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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的,还必须要让这些原本只是农夫的汉子多经历一些血与火的考验才行。
阵前的这些小股部队的作战正好可以锻炼队伍,作战的场面并不大,双方投入了的军队也不多,但是,这并不表示这些战斗就不残酷了,往往一场遭遇战打下来,从战场上一点伤也没有的退下来地人并不多。大多数都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回到营中,伤亡率保持在了可怕的两层以上。
士兵虽然有损失,然而,经过不停轮换作战之后,这些清河乡兵们与往rì完全不可同rì而语了,现在,见到他们的人不会再说他们是农夫,都会认为他们是非常合格的士兵。
这些小股作战部队也吃过一些亏。被王伏宝隐藏在一旁的大部队突袭,包了饺子,有时候,一个百人队甚至全军覆没,一个人也没有逃回来,相反。徐胜治也埋下伏兵,突袭王伏宝前来破坏防御工事的小股部队,狠狠地还了王伏宝一记响亮的耳光,将这些人全部留了下来,一个也没有放回去。
经过几次这样地损失,王伏宝只好放弃了用小股部队破坏对方的计划,于是,战场恢复了平静,双方进入了僵持的阶段。
不知不觉,今天已经是战场保持平静。双方的士兵不再流血的第三天。
就在高畅军的大营炊烟袅袅地时候,几里外的王伏宝军的大营。同样升腾了炊烟,营地里一阵喧闹。士兵们开始准备进食了。
在王伏宝的大帐内,一片肃然,士兵们不需要想很多,只要能活着,每天有饭吃就行了,而作为主将,作为率领他们的将军,需要考虑的事情就非常多了。
王伏宝的脸sè并不好。眉头紧皱,在堂下。他的几个心腹将领坐在马扎上,由于被自家主帅的心情所影响,这些将领的脸上同样充满了忧sè。
和对面地敌军形成僵持局面之后,王伏宝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原以为能过拖垮敌军,让敌军由于缺粮而不战自溃,然而,现在他发现,或许被拖垮的反而会是自己。
从信都出发,全军带上了能够支持一个月作战地粮草和辎重,原以为只需要一个月,他就可以击溃漳南的杨善会,将其斩首。
之所以如此有信心,建立在几个因素之上,比如杨善会是孤军,又刚刚打了败仗,士气自然低落,漳南是个残缺不堪地小城,即便,自己和窦建德都出生在这里,仍然不能自欺欺人,那样的一个小城池是无法负担杨善会的大军的。
可是,和对面的敌军形成对峙局面之后,王伏宝才发现,自己可能低估了对面的敌军,他们的士气并不低落,最初,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强,在和本方地军队作战时,往往要两个人才能换本方的一个人,然而,经过一番缠斗之后,后来居然形成了一个换一个地局面,如此,还能说对方是士气低落的孤军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样办到的,但是,王伏宝多年作战的经验可以肯定,敌军并不缺粮。
相反,本方的粮草却有些支撑不上了。
要寄望后面的窦建德派人运送粮草上来,那只能是空想,现在,他们的军队虽然不允许随便劫掠,杀人放火,不过,作战的时候仍然只带上半个月或一个月的粮草,其余的粮草完全靠战场附近的百姓负担。
如果窦建德知道王伏宝作战不利,可能会派军队前来增援,至于粮草就指望不上了,他有好几万大军,仅靠信都郡,以及乐寿一地支撑,已经非常困难了。
王伏宝不想接受窦建德的增援,这只能证明他的无能,证明他永远也不是杨善会的对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羞辱。
然而,怎么办呢?最多还有十天就要断粮了,如果没有粮草,本方只能退军了,这和战败又有什么区别呢?
事到如今,只能采取那个办法了!
“好,就这样办!”
王伏宝重重地拍了拍面前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的令箭筒一阵哗哗作响,他伸出手,抓起了一支令箭,迟疑了一下,然后拿了出来。
在他的下面坐在第一位的是他手下的大将汤苗,刚才他提出了一个建议,那个建议能够解决缺粮的问题,只是那样做的话,漳南一地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王伏宝是漳南人,所以虽然要想靠自己的力量击败对面的敌军,只能这样做,却也有不忍之心,好半天才有了决断。
一定要打败杨善会,一定要抓住他,砍掉他的脑袋,为自己的弟弟报仇,为此,就算死后下阿鼻地狱又如何!
再说,那样的事情自己又不是没有干过,只是没有在自己的家乡干过而已!
王伏宝将令箭丢给了汤苗,汤苗忙接过令箭,单膝跪地,领受王伏宝的命令,然后,出帐而去。
很快,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出,留下了王伏宝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大帐内,他支撑着下巴柱在案几上,轻轻叹了口气,帐内的空气显得格外的yīn冷,就像有一个幽灵在窥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