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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内,从一栋旧楼里走出一名,身穿兜帽衫,神色阴冷的少年,正是王晓刚。他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鬼魂,与阳世间格格不入,走路都贴着墙根,遇到热闹之处就躲避。但他的目标很明确,径直向西门靖家而去。
地仙门杨忠家的花房,有人推门而出。这人身穿风衣,头戴爵士帽,感觉像是四十年代的人。他个头足有一米九,但身形消瘦的吓人,刀条脸、双眼凹陷,好似一个沉屙难愈的痨病鬼,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能被风吹到天上去一样。
这人就是杨忠的师弟高勇。他鬼鬼祟祟的过街串巷,黑夜中宛若足不占地幽灵似的,直奔西门靖所住的小区。高勇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娇小的身影一直在跟着他。
夜深人静之时,西门靖从物我两忘的境界中醒来,带好应用物品,走出凉亭。只见外面雪如鹅毛,北风呼啸。抬头看天上,黑如墨染的云层中,露出蒙蒙融融的月影。
盗门有句话说得好‘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意思是刮风下雨天可以行窃,因为风雨可以隐藏掩盖痕迹。但是大月亮天和下雪天不能偷,怕留下脚印泄露了踪迹。
今天的天气却不再此列,因为雪还未停,月亮也没出来,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溜门、撬锁的好时辰。
西门靖踏雪而行,上了岸边,驱车直奔市区。在离着警局不远处路边停下了车。他看了看四周,雪大夜深此时街上空无一人。背上背包,戴上棒球帽和口罩,贴着墙根溜达到警局大院的后墙。
此处是几天前踩点时看好的地方,距离大厦一楼的侧门很近,翻墙过去就是,而且是摄像头最少的地方。
西门靖长这么大第一次行窃,还是偷警局,心里忐忑不安,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一样砰砰直跳。他隐藏在摄像头的死角,深深吸了口气,平定了情绪,甩手扔上墙头一只飞虎爪。
飞虎爪是爬墙必备的器械,精钢打造成虎爪型,下端拴着缆绳,爪子可以勾住墙头,人顺着绳索爬上,用手轻轻一抖就可以松开爪子,十分方便。
深夜的警局大院里,人迹皆无。院内大厦,也只有刑警队值班室亮着几盏灯。大院门口传达室内,酒香扑鼻,水汽萦绕。几个值夜班的保安,正在涮着火锅。
一个身材肥胖的保安,指着两个年轻保安说:“哎哎,快到点了,少喝点,你俩一会去院里转转,尤其是后墙那边。”
年轻保安哼了一声,不情愿的点点头,低下头拿筷子拼命的夹肉吃。
大厦外墙与大院后墙,之间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平时少有人来此,此时更是人迹绝无。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地上的积雪上多了两个脚印。紧接着一个个脚印连成一行,快速向大厦后门延伸过去。诡异的是,只有脚印却看不到人影,假若有人看到定会认为是闹鬼了。
西门靖体内和鱼珠内的灵气在迅速消耗,他不得不拼命奔跑,几次差点被雪地滑倒,万幸在灵气耗尽前,跑出了摄像区域,总算松了口气。
黑夜中陡然显出西门靖的身形,猫腰贴墙,向右侧门跑去。这一栋大厦,有一座前门直通大厅。一座正后门,和前门相对,这两个门离着值班室近,都不能走。西门靖选择的是靠近解剖室的右侧门。
西门靖怕待久了被人发现,给自己留的行动时间,只有十五分钟。疾步跑到门外的楼角处,向四周观察,万幸周围非常安静,附近也没有摄像头。
就在此时,西门靖发觉,一股子阴冷气息直逼而来。抬头看,整座大厦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宛若乌云遮盖。这是从大厦内散发出来的,应该是那些死魂的气息。常人只能感觉到寒冷,但灵士的感官更加敏锐,这股气息简直是直入肺腑,让西门靖遍体生寒。
他不由得心里一颤,心道,这阴气比白天强大了许多,在大厦外都能感觉到了,那个猜想是对的,夜里的死魂更加强大。凭自己的道行能否镇住它们还在两可之间,假如镇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不但救不到薛念慈,还能把自己搭进去。
进去,还是调头就走?这个念头在西门靖脑海中不断翻腾,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门靖咬牙跺脚下了决心。既然成了了灵士,将来面对的凶险更胜此处,难道被一群死魂吓跑了?祖师爷知道了也跟着丢脸啊,以后哪里还有脸敢说自己是灵士,本大官人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扇门,是铝合金卷帘门,门外的也没有台阶,而是坡道,想必是为了方便运送尸体的推车进出。
西门靖贴在卷帘门外,拿出开锁工具。这几天的训练不是白练的,几下就把门锁捣鼓开了,他心理甚至有点小得意,想到古时候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也是如此吧。
西门靖抓住卷帘门的握把,缓缓向上拉起,露出一尺多高的空隙。突然一阵刺耳的声响传来,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躲在隐蔽处。心里暗骂道,这破门也不说上点油,都锈了!
万幸夜里北风狂吼,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值班的保安不曾听到。等了片刻没见动静,西门靖这才重新来到门前,趴下向里望去,只见走廊里一片漆黑。
原来法医队这一边的走廊,与大厅之间有一道卷帘门。到了夜间下班时,他们就将卷帘门拉上了,所以从这头看不到大厅那边。
他不敢再向上拉门,看了看现在的距离足够自己爬进去,于是先把背包推了进去,自己再缓缓匍匐前行,穿过了卷帘门。
脑袋刚进去,只觉得阴风铺面而来,如同实质一般,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西门靖差点被阴风顶出来,心想三拜九叩都过了,还差着一哆嗦吗?当即将全身灵力化作至阳布于体表,护住身体,两脚用力,猛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