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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宝贝?吊足我一个月胃口,就送个人给我?”确定耶律明凰不是在说笑,猛立刻噘起了嘴,“你跟四哥还真登对,四哥让我天天去陪小妹,干哄人的勾当,你倒好,干脆送个活人给我,是要我哄他还是他哄我啊?”
猛的脑袋拨浪鼓似的乱摇:“不要!不要!换一个!”
听到猛满嘴的孩子气话,那名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眼公主,又把目光移到猛身上。
“真的不要?小七,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耶律明凰抿着嘴直笑,既想逗逗这淘气惹笑的弟弟,又不想一下说出这男子的来历使猛吃惊,故意卖着关子道:“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我就让胡赤和厉青去为你寻找这份厚礼,小七,你从我这儿勒索了十几年,姐姐给你的东西,哪次让你失望过了?”
“这次!”猛晃荡着耶律明凰的衣袖,还对那男子摆手道:“这儿就要打大仗了,你还是别凑这热闹,有多远走多远。”
张砺一干臣子都笑咪咪的看着,公主和猛向来如姐弟般亲密,他俩凑一起时一个不懂男女礼防,一个不讲君臣尊卑,玩闹惯了,所以大家都未当回事儿。
智起先也未在意,这男子外貌普通,衣着朴素,莫说中原,就是在幽州也随处可见,怎么看也只是个寻常汉人,但智也好奇,即使公主真是想和猛逗趣,也不会找个莫不相干的人来,又打量了这男子一阵后,智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这清秀温润的男子样貌模糊相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但智可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再专注看上几眼,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增,因为这男子的眉眼口鼻,处处透着熟悉
智还发现,不管猛怎么撒闹,这被当成礼物的男子不但不觉尴尬窘迫,眼中还带点疼惜的看着猛。
“四哥,怎么了?”将和飞见智神色专注,好奇问道:“你认得这男子?”
“你们仔细看看,从前可曾见过此人?”智向两个弟弟道:“我总觉得,他的模样似曾相识。”
“没见过。”将摇了摇头,“不过被四哥你这么一说,这人还真是有几分面熟。”
“小七,你过来。”耶律明凰拉着猛的手,走到那男子身边,含笑道:“好好看看,真的不认识他么?”
“咦?”飞看着对面而站的猛和那男子,讶然出声:“四哥,我怎么觉得,这男子长得和小七有点象?”
“怎么可能,小七吃得那么胖,那男的两个捆起来也没他一个彪…咦?”将看得几眼,也随之奇道:“还真是有点象,如果小七瘦点儿,或者那男的长胖点,他俩的眉眼五官还真是挺象的,就是…就是小七的模样要英气点。”
“是淘气吧?”飞笑道:“五哥就是爱往兄弟们脸上贴金。”
“过去看看!”智一拉两个弟弟,“你们快看,这男子看着小七时的神情,象不象义父每次看着我们时的关注?”智的眼神忽然痛了起来,“还记得吗?我们离开上京时,义父也是这样看着我们。”
将和飞吃了一惊,忙跟着四哥一齐走近去看,之前他俩只注意那男子的长相,听智这一说再看留心男子的神情,只见他果然对猛关注至极,从走进后院,他的视线几乎就未离开过猛,那种目光近乎流连,似久别不见的欣喜,如血脉相依的宠爱。
亦象是,义父在上京南门内,看着他们几兄弟的最后一眼,那一眼,为他们兄弟的生离而欣慰,也是为父子缘的死别而伤怀,就是辽皇这最后一眼,永远刻在了护龙兄弟心底。
而如今,这男子看着猛的目光,竟和义父一模一样,只是在流转中还多出了几分愧疚。
这时,智已走到了这男子身前,“这位…”智犹豫着,在未知晓这中年男子的来历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只得道:“请教尊姓。”
“在下姓黄,名敛源。”男子拱了拱手,即使是在回答智时,他的两眼还是在看着猛,
“黄?”智目光一闪,男子姓氏果然如他心中所想,忙一施礼:“黄伯父。”
“呀?”见四哥突然对这男子这般尊敬,猛傻了眼:“四哥,你干什么?我还没要这礼物呢,你就叫人伯父了?那怎么算?”
“小七别闹。”智把猛拉到男子跟前,低声道:“这一次,殿下确实送了你一件最宝贵的礼物。”
“智,还是你聪明。”耶律明凰从不吝惜对意中人的夸奖,又拧了拧猛胖乎乎的脸庞,笑道:“整天就知道吃吃闹闹,都忘了自己本来姓什么吗?”
“对了!小七姓黄!”将失声喊道:“大哥把小七抱回来的时候,他的襁褓上绣着个黄字,难道…”几兄弟一起盯住了那男子,心有所悟,再看这男子,便越觉得他和自家七弟相象。
“小七,还楞着干什么?”耶律明凰笑着一指那男子,“这位黄伯父是我千辛万苦才为你寻来的,他是中原很有名气的一位乐师,而且,他也是你的亲生爹爹。”
“亲生爹爹?”猛真满脸茫然的看看公主,又看看哥哥们,最后又看着那名叫黄敛源的男子,脸上却全是陌生。
“黄伯父。”智几兄弟已一齐上前,向那男子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得公主亲口肯定,几兄弟心里哪还会有怀疑。
“几位贤侄,不必多礼。”男子黄敛源微笑着去搀几兄弟,“早听说护龙兄弟不但少年英雄,而且伯仲情深,今日还该由我谢过几位贤侄对我儿的照顾之情。”
“伯父太客气了,小七是我们的幼弟,哥哥照顾弟弟,天经地义!”将很为猛能寻回自己的亲生爹爹而高兴,似他们这几个孤儿,最珍视的就是亲情。
智习惯性的注意着黄敛源,这倒不是智怀疑这黄敛源的来历,他相信以公主的缜密,绝不会找错人,况且早在多年前,辽皇耶律德光便派出大批人手去中原,想为义子们寻得亲生爹娘,经过多方努力,多少为义子们探听出一些家人的消息,只可惜中原战火纷飞,要再寻得义子们的家人来团聚殊为不易,其中最难找的就是猛的家人,因为猛被遗弃时还只是个婴孩,除了从襁褓上绣的黄字知道猛大概姓黄,其余便一无所知,而要从茫茫中原中由此寻得猛家人的线索直如大海捞针,但辽皇从未放弃寻找,且在四处打探下,总算得知,曾有一名乐师模样的男子,在十八年前曾寻到猛被遗弃的那处地方,失魂落魄的到处寻找一个绣着黄字的襁褓婴孩,所以在听到这黄敛源乃是中原一名乐师时,智便可断定,此人确实是弟弟的亲生父亲。
可听着这黄敛源的言谈,智忽然觉得,此人也许并不象看起来这般只是名寻常汉人,因为就算是要与失散多年的儿子见面,一般常人也无胆量敢在此时到幽州来,而且此人除了在看着猛时面色失神,但在旁人面前,却是神色镇定,真换成一般男子,当着这许多人乃至是公主的面,就算不诚惶诚恐,也必定有几分不自然,而这男子能有此从容气度,足令人称异。
“最近见的几名中原人,从玄远到这黄敛源,似乎都不简单,还真是非常时遇非常人。”智转念一想
又很快释然,不论这男子究竟是何来历,既然他是弟弟的亲生父亲,又何需多做怀疑?
“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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