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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押上,就算事后把这帐都算在了羌人头上,你心里可有一丝愧疚?”
仇横心中暗骂,老子早陪着你搭上脸面了,事已至此你还要来试探我,面上却仍是谄笑道:“末将为战王效力,早已不惜荣辱,这满城百姓的性命又怎比得上战王一令?一仗功成万骨枯,要助战王称霸天下,这小小牺牲在所难免。”
“好!好!”贺也先不由一阵长笑,又压低声音道:“贺将军,你果然是个人物,难怪战王会委以你此等重任!”
“能为战王效命,是末将之福。”仇横陪着一笑,见贺也先方才的笑声引来四周军士的注意,他向城下一努嘴,悄声道:“贺统领,我已安排心腹悄悄弄坏城下门闸,眼看羌军转瞬即来,我们也该分头行事了!”
贺也先神色一肃,沉声道:“好,仇将军,一切按计行事,我和剑卫埋伏于城外隐蔽之处,监视城中动静,你率着两千心腹立即出城,先藏在五十里外的黄土坡,待顺州城破后,你就立即前往幽州诈降。”他又特意叮嘱道:“仇将军,幽州城里有个最难缠的智,你此去一举一动都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节外生枝的多生事端,否则必会被智看出破绽。”
仇横微一变色,随即自嘲道:“贺统领无须担心,丧家犬的模样我还是会装的,倒是你们三人要多加小心,顺州城外多为旷野,难已隐藏,你们可千万别被羌人发现行踪。”
贺也先倨傲的一摇头道:“仇将军,别的不敢夸口,但这潜踪隐匿之术却是我们铁胆剑卫最擅长的本事,此事你也尽可放心!”
“那是自然,”仇横笑道:“铁胆剑卫乃战王帐下精锐,身手自是非同小可,是末将多虑了。”
贺也先淡淡一笑,不再多言,拱了拱手便带着两名剑卫疾步走下城头,城门下守着的是仇横的心腹部下黄成,当即开门放他们出城而去。
令狐延一直在注视着他们四人,见三名黑衣人离去,忙快步上前拦住了也要下城的仇横,急声道:“将军,今日之事绝难善了,羌人一定会大举前来为他们的族人报仇,我们可得早做准备,这事关满城百姓的性命┉”
仇横打断道:“别担心,本将不怕羌人来,只怕羌人不来。”他又一脸正色的道:“这里是辽境,怎容异族在此地撒野,羌人举族来此必是不安好意,想趁我大辽内乱之时占些便宜,如今国虽无君,可我们这些守将怎能不想法为辽民除此隐患!”
“什么?”令狐延未料到仇横竟会如此回答,讶然道:“将军,难道你方才故意杀死那些羌人就是为了引他们的族人来此?可我们手中只有三千人马,又不知羌人实力,怎能有必胜把握?”
仇横微微一笑,安慰道:“令狐将军稍安勿躁,此事本将早有计较,方才离去的三名黑衣人早已为我探知羌人实力,羌人此来人数虽众,却多是老弱妇孺,真正能打仗的只有几千人而已,而且他们一路跋涉来此,早已筋疲力尽,只要我们能坚守城池,已逸待劳,定能将羌人一举全歼!”
令狐延听得半信半疑,不过他心里也觉奇怪,眼前这位主将一向懦弱,今日居然敢主动向羌人挑衅,也许这群羌人果是不成气候。
仇横默算了一下时辰,估摸羌人顷刻就会前来,他不敢再拖延,肃然道:“令狐将军,我们此战要兵分两路,你和一千军士紧守城内,我率两千人先行出城,绕到羌人的后方,待他们攻城时我们两路军马前后夹攻,必能一战功成!”
令狐延还欲再问,仇横已道:“我意已定,令狐将军,你务必要紧守城池,千万不可大意,这干系着城中数万百姓的性命!”说完后仇横一摆手,转身下城,把令狐延和一千军士撇在了城头。
城门下,他的心腹黄成早已率着军士等候多时,见仇横下来,忙为他牵上坐骑,仇横立即翻身上马,率着部下迅速出城,一出城门便向黄成问道:“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黄成低声道:“我已派出五百军士在今日一早护送着将军和我们这两千手足的家小悄悄赶往黄土坡,就等着我们出城回合。”
仇横满意的一点头,又低哼了一声道:“战王这次可算是把我们给逼上风口浪尖了,我在顺州已有十几年,一家老小都住在城里,就算我能舍下这满城百姓,难道还真能舍下自己的父母妻儿?”
黄成笑道:“多亏将军留了这一手,才能先行瞒着城中之人把我们的家小送往别处,其实战王这次也未想得周全,只让我们二千人孤零零的逃往幽州。现在我们带着家小一起逃往幽州,装出一副走投无路的可怜样,岂不是更容易令人相信,也更能博取同情。”
“不是战王未想周全,是他这一招太狠!”仇横低声道:“用这满城百姓的性命换耶律明凰一个恶名,果然不择手段,也只有这样冷酷的枭雄才能改朝换代,我这一次算是选对了阵营,若是与战王为敌,那就太可怕了!”
黄成脸上忽有不忍之色,犹豫道:“将军,我们真要把令狐延和他手下的一千军士都留在城里陪葬?”其余军士也迟疑的看着仇横,他们都知道,一场最可怕的屠杀即将降临顺州,留守在城里的人都会难逃一死。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心软了!”仇横一边催马急奔,一边冷笑道:“令狐延这蠢材,屡次怂恿我反抗战王,若不是我用顺州百姓的安危压着他,只怕他早就带着他这一千部下投奔幽州了,他也不想想,我怎敢和战王做对?”他忽然打了个寒噤,最后望了一眼顺州,随即毫不留恋的狂催坐骑,喝令道:“别多说了,弟兄们快赶路,那些羌人见到族人的惨状定会发了狂似的猛攻顺州,咱们可别留在这里等死!”
一干军士听了一寒,谁也不再多言,一起催马急奔,远远逃离了这座被厄运笼罩的城池。
顺州城上,留守的军士们遥遥望着仇横等人急速远去的身影,一阵莫名的惶恐悄悄压上了他们的心头,一名军士忍不住向令狐延问道:“令狐将军,您看,仇将军他们这样子可不象是要绕到别处去埋伏,倒象是在急着逃命?”
令狐延在仇横出城时已渐觉不妙,因为他们临走时竟连城门都不及关闭,可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强打起精神吩咐道:“再派几个兄弟去守住城门,叫城下的兄弟把门闸关死!仇横搞得什么鬼,眼看敌军将至,竟连城门都忘了关闭!”
他话音刚落,城门下已有一名军士满脸慌张的跑了上来,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门杠被锯断,城门关不上了┉”
“啊!”令狐延如被雷殛,急喝道:“怎会如此,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将军快看!”城上军士指着城外大道惊叫道:“羌人来了,他们┉他们足有数万人啊┉”
远处大道上,一阵悲亢的号角声陡然响起,由远及近,号角声中,愤怒的嘶喊声震惊四野,尘烟飞腾之处,羌人已是举族出动,此时此刻,这群流离多年的羌人已不再以多年来迁徙的队列缓慢行进,而是摆出了与仇敌一决死战的战阵军列。
羌王涂里琛怒如鬼神,披发仗刀,大步在前,数万名愤怒的羌族战士簇拥在后。羌人穷苦,族中仅有的数百匹战马都让给了老弱妇孺骑乘,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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