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难言之隐(第1/8页)战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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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众人的目光,偏房门缓缓打开,刀郎从屋内大步而出,虽然他的神色依然如往常一般漠然,但众人望着他手中那柄不住滴血的锯齿刀,已知道屋中刺客在临死前必受到了极残忍的折磨。

    刀郎没有理会别人惊讶的目光,只是走到智的面前,低声道:“有一百名剑卫和娄啸天同来,除有三人去了别处外,其余的都隐匿在幽州城中。”

    “另有三人去了别处?”智问道:“知道那三人的行踪吗?”

    “这名刺客也不知道,他只说这三人虽与他们同来,但拓拔战另有密令让这三人去办,”刀郎抖手甩去刀上血迹,又道:“我相信他不敢隐瞒,因为他只想死得痛快。”

    智默默一点头,刀郎的手段他很清楚,被刀郎施刑的人都只求痛快一死,没有人敢在他这柄锯齿刀下再有任何隐瞒,但智也知道这三名另怀拓拔战密令的剑卫绝不容轻觑,可眼下已不容他再耽搁,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决剩下的九十六名剑卫和娄啸天,稍一思索后他便示意幽州诸将上前。

    此刻,城中各将除窟哥成贤在向耶律明凰禀报与女真族结盟一事外,其余将领都已集结院中,十二龙骑,唐庭絮,萧成,曲古,夏侯战这些心腹大将都站在智的面前,听侯调派。将,飞,猛,纳兰横海四人也一脸期盼的围了过来。

    猛不知刀郎是怎么让那名刺客招供,好奇之下往偏房内一望,见这刺客早被刀郎一刀断喉,但他的尸首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猛忍不住咋舌道:“这家伙够惨,和耶律灵风差不多一个样!”将等人也向屋中望去,见了刺客的惨状后都是连连摇头,面露不忍之色

    “只是以血还血而已,这些人在随拓拔战谋反时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智望着众人脸上的不忍之色,淡淡道:“同情心不是给敌人的,若在对敌之即心生怜悯只会把自己逼入绝境。”他的语气虽然漠然,却也不欲弟弟们多看房中惨状,伸手掩住了房门,正要向诸将下令,只见院外已走来一行人,却是耶律明凰在总管呼延年和窟哥成贤等人的护卫下亲自赶来。

    幽州城里混入的这群铁胆剑卫虽来势不善,耶律明凰倒也未乱了方寸,命人厚葬了被杀军士后就立即下令紧闭城门,方才听窟哥成贤禀奏完智成功与女真族结盟之事也让她心中一安,能在大战之前得此强援,自是让她万分欣喜,可她听说智刚一回城就又忙于解决刺客,几乎没有片刻歇息,心中不由怜意大生,忙亲自赶来看智。

    诸将见公主亲来,都是精神一振,纷纷上前行礼,耶律明凰心中记挂着智,向众人微一点头便一脸关切的向智望去。

    “殿下,刺客已招认,臣这就带人去剿灭其余同党,”智迎着耶律明凰的目光道:“殿下乃万金之体,在刺客授首之前不宜四处走动,臣恭请殿下在太守府中静侯佳音。”

    虽是当着众人的面,耶律明凰却未掩饰眼中的怜惜之色,关切的道:“智,你已奔波了一夜,剿灭城中刺客之事就让别人去办吧!”她又微笑着环视诸将道:“各位将军,这次女真族与我大辽结盟,智王与窟哥将军居功至伟,眼下城中被刺客混入,虽是危机四伏,却也是各位将军立功建业之时,智王一片忠心,欲不辞辛劳再立大功,可若所有功劳都由智王一人而立,那难免会被人说我厚此薄彼,我想这些刺客虽然凶狠残忍,却必非我大辽虎将对手,所以这场剿灭刺客的功劳就交由各位将军去立!”

    诸将听了都是面露微笑,虽然耶律明凰故意说成是欲把功劳分给诸将,但人人都知这是公主在疼惜心上人,不过大家想想倒也难怪,智昨日刚从上京返回幽州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辗转各处,先是逐走后晋使者,接着又立即赶赴女真驻地,如今又要去剿灭刺客,公主心疼智也确是理所当然之事。

    幽州诸将虽然对耶律明凰的真意心知肚明,却也无人在神色间流露,以免使公主尴尬,只有猛老实不客气的指着耶律明凰大笑道:“哈哈!姐在肉痛四哥!四哥,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去城外揍敌人,你留在府里陪佳人,哈哈!喂,大家怎么都不笑?”众人哪敢理他的茬,全都低着头不去看耶律明凰的神色,智拿这弟弟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装做未听见,但耶律明凰早已羞得满脸绯红,正想把话岔开,却见猛又一脸丧气的捂着头上红肿长叹道:“唉,命苦啊,还是四哥够运!哪象我这么倒霉,有份挨揍没人疼!”

    猛越说越是凄凉,因众人都苦笑着不说话,他又拉着总管呼延年大声诉苦,说起被萧怜儿暴打之惨,凶器汤勺击头之沉,勺中之汤淋面之烫,今夜入睡噩梦之慌,日后出门丢人之苦,更是捶胸顿足,长吁短叹,仿佛一夕饱经人间沧桑。

    呼延年乃是看着这七兄弟长大,而且他又是宫中太监,无有子嗣,所以呼延年一直都把这七兄弟视为子侄般疼爱,此刻听猛添油加醋的一番诉苦,自是令他万分心疼,忙揽着猛不住安抚劝慰。

    耶律明凰见猛不再取笑她,改为去缠呼延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走到纳兰横海面前点头赞道:“你就是女真族的纳兰横海吧?窟哥将军说你是族中出名的勇士,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听说你虽是族长之侄,长老之子,却从不以此为傲,少年人能有此胸襟,难得啊!纳兰小弟,以你这等少年才俊,日后必能青出于蓝,创下一番比父辈更宏壮的基业!”

    纳兰横海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辽室公主,一见之下顿时为她的绝美姿容震慑,而且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被人说成是仗着父叔之名,所以耶律明凰的这番话可算是句句说到了他心坎上。不过他虽与猛同年,却不象猛这般不懂男女之礼,惯于唐突佳人,只是红着脸讪讪而笑却不敢直视耶律明凰的容光丽色。

    耶律明凰的眼力不逊于智,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少年虽是心志颇高的初生之犊,但生性却是淳朴爽朗,见了纳兰横海羞涩的神情,耶律明凰不由一笑,神色也变得更为柔和,“如今大辽已与女真结为盟友,你又拜了智王为师,我与智王几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所以我们也可算是一家人了,既然你和小七年岁相仿,以后便算是我的小弟弟了,来,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亲手挂在纳兰横海的脖颈上,微笑道:“这枚玉佩是我十一岁生辰之日父皇所赠,它是我从不离身的宝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辽室皇弟,我会终身护你为弟。若你们女真族日后有何需要,你也尽可象我开口,只要是我这姐姐力所能及之事,定会为你办到。”

    纳兰横海心头早已突突乱跳,眼见这位大辽公主不但对己温婉可亲,还认自己为弟,在这份殊荣下,直把他喜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幽州诸将见公主对这女真少年如此厚待,啧啧称羡之余也暗自佩服公主的怀柔之术,惟有智仍是默不作声的立于一旁,看了眼耶律明凰后便把目光移向别处。

    猛却已凑到纳兰横海的面前咧嘴笑道:“瞧你这熊样,一句话都接不上,亏你还是我新收的弟弟,怎样?见过美人却没见过我姐这么美的人吧?”纳兰横海红着脸不敢应声,耶律明凰生怕猛闹起来没完,忙拉过猛道:“小七别顽皮,老是喜欢欺负人,你好好听话,等过几日姐也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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