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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而是出了状况。
“鸣金!命令他们后退!”
他一改往rì的温文尔雅,镇定自若,扯开嗓子对身边的传令兵嘶吼。
铜锣声在风雨中急促地响起,刺破了黑夜的天穹,就像在催促黑夜快快离去一般。
然而,这个命令下达得太晚了,再说,要想在短时间内,在黑暗中。将乱做一团地军队收拢起来,按部就班地撤出营盘,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跟我来,不要慌,慢慢聚在一起!”
一个小头目手拿火把,招呼他的小队成员向自己靠拢,这些进攻的士卒以十人为一小队,每一个小队分配有一个火把。火把浇满了桐油,就算是在雨中,也不会轻易熄灭。
也许是火光安定了士卒们的心,他手下的士卒在火光的指引下,慢慢靠拢过来。
“嗖!”
一枝不知从哪里shè来的箭矢穿透雨幕,准确地扎进了那个小头目地脖颈。那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惊骇,他摇晃了几下,颓然倒地,火把从手中滑落,以一种优美的姿势在雨中划了一道弧线,掉落在地面的水洼中,瞬间熄灭。
黑暗迅速笼罩下来。
“啊!”
目睹这一幕的士卒们惊骇过度,失声叫喊起来,漆黑的世界。不知从哪个角落就会飞来地箭矢,所有这些都让他们肝胆yù裂。他们有的四处乱窜,有的抱头缩在角落里。有的拿起武器不停舞动,阻止任何人向自己靠拢。
那些箭手的目标基本上都是手持火把的人,军营中的亮光逐渐熄灭,黑暗慢慢吞噬一切,有的聪明人没待箭手找上自己,抢先一步将火把弄熄了。
明明没有看见敌人,这些箭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潜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有多少呢?由于对敌人一无所知,因此更加恐惧。士兵们地士气瞬间崩溃,到处都是哭喊声。嘶吼声,惨叫声,还没有和敌人真正短兵相接,本方就彻底溃败了。
“杀!”
腾珏低吼一声,他身旁的鼓手敲响了战鼓,同时,在四面八方也响起了相同地鼓声,军营中的宇文家地士兵惊恐地发现,自己这些人正处在鼓声的包围之中。
“往城门冲,打开城门,冲出去!”
宇文无双高声吼叫着,然而,现在除了留在他身旁的十来个亲兵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人听他的命令了,士兵们只晓得亡命奔逃,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
“先生,怎么办?”
由于铜锣声暴露了方向,秋长天所率领的部队遭到了腾珏率领的主力攻打,黑暗中,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只知道喊杀声震天,由于是宇文家的子弟兵,并没有一触即溃,暂时还在拼命抵抗,只是士气极其低沉,不要说反败为胜,就连能否杀出重围逃得xìng命大家也没有抱多大地指望。
“怎么会这样?”
秋长天披头散发,眼神发呆,喃喃自语,对方是怎样逃出自己的包围圈,然后将本方反包围地呢?他一点也想不通。
不晓得是汗水,还是雨水,流淌了他一脸。
“先生,怎么办?”
亲兵焦急地推了他一把,敌人已经将废宅牢牢包围了,大家都希望秋长天能指一条生路出来。
“冲出去!”
秋长天站起身,高声吼道。
这个时候,他对面的亲兵却向他扑了过来,他慌忙闪过,那个亲兵俯卧在地上,后背上多了一枝箭羽,一群敌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像地狱的恶鬼一般在废宅中冲杀,在风雨中收割着本方士卒的生命。
“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
敌人一边无情地斩杀着没有丝毫斗志的本方士卒,一边这样高声喊叫,很快,士卒们纷纷丢下了武器,抱着头,在手持利刃的敌军的驱赶下,聚集在了一团。
与此同时,外围的防线也崩溃了,除了战死的人,士兵们纷纷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秋长天木然地站在风雨之中,檐下燃烧的火把跳跃的火光把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yīn晴不定,他的眼神呆滞,定定地盯住虚空的某处。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向自己的脖颈处横去,就待**一拉。
原以为胜券在握,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却一败涂地,并且,连自己是怎样失败的都不知道,败得莫名其妙,不仅无能,也对不起主公的知遇之恩,这奇耻大辱,也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洗雪了!
就在秋长天准备自刎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地击在他的肘间,他的手臂顿时一麻,失去了力气,长剑从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随即,有两个人从他身后扑上来,把他制住,然后,捆绑起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大人说,活着的才值钱啊!”
听到这句话,秋长天羞愧yù死,激愤之下,晕了过去,风声,雨声,喊杀声缓缓地从他的耳边远去,渐渐地,他的世界变得无比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