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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夫,堂外就传出了一阵噼噼啪啪的杖责声和许成杀猪般的惨嚎。
堂上诸人见状都是暗呼痛快,不过他们心里都有些纳闷,不明白智为何会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对待这后晋使者,曲古刚想向智询问,忽觉堂上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整座议事堂内竟是鸦雀无声,众人都在悄悄退出堂外,曲古好奇的往站在他身边的萧成看去,却见萧成垂着的手向他一指堂外,曲古一怔后才恍然大悟,心知公主已有多日未见到智,当着众人之面又羞于启齿,若自己再傻兮兮的守在此地,不但碍眼,而且大煞风景,曲古醒悟之后急忙也尾随着众人悄悄退出。
见众人心领神会的退下,耶律明凰脸上掠过一抹绯红,柔声道:“智,这几日辛苦你了,来回赶了这许多路一定很累了吧?”
“戮力王事,为殿下分忧乃是臣份所应为之事,臣不觉辛苦。”智的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情愫。听得耶律明凰嘴一噘,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怨怼的说道:“你也真是的,连招呼都不打就管自己去了上京城,小七告诉我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轻赴险地了,虽说我当日曾让你带信与林幽月,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去上京,早知你要去我就多派些人护着你一起去。你知道吗?从昨日前我就一直在担心,生怕你在回来的路上会撞上恨冬离!”
智闻言起身一躬道:“殿下,此次确是臣行事莽撞,未向您通禀就擅自离城,请殿下治罪。”“我不是这个意思,”耶律明凰忙摇手道:“智,我怎会责怪你,你┉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该知道的┉”在心上人面前,连她这位锋芒崭露的辽室公主也止不住流露出儿女之态,见智又是低头无语,耶律明凰只得岔开话道:“智,你方才对许成的举动让我有些诧异,我知道你最不愿做的事就是与汉人交战,可是你方才为何会如此逼迫于他,难道你真想和后晋开战?”她又有些不放心的补了一句道:“智,我说这话可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就算你真要去攻打石敬瑭,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反正我们迟早会与他一战!”
“殿下,我们与后晋这一仗是打不起来的,”智解释道:“石敬瑭这次派许成来就是为了试探幽州虚实,因为他以为我们为了能一心对抗拓拔,必不敢再结仇敌,所以他才会做此无耻之举,石敬瑭虽是一国之君,可他骨子里却是个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奸佞小人,若我们这次真的给了他三万两黄金,那他就会当我们柔弱可欺,反会因此贪心愈炽,说不定还会去向拓拔战讨好,趁我们与拓拔战交战之际也来帮着他攻打幽州,如此一来就会使我们陷入腹背受地的窘境。所以要对付石敬瑭这种人必须要步步紧逼,非但不能示弱,反要主动挑衅,这次我反咬许成一口,向他讨要三十万两黄金,就是要让石敬瑭知道我们处于强势,让他心生胆怯,在摸不透我们手中实力的情形下再也不敢与我们为敌!”
耶律明凰忽然扑哧笑道:“若石敬瑭今日真的被你震住,十日后老老实实的给我们送来三十万两黄金,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不会的,三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智摇头道:“石敬瑭虽是后晋皇帝,可他率军来此是为了趁辽国内乱分一杯羹,即使他军中粮饷备得再足,也无法在十日之内拿出三十万两黄金,以他的性子也绝不会为了我的狮子大开口而派人回后晋凑这笔钱,我向他要三十万两黄金也正是算准了他拿不出这么多钱,这样我就可把他逼回中原!”
智说到这里一笑道:“其实石敬瑭的处境与我们相差无己,都是身处强敌环伺之中,我们的大敌是拓拔战,石敬瑭的强敌则是中原诸侯,其实他此次只带了八万人马北上,而把晋国的主要兵力留在中原,就是为了防备其他诸侯趁机吞并后晋,所以石敬瑭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并不敢真的与我们开战,他北上的真正目的也只是为了在辽境内扎下根基,给自己留条退路,若他日后逐鹿中原失利,被其余诸侯击败,那他还可退到涿,莫,瀛三州中,伺机东山再起。”
“石敬瑭倒是会打如意算盘,”耶律明凰轻嗤一声道:“他以为我就会任由他占去涿,莫,瀛三州!”
“殿下放心,一月之内,我必会让石敬瑭心甘情愿的拱手让出这三处城池!”智淡然道:“就算他不敢与我们开战,我也不能让我们背后有八万人马虎视眈眈的伺伏。”
耶律明凰眼中现出一阵喜色,智的口吻虽然平淡,不过耶律明凰深知智既然开了口,那就说明他已成竹在胸,忙问道:“一月之内?智,我们真的可以一月之内就夺回这三处城池?”
“不是我有把握夺回城池,而是我必须在一月之内把石敬瑭赶出辽域。”智答道:“拓拔战一月之内必会亲自率军攻打幽州,与拓拔战这一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绝不能在大战之时还要担心这背后隐藏着的一把钢刀。”
耶律明凰不禁讶然道:“拓拔战一月之内就会来幽州?智,你们此去上京不是已经设计让他无法分身了吗?”
“这次不一样了,”智若有若无的瞥了耶律明凰一眼,继续道:“我们已是拓拔战的心腹大患,不除了我们他是不会安心的!”
耶律明凰的眉心稍蹙即展,沉吟片刻后又问道:“智,你认为我们与拓拔战这一战能有几成胜算,我们是否能打赢他?”
“我们一定能赢!”智这句话仿佛带着金石之音般铿锵有力,不带一丝迟疑,耶律明凰听他对战况满怀信心,展颜笑道:“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必胜的信心!”她忽然撒娇似的向智一笑道:“智,你看我这次赶走恨冬离一事做得怎样?不伤一兵一卒就吓跑了这个中原第一剑客,怎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智微一点头道:“殿下此次轻易击退强敌,确是胆略过人,足已令宵小侧目!”
得到心上人的嘉许,耶律明凰不禁喜上眉梢,得意的在智身边来回走动,又满面微笑的看着智,却发现智的右手正不停的摩挲着那块贴身而带的碧绿古玉,耶律明凰知道智在心怀忧虑的时候习惯抚弄这块古玉,见此情景她不由一怔,心念一转下耶律明凰问道:“智,你是不是有心事,难道┉你认为我这次做得不对?”
“殿下做得很好。”智低声答道。
“你别瞒我!”耶律明凰见智不肯坦言,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又指着智手中的古玉道:“你快说!我知道你每次摩挲这块玉币就是在想什么心事,快说啊!”
智听着耶律明凰撒娇的口吻,眼中波光一转,唇角微微一动后仍是缓缓一摇头,耶律明凰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又凑到智的面前,耳语般的问道:“快说啊,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悄悄留心你的一举一动,又怎会看不穿你的心事?”
智看了眼耶律明凰近在眼前的妩媚笑颜,轻轻的将自己的座椅往后一挪,谁知耶律明凰也立即把她的椅子往前一挪,仍是近在咫尺的看着智,她的笑容也变得更为温柔。
智有些无奈的将目光移向了一旁,默然良久后才轻声道:“殿下,您不应该让恨冬离活着离开幽州,他这次虽是失意而归,可他毕竟是第一剑客,错过这一次杀他的良机,将来必有后患!五弟秉性刚傲,所以他不愿趁人之危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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