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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下的围观之人已愈渐增多,见己军摆出这等阵势,自然知道他们是要去顺州血战报仇,顿时人人拍手称快。
百姓们见此次出征主将是智,更觉胜算在握,幽州之人对智可算是再熟悉不过,这位智王力挽狂澜于既倒,临难拨乱扶孤主,初入幽州就以如剑舌锋激起满城士气,又两败拓拔战来犯之军,逐走后晋来使,结盟女真族,尽歼偷袭刺客,为公主复国之业屡立大功,是以城中百姓早对这少年佩服得五体投地。
凡大军出城迎战,主帅必会在出征前激励一番士气,以示必胜决心。此刻出征在即,幽州百姓纷纷围拢过来,等着看智再如当日般使军威激扬沸腾。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位名动草原的智王这一次却未说任何发扬踔厉之语,反是极轻的叹了一声,似是不胜疲倦般向军士们一摆手,淡淡道:“出城。”
幽顺两州相隔一日路程,智率军出城后便下令大军急行,这一万辽军心里都想着要去顺州寻仇,倒也不觉辛苦,在草原上纵马疾驰,一个时辰就赶出了一百余里路,被挟持在军列之中的顺州军也不敢违拗,硬着头皮随军赶路。
窟哥成贤和若海二人心中都装了一肚子疑问,吩咐部下严加监视顺州军后,二人拨马来到了智的身边。
见这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智一笑道:“怎么?有事想问我?”
若海有些尴尬的笑笑,犹豫着问:“智王,羌军足有数万,您为什么只带了一万军士出征,虽然我军士气高盛,不过┉”
智道:“一万人已足够,这等杀戮之事无谓牵连太多军士。”又瞥了眼二人,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单单选你二人随我出征吗?”
两人一起摇了摇头,幽州诸将中,曲古精明,萧成老练,夏侯战胆大,唐庭絮机敏,经护龙七王几兄弟磨练后都属善战之将,但此次智单单只选了他二人出征,他俩虽觉兴奋,却也暗暗纳闷。
“因为你二人能狠得下心。”智淡淡道:“这一战的取胜之道不是靠兵力,而是要看我们能不能狠下心来,若海,你亲眼目睹羌人行凶,对羌人所为恨之入骨,自然复仇心盛,与羌人交战时当不会手下容情,至于窟哥成贤,你生性稳重,又是我亲手提拔,对我所下之令无不谨遵,即便我命你去做些违背你本意之事,你也不会违逆,所以我才选了你二人出战羌人,不过┉这一战后,你二人难免会染上些许恶名,但你们也不必挂心,此战既是我为主将,自会为你二人担待一切,你们事后只消说一切都是按我所命才不得已为之即可。”
窟哥成贤与若海听得更为糊涂,怔怔道:“智王,我们此战是去为顺州百姓复仇,怎会染上恶名?”
智不肯再多说,摆手道,“别问了,你们会知道的。”窟哥成贤和若海满心想再问问,可见智神色阴郁,倒也不敢再开口。
又行出三十余里,地势渐渐开阔平坦,智忽向窟哥成贤问道:“我让你从仇横家小处拿的东西呢?他家中共有几口人?”
窟哥成贤忙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小包裹递给智,又答道:“仇横家共五口人,老父老母,一妻两子,一男一女,都已按您所说安置完毕。”
智随手接过包裹,也不打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五口人?三代同堂,倒也其乐融融。”
又吩咐道:“窟哥成贤,告诉军士们,改变行军阵列,五十骑一横列,二百人一直列,缓慢行进,若海,去把仇横和他的副将带过来。”
两人忙依令行事,智顾自策马骑至一边,在道旁下马等候,片刻后,若海押着仇横和黄成二人过来,因刀郎不在,若海便按剑站在智的身后,担起守护之责。
仇横和黄成二人这一路被押解而行,一直未曾交谈,此刻见智忽然要见他们,而且大军又放慢了行进之速,都觉情形不妙,偷偷互视一眼,诚惶诚恐的站在智的面前,也不知这位智王在打什么主意。
智走近二人面前,上下打量着黄成,问道:“你是仇横的副将?”
黄成忙躬身道:“小人黄成,忝为顺州副将,不知智王有何吩咐?”
智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在黄成肩上一拍,似是要让他安心般,带着笑道:“也没什么吩咐,只是要借你的性命杀鸡儆猴而已。”
话音方落,智的左手已往上斜斜一切,黄成的颈项处立刻被藏锋剑切开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泉涌般喷出,智也不闪避,任由这艳红鲜血在他的白衣上喷溅一身,骤然遭袭的黄成只闷哼一声便倒地毙命。
仇横未料到智说动手就动手,毫无征兆的杀了自己的心腹,吓得连连倒退,但若海已拔剑一指,喝道:“别动!”
仇横顿时站住,惊声道:“智王,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智这才转脸看向仇横,嘴角笑意尤未消失,“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已无耐性再听你胡说八道。”
眼看智谈笑杀人,仇横哪还说得出之字片语,勉强静下心绪,暗暗思索对策。
智微笑道:“很好,就是这样,先安下心,才能好生回答我┉”又一指道旁缓慢行进的军列道:“你来看,这一万两千人排成横五十骑,直两百骑缓慢而行,至少要一柱香的工夫才能在我们面前尽数通过,是不是?”
仇横心知智此问必有用意,索性把心一横,点头道:“是。”
智拍了拍手中包裹道:“那你就有一柱香的时辰来告诉我两件事,一,你对羌人做了什么,竟能逼使涂里琛做下屠城恶行,二,拓拔战究竟许给了你什么好处,使你出卖了同城居住十余年的八万百姓?”
仇横打从心底里发了个寒噤,此刻他算见识到了这位能令拓拔战都忌惮万分之人的厉害颜色,但他也是狡猾多谋之人,暗忖若老实招供定会死得更快更惨,不如死硬到底,强笑道:“智王,末将护城无力才投奔幽州求取救兵,并非与拓拔战勾结,恕末将愚钝,不知智王之言何意。”
“我已说过,已无耐性再听你胡说。”智随手把手中包裹往仇横脚下一抛,“若你还心存侥幸,以为能继续瞒天过海,不如打开这包裹看看。”
仇横戒备的看了眼智,慢慢俯下身打开了包裹,仗剑站在他背后的若海也凑上前一看,包裹里只装了几件颇为普通的衣裳和一支玉簪子,还有一只孩童玩耍的木陀螺,正觉得好奇,却见仇横浑身一颤,弯着的身子似乎再也直不起来般定住,好一阵子才暗哑着嗓子道:“这都是我家人的东西!智王,你果然不肯放过他们,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我把他们都带来了。”智漫不经心的答道:“仇横,你的家小此刻就在这军列之后,一柱香不到的光景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不过,你想必也清楚,若你不肯如实回答我的疑问,那就会和你的家人好好经历一番生离死别。”
仇横猛一抬头:“智王,我家小与顺州之事无关,你竟要把他们都牵连进来?”
智笑容一敛,冷冷道:“难道那八万顺州百姓就注定要遭受屠城惨变?你又为什么要把他们牵连进来?仇横,你应该从拓拔战口中听过我的为人,你倒是猜猜,我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仇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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