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龙颜大怒(第7/10页)战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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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父皇更为严厉!因为我要以羌人举族之血告诫天下!”

    “请公主下令!”议事堂上诸将精神一振,齐步上前。

    耶律明凰昂然立定,脸上的哀颜已然尽褪,玉容如罩寒霜,轩眉睁目,银牙欲碎,怒颜呈威,厉喝道:“羌人好胆!破我城池!屠我子民!如此深仇,岂能不报!纵然我大辽仅剩一兵一卒,我也要率此孤军直入顺州报仇雪恨!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只要我耶律明凰一息尚寸,大辽就永不会倒!杀我子民者绝户!占我城池者灭族!这就是犯我天威的下场!天虽大,地虽广,也要让辽之仇敌绝迹天地,永不超生!因为这就是逆我者亡,犯我者死的赫赫国威!”

    天子一怒,伏尸遍野,此时此刻,霸主被倒捋逆鳞后的杀气尽现耶律明凰容颜,双眼目视诸人,高声道:“众将听令!立刻调集全城兵力,留一万人固守城池,其余将士随我齐赴顺州,死战羌族!这一战,我要亲自出征,阵前督战!你们听着,天可常在,地可常存,唯我大辽与羌人不可共存!”

    众将听闻耶律明凰竟要亲自出征,无不心神激荡,人人奋勇,齐声高喝:“我等遵命!”

    望着被激起的士气,耶律明凰又道:“厉青,胡赤,你二人速去幽州南郊,告诉后晋皇帝石敬瑭,命他前往顺州观战!”

    厉青,胡赤二人一怔道:“殿下,您要让那石敬瑭去顺州观战?”

    耶律明凰冷冷一笑,笑容里透出一股森然之意,“不错,你们去告诉石敬瑭,被他抢走涿,莫,瀛三座城池的辽室公主命他速往顺州,因为这位公主要请他亲眼目睹抢我城池者的可怕下场!我要石敬瑭知道,今日的羌人就是明日的后晋!”

    众人顿时醒悟,原来耶律明凰不但要为顺州百姓报仇,更要借此扬威,她这一次亲征虽未出手,却已是志在必得。

    纳兰横海早听得热血贲张,拉着完颜盈烈的衣袖道:“叔叔你看,公主真厉害!虽是女子却能有这等胆气!”

    完颜盈烈微微一笑,“胆气?呵呵,孩子,这不是胆气,是霸气。”不知为何,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当望着这位怒颜勃发的公主时,完颜盈烈忽觉眼中有些刺痛,许多年前,在他第一次见到耶律德光时,完颜盈烈知道了什么是王者之风,那一天,他为这辽皇的豪情威势所折服,而此刻,当他望着这位王者的女儿,心头忽然一阵颤栗,因为这位少女身上竟散发着一道连他父皇都不曾有的凛冽霸道。

    这时,耶律明凰的目光在堂上诸人脸上一一掠过,幽州诸将无论文官武将都是群情奋涌,因为他们都已被她激起了必胜的信心和血气,女真族的完颜盈烈两叔侄也微笑着望向她,耶律明凰一眼看出,纳兰横海的笑容是由衷敬佩,而他叔叔完颜盈烈的笑容里却藏着一份敬畏。她知道,完颜盈烈的敬畏乃是为她所来。而这样的敬畏正是她此刻最需要的,臣子忠心,外族敬畏。

    耶律明凰脸上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又将目光移向一旁,她的手足兄弟将,飞,猛正在满脸欣慰的望着她,这几位弟弟都在为她自豪,望着他们的真诚笑容,耶律明凰心底升起一阵暖意,在他们身旁,还站着她最牵挂的男子智。两人目光对视的一霎,耶律明凰忽然一怔,因为智脸上竟没有她所期待的笑容。本以为智必会欣赏她的决断,却不知这少年为何会吝啬一丝微笑。更令她奇怪的是,智自从喝止住争吵的文武官员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若在平日,当此大变之时,这少年必会用他的才智为她排忧解难,却不知他今日怎会如此沉默。

    智看出了耶律明凰眼中的不解之色,稍一犹豫,终于举步上前,长声道:“殿下,与羌人这一仗您不能亲自出征。”

    “哦?为什么?”耶律明凰的眼中并没有不快之色,她知道,若非另有缘故,智决不会无故拂逆她。

    智一躬身,道:“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殿下亲征虽能扬我军威,但天璜之身岂可轻临险地,此事不如就由臣为您代劳,还请殿下在幽州城内静侯我军捷报。”

    “是这样?”耶律明凰神色一和,柔声道:“智,这几日你四处奔波早已疲累,就留在城内好生休息几日吧,况且有你在幽州镇守,我也可安心出征。”

    智没有回答,仍是默不作声的垂首肃立,他不愿当众违逆耶律明凰,也更不愿意让她步入敌人的陷阱。

    耶律明凰这才醒悟到智不让自己亲征乃是另有原因,只是不愿在众人面前拂逆她。不由问道:“怎么?你┉不想让我与羌人交战?是不是?智,羌人先助拓拔战谋反,又屠戮顺州,难道你不恨这些羌人?”

    智摇头道:“当日羌人假意攻打朔州,致使拓拔战得以集结旧部,他们可算是拓拔战谋反的最大帮凶,臣恨羌人已久,但臣从未想过要找他们寻仇,因为臣本以为羌人这一世都无法生离上京,”

    “这是为何?”耶律明凰愕然道。

    智道:“在臣想来,拓拔战攻下上京后故意将羌人尽数安置在北营中,为的就是不让人察觉羌人行踪,由此可见他早有了将羌人灭口的打算。象拓拔战这等枭雄心性虽不在乎背上谋反之名,却绝不愿被世人知晓他与羌人勾结谋反之事,所以这一次羌人攻打顺州一事必有蹊跷。”

    耶律明凰皱眉道:“蹊跷?羌人杀入顺州之事难道还有假?莫非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拓拔战在暗中捣鬼?”

    智点头道:“当然,若无拓拔战首肯,羌人怎能离开上京,殿下,您想想,拓拔战为什么要放羌人离开上京?难道就不怕被人知晓他与羌人勾结一事?此事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拓拔战能从中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他才不惜担起这骂名,殿下,要对付拓拔战这等人,不但要知其势,观其行,更要料其心,算其意,眼前之事大有蹊跷,在我们未察觉拓拔战本意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耶律明凰沉吟道:“也许拓拔战是想让羌人来消减我幽州兵力。”

    “若是如此,那羌人就该攻打幽州而非顺州。”智又劝道:“殿下,我们此刻只能派一支精锐骑军趁夜悄悄前往顺州,观羌人动静而随机应变,待查知事情原委后再做应对,倘若您率军亲征,必会引人注目,万一其中别有隐情,那我们就会失去翰旋余地。殿下,臣以为羌人攻打顺州一事必有内情,因为屠城之事历来最遭人忌,即便是拓拔战也不敢轻易犯下这等屠城恶行,羌人又怎敢突然屠戮顺州?即使他们不怕我们报复,难道他们就不怕会因此惹来辽人的痛恨?若他们激怒了所有辽人,那就算他们攻下了顺州,又怎能在顺州长驻?殿下,请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这其中的厉害,虽然此刻臣也未想出,但臣希望殿下能早一步猜出。”

    见耶律明凰脸上浮起一丝疑云,智忽然大步走到仇横面前,问道:“仇横,我曾从军策中看过你的履历,你在十几年前就被皇上调往顺州镇守,是不是?”

    当耶律明凰下令出征顺州后,仇横就已悄悄退到了一旁,目的既已达到,他自不想再引人注意,却未防智竟会在公主决定出征后仍要找他问话,更不解智为何会问及此事,忙应道:“是,末将已在顺州城内驻守了十五年┉”

    “十五年?”智微一点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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