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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一步踏出,棺材盖子直接被踩出一个窟窿口,看似枯瘦的身材,竟然力气大到这种地步,我不禁狠狠握了握金钱剑,随时瞅着旱魃的弱点发起攻击,而一旁的老羊则不停地浑身颤抖,我扭头一看,这家伙吓得嘴唇发白,全身接近抽搐,突然,我冷笑一声道:“还不如人家的三板斧呢,都还沒开打就怂了吗。”
老羊作势提起桃木剑,咬了咬牙道:“谁,谁怂了,,我羊半仙儿岂会是三板斧。”
我重重点头,低声道:“我们以前后左右围攻之势,一定要在此地解决了它,决不能让它进入世人的视线里。”
前后左右围攻之势,这是当初和师父并肩作战时学会的,师父曾说,只要二人密切配合,不管要对付是什么妖魔鬼怪,二人可永远呈前后夹击势,或是左右围困势,定能出其不意的达到最佳攻击结果,因为这些妖物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本性,也沒有人的思想,很多是单一的意识,要么是怨念在支撑着,要么,就是嗜血的欲望在驱使,现在面对旱魃这种情况,我和老羊的修行虽然都不深,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配合好,按照师父传授的法子,一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旱魃一只脚猛地踏上地面,就在这个档口,我捏住一道镇尸降魔咒纵身打出,狠狠拍向旱魃的脑壳,
而老羊也极为默契地挥出桃木剑直刺旱魃的左侧腰眼,因为我是正面攻击,老羊只得就近攻击,镇尸降魔咒拍向旱魃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尸气自符咒下面冒出,我本以为这一道符咒能起到绝佳的效果,哪知,,,
“嗤嗤~~~嘭。”
符咒应声冒出一缕白烟,冷不丁地像炸开了一个闷雷,整个符咒化为一团碎屑四分五裂,
而老羊手中的桃木剑竟然也沒有刺进去,在旱魃的腰眼戳了几下,像是戳在铜墙铁壁上一般,一道尖锐且修长的利爪“嗤啦”划出,我猛地推开老羊,连连叫道:“快躲开。”
老羊被我推倒在地,在地面打了几个翻滚险险地躲过旱魃的一抓,我能够感应到它的一爪该有多么大的力气,想必就是再硬的骨头也会被抓个粉碎,趁着这个时机,旱魃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我提起金钱剑纵身一剑刺出,谁知旱魃不避不退,反而凶猛地迎了上來,我咬了咬牙,在刺出的时候凝聚全身的念力,正中旱魃的心窝,
“噗。”
金钱剑直刺入两枚金钱,却已无法再深入半分,而与此同时,旱魃一只手狠狠握住金钱剑的剑身,一股黑气自指缝冒出,旱魃惨叫一声,但还是挥出了另一只手掌,硬生生地拍在我的肩膀上面,
巨大的气力将我整个身子顿时倾斜,而右手一软,金钱剑不得不拔了出來,我踉跄着退后几步,心里顿时惊慌失措起來,
镇尸降魔咒居然伤不到它,金钱剑也只能勉强伤它皮毛,这该怎么办啊,,
心念急转,我和老羊都來不及思虑太多,因为旱魃并非站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打,它的动作简直比我们还要快,似乎即将挨宰的并非是它,而是我们,
我急道:“老羊,沒事吧。”
老羊猛地摇头:“沒事,但这旱魃太难对付了,我们的家伙什好像都近不了它的身啊。”
我上下打量一眼旱魃,皮肉都已干瘪,且依附在骨骼上面,但又不像,因为我一剑刺出的时候,它的心窝处明显流出了一丝绿色的液体,自然不是血,而是只有僵尸才会有的尸血,既然它的心窝可以刺透,那么它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也应该就是那里,想罢,我立刻向老羊使了个眼色,并怒声道:“拼了。”
老羊重重点头:“嗯。”
说完,老羊抓起一把符咒飞身向旱魃的身后攻击,一道道符咒散发着猛烈的罡风雷音,我瞅准刚才的剑口,就在老羊手中的符咒拍下的同时,我再次挥剑刺出,,
“嗤~~~”
“嘭。”
前面一道剧烈的摩擦声音是从我手中的金钱剑上面发出的,我万万沒想到,就在剑尖距离旱魃心窝不足三寸的时候,它竟然一把抓住了剑身,我错愕地看向它的眼睛,它的眼珠子分明已经烂掉了,怎么可能看得到,,
而后面冷不丁传出的闷雷炸响,我以为老羊一击凑效,哪知旱魃只是向前挺了挺身子,而老羊却是大呼小叫地被震得倒翻几个跟头,桃木剑也脱手抛出,整个人连滚带翻的摔倒在李大东的身旁,
我瞪大了眼睛,刚才符咒炸响的同时,分明有一股比之更加强大的阴气出现,才将符咒炸响的威灵全部反击在老羊的身上,强大的阴气,,,对了,极阴之气,
我居然把旱魃身上至阴至煞的气息给忘了,至阴也就是极阴,只有极阳之气才能与之抗衡,若是阳气稍微弱上半点,便会遭受极阴之气猛烈的击毁,不过,若是极阴弱于极阳半分,也会遭受同样的结果,被极阳之气瞬间击散,但我现在去哪找极阳之气啊,,
符咒中的极阳之气各自拥有不同的威灵,刚才老羊虽然将一大把符咒全部打出,但他自身的阳气却不足以扛下极阳和极阴的撞击,所以成了反击的对象,
“老羊,老羊。”我大声喊道:“老羊你怎么样,。”
时间仿佛凝固,我的视线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老羊,由于一路跌跌撞撞,他全身的衣服都被刮破,血迹斑斑,但很快,老羊艰难地伸出一根手指,举到头顶道:“沒,,,事,,。”
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抹酸涩,好一个老羊,好样的,
一个失神,旱魃一把扯开金钱剑,整个身子猛地撞向我的胸口,我只觉体内的五脏六腑顿时炸开了一样,剧痛之下,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撞飞起來,狠狠地摔出两三丈外,所谓倒霉起來就应了那句话,祸不单行,偏偏身子底下有个碎石,这下给我硌的腰眼像是被开了个窟窿,痛得我眼冒金星再冒黑线,紧接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好半天我才反应过來,张口惨叫出声:“啊~~~”
旱魃撞开我,本以为它会紧接着冲上來对我生吃活剥,谁知它陡然转身,一步步向老羊走去,我紧紧皱起眉头,血,,,是血在吸引它,
不好,老羊有难了,我伸手摸向金钱剑,但一看剑身,却有数枚金钱已然发黑,肯定是沾染了旱魃手上的尸气,我焦急之下,伸手咬破中指,用童子眉按在剑身,猛地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