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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冷冷地瞧着对面五十来步的尉迟恭,在那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某种令人窒息的杀气,那杀气并不嚣张,很轻,很淡,却如同空气一般无所不在,笼罩在四周。
握在马槊上的那只手不禁紧了一紧,他调整着呼吸,嘴里轻喝一声,战马慢慢朝前趟去,一股风迎面吹来,将战马的鬃毛吹得向后轻轻飘拂。
与此同时,对面的尉迟恭也驱动战马缓缓向他迎来。
尉迟恭,开皇五年(公元585)生,字敬德,朔州阳(今山西朔县)人,他少时离家,做过一段铁匠,在当铁匠这段时间,曾经得到过异人传授武艺,艺成之后,他从军来到河北,在一次征伐宋金刚的战役中,他所在的那一营全营投降了宋金刚,由官兵变成了盗贼,不过,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时而官兵做盗贼,时而盗贼做官兵,两者是不分家的。
由于尉迟恭勇武过人,经过几次作战之后,很快得到了宋金刚的赏识,引为心腹,让他在军中担任副将一职。
宋金刚军善战之名有很部分就来自于尉迟恭,他所统领的五百jīng骑是宋金刚军最核心的战斗部队,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
无论是边境的突厥马贼,还是郡的大隋jīng兵,对尉迟恭这三个字几乎是闻风丧胆,不过。在上谷以南,他地声名并不彰显。
宋金刚虽然自诩勇武,暗地里也承认自己不是尉迟恭的对手,所以,在魏刀儿请他出战的情况下,他将尉迟恭派上了场,他坚信,尉迟恭一定能战胜对手。为本方赢得一分。如若不然,在本方士气降到最低点的情况下和窦建德军会战,结局无疑凶多吉少。
黑子,看你的啦!
宋金刚握紧双拳,小声叫着尉迟恭的外号,为他加油助威。
瞧见对面出战的那员战将之后。窦建德的脸sè由晴转yīn,现在地他虽然很少上阵厮杀,不过,眼光还在,一个人好不好对付,他多少能看出一点来。
对面那个敌将是个高手,只看他面无表情的脸,冰冷无情的眼神,以及铁塔一般的身形,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狠角sè。不知道苏定方这个小将能不能抵挡他啊!
比起窦建德,高畅的眼光更加好一些。只看了尉迟恭一眼,他就知道苏定方这次遇见对手了。能不能战胜敌将,很大可能取决于苏定方的运气。
和那个敌将相比,苏定方在某些条件下要出于劣势,毕竟,他现在只有十**岁,冲动有余,稳重不足,而对手正是当打之年。无论是作战地经验,还是武艺的火候。体力的强弱都不会比苏定方差。
苏定方是个人才,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高畅已经排除了他是窦建德jiān细的可能,正想将他收入帐下,只是,这个打算恐怕要落空了!
虽然让他死在这里很可惜,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能不能活下来,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五十来步的距离,疾驰的战马瞬息即到,两匹马交错而过,苏定方的马和尉迟恭地长矛闪电一般在空中连连相击。
“铛!”
一连串的兵器相击最后只化为了一声闷响,可想这两人出手之快,已经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地地步。
双马交错而过,两人换了个方向,相隔几十步面面相对。
刚才那次交锋只是试探对方的虚实,通过试探xìng地攻击,两个人几乎同时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面对这样的对手,只要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被对方斩于马下。
“喝!”
苏定方轻喝一声,他感觉非常亢奋,武将的热血在心中燃烧,如同沸腾了一般,炙烤着他的灵魂,他死死地盯着对方,观察着对方的虚实,这个时候,尉迟恭的黑面比世界上最漂亮地女子的脸更要吸引他地目光。
尉迟恭脸上的神sè虽然没有起丝毫的变化,双眼却不禁亮了一下,通过先前的观察,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不错的对手,然而,真正与他交上手,他才发觉这个年轻人岂止不错而已,自己若是有丝毫的大意,就很有可能会折在对方手下。
与这样的对手一决高下,无疑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对手的优点和缺点在尉迟恭的心中飞快地掠过,表面上看去他是一个莽撞的勇士,实际上,他的心思却异常慎密,与他粗豪的外表极不相符。
对手和身下的战马有着相当的默契,战马在何时该提速,在何时该减慢步伐,就像和他有着心灵感应一般,魏豹就是错估了他战马的速度,这才被他两招就擒获的,先前折损在他手下的战将有的也是因此而败下阵来的,这就是对手最大的优势。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尉迟恭就分外留意了。
虽然,尉迟恭没有苏定方这样的控马技巧,但是他在马术上也有自己的独门绝活,因此在与苏定方交锋时,他一点也没有畏首畏尾。
两匹战马由慢到快,加速飞奔起来,然后迎面撞在了一起。
这次就不再是试探xìng的交锋了,两人拿出了浑身的本事,同时选择了危险xìng极高的贴身近战,两人相隔四五尺左右的距离如同风车一般走马而战。
直刺,格挡,下劈,横架!
在旁人眼中,只看见两人的马槊和长矛如同两条黑龙围绕在两人身边,上下乱窜,有时,会突然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那是兵器连续相击的声音;有时,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响声,那是两人在寻找对方的空隙,不停地变幻着招数。
“铛!”
一声巨响之后,两人的兵器如同粘住了一般架在了空中,与此同时,空中迸shè出一股绚烂的火花,苏定方和尉迟恭的身形同时在马上晃了一晃,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如同两道闪电相击,随即分了开来。
两人撤回兵器,驱马奔了开去。
这几十回合打下来,乃是一个旗鼓相当不胜不败的结局。
不多
人调转马头,再次冲杀起来,这次,他们采取了交马斗,每一次双马交错之际,两人的兵器就朝对方致命的地方袭去,谁出手快一些谁就主攻,动作慢的那个就防守,无论是攻,还是防,双方都使出许多jīng妙的招数。
战马每一交错就只有非常短的一段时间,虽然时间很短,两人却可以交锋好几个回合,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死亡就像一座天平,两人则分别位于天平的两端,一会,天平朝左边下沉,一会,又往右边偏移。
半个时辰过去了,申时已过,眼看就要到酉时了,原野上,太阳撒下的光晕多少也变得有些柔和,风刮得凶猛了一些,却显得更加萧索。
双方的将士全部被这场旗鼓相当的战斗吸引住了眼球,最初,他们还为各自的将领加油助威,到了后来,大家都沉默下来了,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两人,仿佛骑在战马上作战的其中一人就是自己一样。
表面上看,两人依然平分秋sè旗鼓相当,实际上,苏定方自己清楚,他已经处于下风了,最近几次的交锋,他都处在了防守的位置上,他的动作没有对手快,没有对手稳定,胜利似乎离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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