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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镫如鼓来表达誓死效命之心。”
“那这次是…”才一开口,张砺便自失的闭上了嘴,便是文官,他也知军士们此时的举动无疑是在表达第二种决意,因为此时的甩镫声里,惟有肃穆庄严之势。
“我也很奇怪。”窟哥成贤不无感慨的点了点头,“我想,自我辽军有建制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军士向敌军致以如此隆重的敬意。”
“这都是因为那个叫赵良臣的军士?”张砺惊问。
“是军心所至,赵良臣只是起了个头。”智淡淡接口,“促使军士所为的还是羌人,单听这镫鼓肃穆,便知军士们心里都很后悔打这一仗,可这后悔之事,从来无药可解。”
军心所至,所以,智愿意纵容军士们这一次的擅为,亲手将羌人灭族后,他心里除了和军士们一般无可奈何的疲倦,还有一种莫名的放松,因为自己很不情愿使尽的灭绝手段,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镫鼓长击,声声阵阵,绝唱般奏响在黄土坡下,击碎黑夜,久久不息。
晨曦渐至,这一日的初阳浮起,却未有半分唤醒天地生机之意,阳光斜照于平原遗尸,袅袅光芒,恍若乱世烽烟飘摇。
“成贤,命军士们把羌人的尸首都抬上来,和坡上的羌人遗骸一起埋葬,。”晨曦下,智又一次清楚的看见了平原上由他一手造成的惨象,智的面色也又一次苍白,他猛得转过脸,匆匆道:“既有敬意,就让他们都葬于一处,就埋在这黄土坡上,黄土埋骨,安宁于此,也算是…了了羌王的一桩心愿。”
“是!”窟哥成贤大声答应着,向军士对智把羌人举族安葬的军令,他很愿意执行,同样,他相信军士们也一定会高兴能为羌人安葬,所以他立即往坡下大步跑去,却因此而未看见,智本已苍白的脸色在回头一霎忽变得全无血色。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