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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里刚炒熟的栗子还在爆鸣,干货店老板依旧卖力招呼客人,路边还有几个青年摩托骑手在炫技,霓虹下雪地镜面似的映着人影。那人影如离弦之箭,飞驰而至,眨眼间已到面前。饶是西门靖最近接连大战,身体反应能力提高不少,也没能躲开,被转瞬即至的人影撞了一个正着。
一大包栗子抛飞在空中,漫天花雨似的洒落而下,噼里啪啦宛若下了一阵冰雹,滚得满地都是。西门靖连惨叫都没来及发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直挺挺躺在雪地上滑行了几米远。
“西门庆!”
“西门靖!”
“兄弟!”
对面店里,辣妹眼尖正看见街对面这一幕,惊呼一声跑了出来,其他人紧随其后,大呼叫的向这边跑来。
秦韵儿、辣妹一前一后,架住西门靖胳膊。武骢他们将肇事者围在中间。那个人摆出一脸无辜神色,结结巴巴的:“我,我,不是有意的。”
“西门庆,你,你怎么样啦?”
“还行,死不了!”西门靖单蹦着腿,借力慢慢站起,此时才看清那位肇事者,是个二八年华,身穿粉色夹袄,粉色坎肩,粉色长裤,扎着粉色头绳,手戴粉色断指手套的滑板少女,一头黑瀑似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微微颤抖,略带婴儿肥的俏脸惊魂未定,仿佛也被吓得不轻。而肇事的交通工具,就是她脚边的那副滑板。
这女孩与秦韵儿辣妹站在一起,比前者稍显稚嫩,比后者丰满成熟。她们仨人可以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环肥燕瘦难分轩轾。与众不同的是,她身上好似不占人间烟火气一样,带着一股子脱俗出尘味道。
同样是肥肉,生在腰腹间就是累赘惹人讨厌,向上挪几寸那就是凶器,会要人命地。今天如果肇事者是个大老爷们,此刻肯定已经饱尝老拳了。但面对如此一个女孩,谁也不好发作了。
就连受害者西门靖本人,都摆了摆手,没事。气的辣妹直瞪他。
滑板女孩连连道歉,还提出要赔医药费。西门靖脚腕子上擦破了一块皮,渗出些鲜血,冬天穿得多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受伤,加之心里更不想难为这姑娘,摆手算了。被武骢他们架着返回了店。
辣妹狠狠瞪了滑板女孩一眼,冲着西门靖背影喊道:“喂,这些栗子不要啦,浪费粮食哎。”她家教严,赵老头又是农家出身,所以对浪费粮食深恶痛绝。
秦韵儿、王珊,已经蹲在地上,开始捡起那些栗子。栗子撒的满大街都是,不少被过往车辆行人踩压坏,仨人各自捡了一捧,施施然返回店。一进门正听见夏柘藤抱怨:“西门,你眼瞅着奔三的人了,过马路也不心,还能被滑板撞到了,哎,我看你是瞅着人家姑娘好看,故意碰瓷吧。”
武骢正蹲在地上,给他检查伤口,抬头道:“没事,拿碘伏清清创,贴个创可贴就得了,不过老夏的有理,你怎么能让滑板撞倒呢,这有邪门,还真是看上人家啦?”
秦、赵、王,仨人一进门,武骢急忙住了嘴。西门靖欲辩无言,有心想对方来的太快,迅雷不及掩耳,可自己也是个练家子,刀头枪尖滚过几回的人物,连个滑板姑娘都躲不开,真不过去了。
街对面,滑板姑娘脚踏滑板飞驰远去,她俏皮的哼着歌,宛若一股春风,给这夜色平添了一道风景线。在街头,她停了下来,脚尖一挑滑板,将之挑在手里,手指抹过缘处,指尖上带下来一抹殷红,正是刚刚从西门靖脚上蹭下来的血迹。
“搞到手啦?”
“嗯,这家伙还以为是意外呢,嘻嘻。”滑板女孩巧笑倩兮,像个顽皮的卡通人物。
她对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色ol套装女子,这女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瓶,用棉棒轻轻的刮取了血迹,心地放进瓶子,道:“走,大冬天的,老娘快冻抽了。”
一辆宝蓝色宾利雅致,停在路边,ol女子,开门进了驾驶室。滑板女孩,抱着滑板,上了后排座。
宾利穿街过巷,在闪烁霓虹照耀下,向远处行驶而去,刚才路边炫技的几个摩托车手,紧跟其后,护卫在侧。
“那家伙怎么样?”ol女子手把方向盘,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女孩,问道。
滑板女孩,低头用白布擦拭着滑板,意兴阑珊的道:“哎,太弱,二十好几啦,连三关都没打开,刚刚开窍初期,废物心一个。”
Ol女子惊讶道:“不会吧,boss上年纪了,眼力不会下降的这么快吧。”
“他连我境界都没看穿,莉莉姐!”
“哎,boss此举必有深意,咱们拭目以待吧,假如这人真是表面如此,那,那血就有用处了,反正老娘绝不会看着你入火坑。”
“嘻,莉莉姐对我最好啦,人家无以为报,回去亲手给你煮血燕粥喝。”
宾利雅致和摩托车骑手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时云城LC区,扬忠的宅子大门外立了三根白沙高,竹竿子挑了一串白纸花,大门上悬挂两盏白灯笼上书一个‘奠’字。
院内原本的花卉、花盆都挪在了墙角,空出整个天井,高搭灵棚三丈六,花圈挽幛如密林,人满为患哭声震天,一片愁云惨淡。
灵棚内,高悬着扬忠的照片,下面放了一口朱漆大棺材。披麻戴孝手持哭丧棒的孝诚跪在旁边向火盆里扔着纸钱,其他弟子跪倒一片扯着嗓门痛哭流涕。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众人惊诧抬头看去,只见门外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子风流倜傥,女子妩媚动人,堪称一对璧人,可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孝诚手持哭丧棒,指着二人问道。
年轻男子,扫了一眼院内情形,朗声道:“扬师叔他,他去世啦?”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扬忠的几个弟子,不耐烦的吼道:“吊客到,请上香!”
年轻男子头不语,疾步上前,敬了一炷香,转头对孝诚道:“可否让我见见师叔的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