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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五哥去安营呢!四哥,为什么我老摊上这种哄人开心,蒙人发笑的勾当,我的名字是猛,不是蒙啊!”
听猛这么一叫,将立刻跟着道:“四哥,你也太偏心了吧?窟哥成贤和若海能随你出征,我憋了半日就等着去找那羌酋,你却让我去南郊?”其余诸人也是一脸的失望,纷纷请命要随智出征顺州。
“都给我住嘴!”智神色一冷,呵斥道:“幽州此刻正经历前所未有之难,你们就该严守城池,容不得一丝大意,顺州之事我自会料理,此刻殿下染病,谁都不许再生事端。”
猛嘟囔道:“明凰姐生病?哪有的事?还不是四哥在蒙人┉”
“不许胡说!”智神色愈冷,向着堂上所有文官武将正色道:“大家都听着,殿下此刻正在屋中养病,因为她在初闻顺州噩耗后就因心痛子民惨遇而忧愤交加,急怒攻心,只说了一句要为顺州百姓讨还公道后就当场昏厥,不能理政,你们给我记住,对顺州之事殿下只说了这一句──讨还公道,之后就再未下过任何命令,而我前往顺州之事也并未请示过殿下,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自然听得清楚,却谁都没听明白,将问道:“四哥,既然明凰姐未下令,那你这是去干什么?”
智阴沉沉的一笑,道:“怎么?殿下既在病中,我又身为军师,难道我就不能临阵做主?”
将讶然道:“四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你与明凰姐一听说羌人有三万老幼同行都立刻神情大变,这里到底有什么凶险?你又在瞒着兄弟们什么?”
智似是未听出五弟口中的担心之意,冷冷道:“我自有安排,此事你不许插手,既然我为兄长,你和弟弟们都得听我的。”
将,飞,猛三人见兄长突然变得冰冷难近,都觉惊异,飞毕竟担心兄长,上前道:“四哥,既然你不肯让兄弟们与你同去,那你可要多带些人马。”
智侧着脸不看弟弟们脸上的关切之色,沉声道:“不用多带,只需一万人即可。我还要把仇横和他的两千军士也带去顺州,拓拔战想把这两千人插入幽州做内应,那我正可用这两千人做攻打羌族的前锋。”
众人又是一惊,想不到智只带一万人出征,飞忙劝道:“四哥,你只率一万人去顺州?就算羌人带着三万老幼,可他们还有四万人哪?”
智冷笑道:“正因为羌人中还有这三万老幼,所以我只需一万人即可,若他们羌人只来四万战士,那我至少要率两万人出征,拓拔战这一招毒得很,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让羌人能与我斗个平手。”
“四哥,还是谨慎些,一万人太少了吧?”飞还是不放心,正要再劝,智已冷冷一笑,朗声道:“知事安行远,上前听令!”
幽州知事安行远听智叫他,忙上前道:“下官在。”
智肃然道:“安行远,太守张砺遇刺后不能理事,就由你暂任太守之责,执掌全城事务,记住,待我出城后,你立刻派人把殿下染病和我擅自出兵之事告知全城百姓。再约束城中官员,对顺州之事不得多问,更不许旁人打扰殿下养病,违令者一律严惩!若你做不到我叮嘱之事,那你就自行把项上人头挂于城门!安行远,我很器重你的刚烈之性,别让我回城后为你收尸。”
虽然安行远亦不明白智的意图,但见智对他如此倚重,当下恭声接命,“是!”
众人听智忽然下此严令,都觉胆寒,谁也不敢多言。
智叮嘱完毕,又对三个弟弟喝道:“你们三个不许多管闲事,否则休怪四哥无情。”
“四哥好凶!”猛顶了一句,正想和往常一般拉着智撒泼吵闹,谁知智立刻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小七,你若敢生事,就永远别想出太守府一步。”
猛被吓了一跳,噘着嘴躲到了飞身后,智重重一哼,也不再看诸人,径直走出堂外。
堂上诸人都被智的严酷所慑,却也觉智言行有异,智平日虽然性冷深沉,却不会象今日这般冷漠得不近人情。
纳兰横海见众人都一个个木立堂上,悄悄向叔叔问道:“叔叔,智王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大家都这么严厉,连将王他们都受了训斥。”
“这哪是严厉啊┉”完颜盈烈用只有侄子听的见的声音道:“这是智王一片苦心,不愿拖累大家啊,他们几兄弟手足深情,若非智王拉下脸来,又怎阻得住将王等人与他同去┉”他忽然一阵犹豫,起身自语道:“不行,此事会使智王受苦一世,我要去拦住他┉”
“叔叔,你要干什么┉”纳兰横海惊道。
“不许跟来!”完颜盈烈低喝一声,急步追出。
完颜盈烈在院内大步而追,直奔到前院处,终见到智的身影,急叫道:“智王慢走!”
智缓缓回首,眼中已无严酷之色,只有一丝清澄波光溢于眼角,“老族长,何苦呢?你我都知,此事别无可破之策。”
“智王,你┉”完颜盈烈知这少年心意已决,黯然一摇头:“为何不让旁人去做此事┉”话未说完,他已自失的一叹:“是啊,若你稍存此心,我女真族只怕早已在去往顺州之途了,智王,以你才智,又岂会不知此去之后患,又为何不暗中陪公主同去?公主自可借口说是因初经沙场,不知人心叵测,才会在无奈下伤及无辜,虽然难免会损及公主声名,却有一线余地可堵众人之口,也总好过让智王你独担恶名。”
智毅然摇头:“我绝不会使殿下蒙受一丝恶名,为君分忧承辱正是臣子之责。”
老人满眼惋惜的看着少年,又是一叹道:“智王,你瞒不过我,其实你这么做还有更深的苦心,是不是?”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智知道这精明内敛的老人已看穿些许人心,也无意再隐瞒,轻轻一笑,或许是因为长久藏于心底的担忧太过沉重,沉吟着,终说道:“族长,此事我从未说与人知,你可知道,除了拓拔战,我最担心的还有一人,而这个人┉”谨慎的往四下一看,见院中静寂无人,才又轻声道:“这个人正是我此刻守护的大辽公主┉”
“果然是她,”完颜盈烈也扫视了一眼身周,轻声道:“你是在担心这位公主的野心?”
“是啊┉”少年眼中闪烁着一抹苦意,道:“我与拓拔战的这一战虽无必胜之算,但也无太多顾虑,可我却怕殿下在复国之后会南下中原。石敬瑭趁乱挑衅,殿下恨他已久,终有一日会南下寻仇,到了那一日,我们兄弟又该如何自处。”
完颜盈烈忽道:“智王,其实殿下心中极为爱你,更对你言听计从,若她日后真有南下之心,你大可从旁劝阻。”
“没用的,”智眼中苦意更盛,却不愿再将这一层缘由说出,只是隐约道:“我与殿下只有君臣之缘,至于这儿女之缘,我早绝此念,而且殿下若能复国,那她必定会要征战四方,因为她心底除了野心,还有一份畏惧之心,而这分畏惧却会驱使她想要得到一切┉”
“畏惧?”完颜盈烈大为不解,“殿下心里竟还有这样一份畏惧?”
智摇了摇头,涩然道:“此事另有缘由,但我此刻还不能说与你知。”
完颜盈烈知触及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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