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难言之隐(第4/8页)战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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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放心,我们一定会护好小妹,绝不会让她少了一根头发!”

    智道:“好,不要手软,也不要贪功冒进。”又嘱咐了弟弟们一番后,十二龙骑等人也带齐了所需之物赶来与将几兄弟会合,准备前往城西。

    见他们都是一脸兴奋的等着去大战一场,智神色一肃,向他们叮咛道:“你们二十人都是幽州城中最精锐的战将,所以我才会让你们去担此重任,但你们此去要记住四个字,切勿轻敌!若单打独斗,铁胆剑卫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可他们还有九十六人,因此我才让你们早一个时辰去密林埋伏,好好珍惜这一个时辰,因为这一个时辰就是此战的胜败关键。”

    “怕什么?”猛漫不在乎的叫道:“不就几个兔崽子吗?抄家伙一砸就成!”

    智看了弟弟一眼,嘴角悄悄掠过一丝笑意,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仍是一脸肃然的道:“这些铁胆剑卫都是精通暗杀之术的各中高手,最擅长的就是布陷阱,设圈套,偷袭刺杀,而他们能在戒备森严的幽州城潜藏,也正是他们隐匿术的高明之处,因此你们一定要比他们更为狡猾机敏,既然你们比他们先一步前往密林隐藏,那你们就要仔细揣摩出他们会选择的藏身之地,树上,石后,坑中,不要放过所有可以隐藏的地方,再寻找对你们最有利的地形躲藏,伺机给他们致命一击,若他们能上天入地,你们就要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若他们是三步一算,那你们就要一步三算,因为对手人数比你们多出数倍,所以你们不但要一击必中,还要百发百中!”

    诸人听了都郑重点头,只有猛依然大咧咧的不当回事,不住吆喝着让大家火速动身,还说吃肉要趁热,杀人要趁早。在他们离去之前,智悄悄向将和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护好猛,其实智并不想让幼弟去密林埋伏,但他知道若不让猛去,这任性胡闹的弟弟定会大吵大闹,因此便向将和飞暗使眼色,让他俩暗中照应着猛,别让他涉入险地。将与飞二人心领神会的一点头,他俩也早已打定主意,此行必要选个绝不会有敌人经过的隐蔽之地骗猛去埋伏,任他睡觉也好,发呆也罢,这一次就当是带弟弟出城去闲逛一趟。

    猛哪知道哥哥们的念头,只顾乐呵呵的跟在将和飞身边,还嚷着一定要给自己挑个刺客必经的热闹之处埋伏,来个守株待兔,见一个宰一个,杀个酣畅淋漓,将和飞面上点头称善,心里暗暗好笑,护着弟弟一路说笑而去。

    一旁的纳兰横海见众人都已按计行事,惟独自己无事可做,他心里不由大急,忙拉着智道:“智王,我呢?让我也做点什么吧?大家都出去了,总不能把我一个撂在这里吧?”

    智见他心急,一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闲着的,一个时辰之后,你随我同去密林。”

    “真的?“纳兰横海顿时脸上放光,喜道:“智王,你肯带我一起去,太好了!”

    智微笑着对这一身朝气的少年道:“我说过,能教你的本事我一定会倾囊相授,在这场密林狙杀中应该能让你学到许多机变之道。你先去歇息片刻,一个时辰后我会来找你。”

    耶律明凰也笑着对他道:“先去歇歇吧,姐姐等着你初战大捷的喜讯,你已是辽室皇弟,尽可在这里任意走动,呼延总管会为你找间干净宽敞的屋子,让你歇息养神。”她勉励了纳兰横海几句,又嘱咐他小心行事,才让呼延年带他下去休息,待纳兰横海兴高采烈的离去后,耶律明凰向四周护卫一摆手,命他们退下。

    后院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夏日里喧嚣恼人的蝉鸣之人也似乎瞬间沉寂,只余下耶律明凰和智两人相对默立,低低的咳声中,低柔的细语轻轻传至无语的少年身边。

    “智,你也歇歇吧,刚从上京回来你就四处奔波,为什么你老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以前父皇就老是为此责备你,可你总是不听,”耶律明凰似嗔怪,似怜惜的眼神伴随着温柔的语声,“当日我们离开幽州后,你的身子一直虚弱,常常咳嗽,智,你知不知道,我最怕听到的就是你的咳声,我可不愿看着你日夜操劳,等除去刺客后,你一定要好好歇养几日┉”

    “殿下,眼下的时局不容我们有片刻闲暇,因为我们还面临着更大的凶险,”智古井不波的声音漠然切断了耶律明凰的温柔细语,“请您试想一下,拓拔战这次为什么要派刺客前来袭击我们的探子?他不止是要不断骚扰我们,还有另一层更深的用意,因为杀了我们派出城的探子就好比斩断我们的耳目,使我们无法知晓城外之事。以拓拔战的老谋深算,必已有了更毒辣的计策在等着我们。所以等除去刺客后,我们要立刻再派探子出城,严密监视城外动静,尤其是从顺州至幽州的这条大道,因为那里是拓拔战南下的必经之路。”

    耶律明凰微一沉吟即知智所虑绝非无据,可她心里并未因此而忧虑,许是因为不想让这些缠心之事阻碍了两人此刻的独处,又许是因为知道智必会为她排忧解难,只要有这少年在,何惧天塌地险。

    “即使拓拔战再狡诈十倍,他也夺不下大辽江山,因为──我身边有你!你是父皇留给我的最大宝物,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耶律明凰的神色自信而又妩媚,自信与生俱来,妩媚却是献给眼前的少年。

    但她的自信和倾城妩媚并未能感染智,反让他的轻咳声变得沉重。

    耶律明凰心底不禁涌起一阵疼惜,智为了拖住拓拔战的大军亲征,在十几日内往返上京幽州两地,他在上京城内处心积虑所设下的恫吓之计原本也必可使拓拔战抽身不得,可这一切却因自己为了扬威慑敌而故意放走恨冬离一事付诸东流,但这少年却没有一丝怨言,反是继续为她四处奔波,寻找援军,而他的心神竟已是如此疲倦。

    望着智深藏在漠然中的疲惫之色,耶律明凰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轻抚智额头被风吹乱的发绺,可智已轻轻往后一退,他的动作很轻,轻得几乎无法察觉,却堪堪避过了这一触的温情。

    耶律明凰轻轻一叹,神情却变的愈发温婉,声音也柔和的仿若呢喃:“二哥临走前曾问过我一句话,他很担心我会对你负心,智,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是怎样回答二哥的?”呢喃声很羞涩,很缠绵,羞涩得只有眼前之人才能听见这一问,缠绵得让这一问根本无需作答,仿佛要使心仪男子在这甜蜜中措不及防,用清晰的深情击溃他的漠然。

    此刻,即使是这世间最木讷的男子也能知晓红颜之心,更何况是这位一眼穿心的少年,在他的心底,又何尝不为这幽幽低语,绵绵情愫,盈盈笑意而深深动情,但隐藏在心底更深处的难言之隐却在这道甜蜜中平添了一份苦涩,使他在这突来一问的侵袭下只能用一阵低咳做为回应。

    良久后,低咳声才渐渐止歇,可智的心头涟漪却久久不能平息,只是,他的回答依然冷漠,“臣此刻只想知道拓拔战在想什么,其余之事无暇顾及,”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答非所问太过冰冷,又似乎是要以君臣之礼将少女眼中的期盼彻底熄灭,智躬身一礼,神色恭谨肃然,恍若临朝参拜:“请恕臣无礼,臣此生惟愿有朝一日能改称殿下为陛下,除此别无他念,殿下,臣先行┉”

    “先行告辞?又是这四个字?每一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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