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第1/2页)解忧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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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在天上祈祷——第十一节

    “喂,翔太,”敦也开了口,“你是怎么找到这间废弃屋的?你说刚好发现这里,但通常不会来这种地方吧?”

    “对,不瞒你说,其实并不是刚好而已。”翔太露出窘迫的表情。

    “我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瞪我嘛,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事。我不是说,我跟踪那个女老板,发现了她的第二个家吗?她在回家之前,在这家店门前停留了一下。”

    “停留?为甚么?”

    “不知道,只知道她抬头看着这家店的看板,所以我就注意到这里。在去她的第二个家察看后,我又绕回来这里,觉得万一遇到甚么状况时,可以在这里藏身,所以就记住了地点。”

    “没想到这栋废弃屋是时光机。”

    翔太耸了耸肩,“对啊,就是这样。”

    敦也迸双臂,发出低沉的叹气。他的眼睛看向墙角的行李袋。

    “那个女老板是谁?她叫甚么名字?”

    “叫武藤……甚么的,好像是晴子。”翔太也偏着头思考。

    敦也伸手拿行李袋,打开拉链,拿出手提包。如果没有发现玄关鞋柜上的车钥匙,差点错失这个手提包。当他们打开停在路旁的车子车门时,发现手提包就放在副驾驶座上,立刻不加思索地放进了行李袋。

    打开手提包,立刻看到一个深蓝色的长夹。敦也拿出皮夹,确认了里面的钱财。至少有二十万现金♀是这笔钱,这趟闯空门就值回票价了。他对提款卡和信用卡没兴趣。

    皮夹里放着汽车驾照。原来她叫武藤晴美。从照片上来看,她很漂亮。听翔太说,她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完全看不出来。

    翔太注视着敦也。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吗?

    “怎么了?”敦也问。

    “这个……手提包里有这个。”翔太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甚么?这封信怎么了吗?”敦也问,翔太不发一语,把信封亮在他面前。敦也看到信封上的字,心脏差一点从嘴里跳出来。

    信封上写着——浪?net矢杂货店收。

    致浪矢杂货店:

    从网路上看到“只限一晚复活”的消息,真有其事吗?我相信真有这么一回事,所以决定写这封信。

    不知道您还记得吗?我是在一九八零年夏天写信给您,署名为“迷茫的汪汪”的那个人。当时,我刚从高商毕业,真的很幼稚,因为我找您谘商的内容,竟然是“我决定要在酒店上班,但要如何说服周围人”这么离谱的事。当然,您斥责了我,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当时我还年轻,无法轻易接受您的意见。我诉说了自己的身世和处境,并坚称这是报答养育我长大的人唯一的方法,您一定觉得我很顽固吧。

    但是,您并没有对我说:“那就随你的便”,对我置之不理,反而向我提供了建议,为我日后的生活指引了方向。而且,指导的内容完全不抽象,充满具体性,甚至告诉我在甚么时候之前要学甚么,该做甚么,该舍弃甚么,该对甚么执着,简直就像是预言。ww?9li?ne

    我听从了您的建议∠实说,刚开始还半信半疑,但在渐渐发现世事的变化完全符合您的预测时,我不再有任何怀疑。

    我觉得很奇怪,您为甚么能够预测泡沫经济的出现和之后的崩溃?为甚么能够正确预测网际网路时代的来临?

    我知道自己问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即使我知道答案,也无法改变任何事。

    所以,我只想对您说以下的话。

    谢谢您。

    我由衷地感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建议,就没有今天的我,搞不好会在社会的底层沉沦。您是我一辈子的恩人,很遗憾无法用任何方法报答您,只能用这种方式向您道谢,同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在今后拯救更多人。

    根据网站上公布的消息,今天晚上是您去世三十三周年,我是在三十二年前的现在向您谘商,也就是说,我是您最后的谘商者,我相信这也是一种缘分,不由得感慨不已。

    希望您安息。

    曾经迷茫的汪汪

    敦也看完信,忍不住迸头。他的脑袋快麻痹了,他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另外两个人也都迸膝盖,似乎也有同感。翔太的视线在半空中飘移。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拚命说服一名年轻女子不要去酒店上班,并告诉了她未来会发生的事,她也顺利获得了成功,没想到三十二年后,敦也闯进她家偷东西。

    “我相信一定有甚么……”敦也嘟囔道。

    翔太转头看着他,“有甚么?”

    “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浪矢杂货店和丸光园之间有甚么关联,好像有一根肉眼看不到的线,有人在天上操纵着这条线。”

    翔太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有可能。”

    “啊!”看着后门的幸平叫了起来。

    门敞开着,朝阳从后门洒了进来。天亮了。

    “这封信已经无法寄到浪矢杂货店了。”幸平说。

    “没关系,因为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我们的。敦也,你说对不对?”翔太说,“她感谢的是我们,是对我们说谢谢,对我们这种人,向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道谢。”

    敦也注视着翔太的眼睛,他的眼睛发红,泛着泪光。

    “我决定相信她。我问她是不是要造汽车旅馆,她说没这回事。她没有说谎,‘迷茫的汪汪’不会说这种谎。”

    “我也有同感。”敦也点着头。

    “那怎么办?”幸平问。

    “那还用问吗?”敦也站了起来,“回去她家,归还偷的东西。”

    “要帮她松绑,”翔太说,“还有绑住她眼睛的毛巾和嘴上的胶带。”

    “对。”

    “之后呢?要逃吗?”

    幸平问,敦也摇摇头,“不用逃,等警察来。”

    翔太和幸平都没有反驳,幸平垂头丧气地说:“要去监狱喔。”

    “我们自首的话,应该可以判缓刑,”翔太说完,看着敦也说:“问题是之后,恐怕会更难找工作了。”

    敦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我决定以后不再偷东西了。”

    翔太和幸平默默点头。

    收拾好东西后,他们从后门走了出去。阳光很刺眼,远处传来麻雀的叫声。

    敦也的目光停在牛奶箱上。今天一整晚,这个箱子不知道开了多少次,又关了多少次。想到以后再也摸不到了,不禁有点难过。

    他最后一次打开信箱,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翔太和幸9lb平已经迈开了步伐。“喂,”他叫住另外两个人,出示了那封信,“里面有这个。”

    信封上用钢笔写着“无名氏收”。字迹很漂亮。

    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信纸。

    这是针对给我空白信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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