剑芒前的,不但是位倾城红颜,更是一位绝代霸主,一位足以顶天立地,睥睨群雄的红颜霸主。
纵然恨冬离是绝世剑客,但这股煌煌天威却是他前所未见的锋芒,即使是在号称战王的拓拔战身上,他也从未见过这道王霸之威。
冷汗从恨冬离的额头密密渗出,手中长剑渐渐下垂,当他的剑收回身后时,恨冬离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后退了数步。
草原上,天色已逐渐暗淡,可更暗淡的却是这位剑客的惨然神色,他不明白自己从无敌手的剑法为何会在一位不通武技的女子面前黯然失色,但他已然知道,当耶律明凰从城门内率众而出时,他就已经一败涂地。
“我输了┉”恨冬离长长一叹,手中长剑被他一折两段,弃于脚下,黯然道:“耶律明凰,你赢了,想不到我一剑未出,就已输在了一位女子手中,不甘心啊┉”
“恨冬离,你无须颓丧,”耶律明凰俯视般的望着面如死灰的剑客,长声道:“既然你坦然认输,那我就留你一命,走吧,离开这片草原,虽然你今日是带着失败的耻辱而回,但你却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恨冬离惨然一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已是无颜再说,只得转身而去。
护在耶律明凰身旁的猛见他要走,哪肯罢休,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恨冬离刺伤大哥的一剑之仇,忙叫道:“恨冬离,你别跑,你忘了自己的规矩吗,如果你的丧敌破胆术不成功,你就会立即自刎,现在你输了,为什么还不死!”
恨冬离身形一滞,缓缓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立在草原上,虽然他曾立过誓,如果丧敌破胆术失手,那他就会在敌城下自刎,可他何曾想到过自己会有失手的一日,而且还是一剑未出就败在一位女子手中,就在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了将豪迈的笑声。
“小七,算了!”将笑着拦住了弟弟,“他今日不是还没入城吗?丧敌破胆术他也没机会用,让他走吧!大哥的仇我们要亲手报,不捡这个臭便宜!”他看了眼恨冬离迟怔的背影,冷笑着高声叫道:“恨冬离,今日我们饶你一命,放你回上京,你伤我大哥的一剑之仇,护龙七王今生不忘,等我们打回上京之时,我们再好好算这笔帐!如果你不服气,下次和拓拔战一起来幽州,我们沙场上见!”
恨冬离的背影一阵抽搐,良久后他才苦涩的一摇头,迈步而去,走出很远后他忽然高声道:“幽州将士听着,今生今世,恨某永不涉足此地,护龙七王!当日之仇,今日之憾,来日上京城下一战了结!”
望着恨冬离蹒跚的背影渐渐消失后,草原上的人海一齐放声放声高呼,“我们赢啦!我们赢啦!”每个人都在向着耶律明凰欢呼高叫,因为打赢这一仗的是他们所有人,在以往的战争中,杀敌取胜的人只是浴血沙场的将领和军士,城中的百姓虽会为了胜利欢呼庆祝,但他们却无法分享这亲手赢得胜利的自豪和荣耀。
但在今日的这一战里,取得胜利的不但是这些军士,还有着许多的平民百姓,正是所有人的勇气和信心击溃了号称天下第一的剑客,在这一场兵不血刃的大胜里有着他们每一个人的付出和坚守,一个人的勇气也许微不足道,可当所有人因为同样的信念而凝聚一团时,这股必胜的斗气已然无敌,在此战中,无论是那些披甲执戈的军士还是庸庸渡日的百姓,都得到了生平最大的满足。
而率领着他们迎战强敌和给予了他们这份得意的人,就是立身人海中的辽室公主耶律明凰。此刻,她正微笑着迎接众人的欢呼,绝美的笑容仿佛已使万物失色,臣民的赞叹和敬仰尽收眼底,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一人所献,她在此战中得到的不仅是胜利,还有凌驾天地的皇权尊严。
望着臣民们满足的笑容,耶律明凰的心底已升出更大的满足,为君之乐!这就是让无数英雄豪杰为之不惜一切的天子之位,江山多娇,万民臣服,原来当手中拥有纵控苍生的皇权时,所有的一切都会变的微不足道,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能替代这种尊荣。
无比的自豪中,耶律明凰忽然仰天高呼,声振四野,红颜一笑,霸主一鸣:“父皇!请您的在天之灵护佑明凰,复国血耻,永延帝业!您的子民,由我呵护!这片江山,我主沉浮!
“公主万岁!公主万岁!”响彻天地的欢呼声中,激动的人海簇拥着耶律明凰返回城中,在幽州城里,迎接她的是更多的虔诚山呼。虽然天色已经黯淡昏黑,但在幽州军民的心里,这股振奋却是久久不散,因为顶起这片天的正是让他们心中期盼的明君。
夜色渐浓,上京城,城西的一座府邸内,一道黑影悄悄掠入墙内,在屋檐院墙上一阵游走后消失在黑暗中,此人正是智留在上京城里协助林幽月的得力心腹若海,他此刻潜入的这座院落原本是左丞相呼尔泌的府邸,自从呼尔泌助北亲王阿古只谋反失败后,这座府邸就一直空置,当拓拔战攻入上京之后,这里就被拓拔战的侄子拓拔傲所占,成了他的居处。
片刻之后,若海又从府中翻墙而出,借着夜色的遮掩,直返惕隐府。
惕隐府的密室内,林幽月正和另两名卫龙军昆仑,连城商议着上京城中近日发生的几件事,见若海安然返回,三人悬着的心才放下。若海接过昆仑递上的茶,一口喝尽后立即对林幽月道:“林女史,你让我放的东西我已经放到拓拔傲府中了,拓拔傲正好不在,他的护院也没发现我的踪迹。”
“办的好,以你这一身轻功,那些护院又岂能发现你的行踪。”林幽月嘉许的一点头,又向昆仑问道:“再接着说说你今日在北营打听到的事,那些羌人真的已经在三日前动身了?”
昆仑答道:“是,被我买通的那名北营守军还悄悄告诉我,这些羌人正是去幽州的,拓拔战还给了他们十万两黄金,可笑啊,拓拔战连着吃了两次败仗,又被智王的妙计再次困在上京城内,所以他这次只能让羌人去替他卖命。”
连城插嘴道:“羌人又怎是智王的对手,连草原狡狐都被智王整成了一个废人,就这几万羌军又哪能攻得下幽州。”
林幽月一笑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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