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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无论做甚么事都无法专心投入,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去参加奥运比赛。她既见不到男朋友,又无法完成心愿,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所以她必须拚命努力啊,现在根本没时间烦恼。即使为了她男朋友,也要努力练习,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参加奥运,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是喔,”幸平皱起眉头,“是吗?我做不到。”
“又不是叫你去做,是叫这位兔子小姐去做。”
“不,我不会要求别人去做我自己也做不到的事,翔太,你自己呢?你做得到吗?”
被幸平这么一问,翔太答不上来,一脸不悦地转头看着敦也问:“敦也,那你呢?”
敦也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干嘛这么认真讨论?我们有必要考虑这种事吗?”
“那这封信要怎么办?”幸平问。
“怎么办……没怎么办啊。”
“但是,要写回信啊,不能丢着不管吧。”
“甚么?”敦也看着幸平的圆脸,“你打算写回信吗?”
幸平点点头。
“写回信比较好吧?因为我们擅自把信拆开了。”
“你在说甚么啊,这里本来就没有人,她不应该把信丢来这里,收不到回信是理所当然的。翔太,你也同意吧?”
翔太摸着下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对吧?不用管他啦,不要多管闲事。”
敦也走去店面,拿了几捆糊纸门的纸回来,交给另外两个人。
“给你们,用这个铺着,睡在上面。”
翔太说了声:“谢啦。”幸平说了:“谢谢。”接了过来。
敦也把纸铺在榻榻米上,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下,发现另外两个人没有动静,张开眼睛,把头抬了起来。
两个人迸纸,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不能带他去吗?”幸平嘟囔着。
“带谁?”翔太问。
“她男朋友啊,生病的那个。如果她去集训或远征时可以带男朋友同行,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她也可以训练和参加比赛。”
“不,这不行吧?他生病了啊,而且只剩下半年。”
“但不见得不能动弹啊,搞不好可以坐轮椅,这样的话,就可以带他同行了。”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她就不会来谘商了。她男朋友应该卧床不起,不能动弹吧。”
“是吗?”
“对啊,我想应该是这样。”
“喂,”敦也开了口,“你们要讨论这种无聊事到甚么时候?我不是说了,别管闲事吗?”
另外两个人窘迫地住了嘴,垂头丧气,但翔太立刻抬起头。
“敦也,我能理解你说的话,但不能丢着不管。因为兔子小姐很烦恼啊,要设法帮助她才行啊。”
敦也冷笑了一声坐了起来。
“设法帮助她?笑死人了,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能帮她甚么?既没钱,又没学历,也没有人脉,我们只配干这种被人唾弃的闯空门勾当,就连闯空门也无法按计划进行。好不容易偷了值钱的东西,逃跑用的车子却故障了,所以才会跑来这种积满灰尘的房子。我们连自己都顾不好,哪有甚么能力去为别人解忧?”
敦也一口气说完,翔太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总之,赶快睡吧,天亮之后,就会有很多人出门上班,我们可以趁乱逃走。”
敦也说完,再度躺了下来。
翔太终于开始把纸门的纸铺在地上,但他的动作很缓慢。
“我说啊,”幸平语带迟疑地开了口,“要不要写点甚么?”
“写甚么?”翔太问。
“回信啊,不写回信,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你是白痴喔,”敦也说,“在意这种事有屁用啊。”
“但是,即使只是写几句话,应该总比不写好得多。有时候不是会觉得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就很感恩吗?心里有烦恼的时候,如果无法向别人倾诉,就会很痛苦。即使无法给她甚么实用的建议,只要说能够理解她的烦恼,请她加油,我相信她的心情就会轻松不少。”
“呿,”敦也不以为然地说:“随便你啦,真是蠢到家了。”
幸平站了起来,“有没有笔?”
“那里好像有文具。”
翔太和幸平走去店里,不一会儿,窸窸父地走了回来。
“找到笔了吗?”敦也问。
“嗯,签字笔都写不出来,但原子笔没问题,而且还有信纸。”幸平一脸开心地回答,走去隔壁厨房,把信纸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写甚么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了解你的烦恼,请你加油,这样写就好了啊。”敦也说。
“光写这样好像太冷淡了。”
敦也咂了一下嘴,“懒得理你了。”
“刚才说的那个把她男友一起带去的建议怎么样?”翔太问。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她可以这么做,就不会来找人商量了吗?”
“虽然我刚才这么说,但你可以向她确认一下啊。”
幸平露出犹豫的表情看着敦也问:“你觉得呢?”
“不要问我。”敦也把头转到一旁。
幸平拿着原子笔,但在开始写之前,又看向敦也。
“信的开头是怎么写?”
“对啊,好像有固定的格式,拜启和前略甚么的,”翔太说,“但应该不需要写这些吧,这封信上也没有写,就当作写电子邮件就好了。”
“喔,对喔,当作电子邮件就好。那我就写,看了你的电子邮件,不对,是看了你的来信。看、了、你、的、来、信……”
“不必念出来啦。”翔太提醒他。
幸平写字的声音也传入敦也的耳朵。他写字似乎很用力。
不一会儿,幸平说了声“写完了”,拿着信纸走了过来。
翔太接过来后说:“你的字真丑。”
敦也从旁边探头张望。幸平的字真的很丑,而且,都是平假名。
看了你的来信,你辛苦了。我很理解你的烦恼,目前想到一个方法,你出门集训和比赛时,是不是可以带你男朋友同行呢?对不起,只能想到这种普通的方法。
“怎么样?”幸平问。
“不错啊,对吧?”翔太回答后,又征求敦也的同意。
“无所谓啦。”敦也回答。
幸平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摺好,放进信封内写着“月亮兔”的信封里,“我去放进牛奶箱。”说完,他从后门走了出去。
敦也叹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他在想甚么,现在哪有时间去理会陌生人的烦恼。连你也和他一起瞎起哄,真搞不懂你们在干甚么。”
“别这么说嘛,偶尔也不错啊。”
“甚么偶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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