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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悦似乎很认真地看着我,道:“初七,你还没叫我悦悦姐哦?”
我愣时张了张嘴,然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额头,支支吾吾道:“悦。。。悦悦姐!”
萧悦满意地应了一声,然后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似乎习以为常地道:“我喜欢夜晚的安静,我也喜欢这样的环境和感觉,也算是为了以后长久适应黑暗的环境而锻炼呗。”
“什么?长久适应黑暗的环境?为什么呢?”我有些不懂,所以直接问道。
萧悦抿了抿嘴唇,无所谓地道:“因为我的时日不多了,我是个快要死的人,所以现在有没有光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分明看到,她说此话的时候脸蛋上依旧挂着笑意,但在我心里却如一块大石头砸进了大水坑里,脑壳里一阵轰鸣,我惊愕地问道:“你。。。你时日不多?为什么?!”
“我。。。”萧悦刚欲开口,但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我身后的长廊,只是看了一眼便似乎很是厌烦地低声道:“初七,我们进房间说好吗?”
萧悦说完这句话就快步走进房间,我迟疑了一下,赶忙转身看向长廊的尽头,只见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而那人的身影和高低大小,居然都和我先前见过的一个人一模一样,难道。。。不错!正是管家萧秉生!
点着一盏煤油灯,房间内瞬间明亮了许多,烛光下,萧悦的容貌竟更加美了,似乎烛光的照射,原本略显煞白的脸色,也有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同处一个房间,而且,这里还是人家的闺房,我立时有些坐卧不安,脸上那个尴尬更不用说,双手也不知道该抓哪里,最后只好在后脑勺上下功夫。。。
萧悦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并道:“请坐吧。”
我仔细一想,立刻问道:“悦悦姐,刚才我看到那人。。。很像你们家的管家萧秉生,可是你看到他好像很不开心,这是为什么啊?”
萧悦闻言后脸色突然一变,继而冷声笑道:“他喜欢我,并且。。。他还想娶我!”
我顿时一个大长脸,好像今天遇到的人和事都绝非我从前所见,而萧悦一个女孩家的,竟然将婚姻说得如此冷淡和坦然,我就更加窘态了,但我也得说啊:“那。。。那你不喜欢他?”
萧悦的脸色更加冷漠,道:“我当然不喜欢他,再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卑鄙小人?不过我爹娘倒是很看得起他,反而觉得我应该喜欢他,哼!”
我一下子懵了,但萧悦似乎并不忌讳我说任何话,所以我也就大胆的说了:“你既然认为他是卑鄙小人,那你爹娘为什么又这么看得起他呢?这。。。这好像很不对路子吧?”
“啪!”
萧悦突然紧握着粉拳砸了一下桌面,直教得桌案上的烛火立时顿了顿,她深深地叹了一声,然后在我的对面坐下,苦笑一声道:“萧秉生他不是个好人,可是,可是我爹娘就是不信我说的话,反而我爹。。。我爹居然还想收萧秉生为徒,将他一身的玄奇道术传授给萧秉生,试问,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怎么能修习受人仰慕的茅山道术呢?”
只待萧悦说完,我一句也没有听懂,但我还是耐心地问道:“你把萧秉生说的这么坏,可是你的爹娘却完全不认同你的说法,是不是你和萧秉生有什么误会?亦或者。。。你真的知道萧秉生做了什么见得人的事?”
萧悦的脸色越加苍白,但她的脸上却无法停下痛苦的神色,只听她轻叹一声,道:“原本我也以为萧秉生和他死去的老爹一样忠厚善良,而且我们小时候还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就在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去找他玩儿,却发现了他的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
“初七?初七!”
突然,师父杨远山的叫喊声在外面的长廊里响起,而萧悦的话语也就此打住,我擅自在庄院里走动,肯定会被师父骂成不懂礼数的,这不,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慌忙向萧悦说道:“我师父叫我了,大概是因为师伯的法事已经准备妥当,悦悦姐,明天我再来听你说好吗?”
萧悦勉强一笑,点头道:“嗯,那我还在木栏前等你哦,现在有我陪我说说话,我就不这么闷了呢。”
我分明看到萧悦的笑容是多么的牵强,因为她的眼睛骗不了人,她的眼眶,已然湿润了。。。
我重重点头道:“我一定会来陪你聊天!”
说完,我扭头走了出去,迎面撞见杨远山大步流星地走来,看到我后,杨远山略微探了探身子看了一眼萧悦的房间,然后低声训斥道:“臭小子就知道乱跑!你师伯已经将法事所需准备妥当,快随我走!”
“哦。。。”我应了一声,连忙跟随杨远山离开后院,径直向前屋西侧的一座单间小房子走去,我看了一眼,想必那里就是师伯言道的静室了。
果然如我所说,这个单独盖起的小房子,和其他的屋子完全不同,这里,准确的说应该是个道堂,刚进屋就有一面宽大的法卯垂于门口,正对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高大桌案,桌案上什么都有,可是我能认得的却不多,最上面是三座神仙的塑像,而再往上的墙面上,则是挂着一幅仙风道骨的白发老神仙,老神仙手持拂尘,单手背负于身后,且仰首望天,让人好不敬仰膜拜。
香炉上插着三柱清香,想必是师伯上过的,香炉前,有空白的符纸无数,还有毛笔、红色的砚台,还有一把很像匕首的短剑,剑把上似乎还镶嵌着玲珑剔透的宝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短剑了,一旁有个古铜色的小铃铛,还有一个四四方方,但上面却画着一圈又一圈奇怪符号的东西,这个东西我见吴大先生也有一个,吴大先生管这个东西叫罗盘,罗盘一旁,则有着一个碎红布包成的小布包,只是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香烛,还有一个模样怪异很像印章的东西,桌案边缘,还有着三小碗药汤类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我连形容也形容不出,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师伯在一旁站着,此时他穿着一身枯黄色的霞衣,头上还有个黑色的平角帽子,帽檐上还有个黑白双鱼图,这么个模样的打扮,倒是和白天见到的师伯完全如两个人嘛!
师父杨远山脸色一板,道:“初七,还不给祖师爷上香!”
我迟疑一下,赶忙按照杨远山的吩咐,恭敬地点燃三柱清香,并向法坛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炉。
这时师伯上前一步,微微笑道:“嗯,有如此诚心,相信祖师爷一定会保佑你顺利度过此劫的,远山,你也一起来吧。”
我懵懵懂懂地跟随师伯来到内侧厅室,杨远山也缓步跟了过来,只见内侧厅室内摆放着几个长木凳,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木凳的摆设方式很奇怪,都是头尾相顾,大致形成了一个勺子的模样,而且我发现,每一条长凳的下面,皆燃烧着一把香火,每一把香火都是呈花朵状。。。很像梅花吧,这也是我最初的认知,来到这里,师伯停了下来,我和师父也停下了。
师伯指着面前的木凳道:“远山啊,其实这个开阳术你比我用得娴熟,若非是你元气大伤,我还真的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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