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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狐丘的军营内,酒宴仍在继续,不过已经进入了尾声,大部分士卒都已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进入了梦乡,上千人一起发出的呼噜声就像闷雷一般回荡在暗夜之中。
仍然有少部分嗜酒如命的家伙没有入睡,他们聚集在篝火旁小声地交谈,或者,沉默着发呆,目视着燃烧的篝火,想着各自的心事。
在某处篝火旁,一个醉汉手持长矛,嘴里唱着家乡小调,乱舞乱跳。
风从军营外吹了进来,篝火忽明忽暗,将人们的脸照得yīn晴不定,火焰之中,燃烧的木柴发出毕拨的声响。
醉汉的歌声在风中嘎然而止,似乎是某个上级军官出面,制止了他的癫狂。
狗子和郭朴坐在一起,两人大睁着双眼,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在他们身旁,几十处篝火在熊熊燃烧,篝火上挂着的水罐散发处白sè的雾气,雾气升腾,转瞬之间就消失在黑暗里,手下的汉子们十来个一起围坐在篝火旁,有的在假寐,有的在沉思,有的在哼着无名的小调,有的在拨弄着柴火。
在这片燃烧着篝火的空地之外,有三五个身披铠甲手持武器的士兵在来回巡逻,魏毂辘虽然下达了全军狂欢的命令,却也留下了必要的巡逻士卒,负责看守狗子他们这群人,也负责守卫营寨,他只准许这些人喝肉汤,不允许他们饮酒,再是一个鲁莽的人,这一点还是不会忘记的。
不过,命令这东西如果不能确确实实地执行,却也毫无意义。
魏毂辘手下的这些汉子和他差不多,都是嗜酒如命的家伙,毕竟,他们大部分人都来自北地,为了御寒,都养成了喝酒的嗜好,不是单凭一纸命令就能抑制住他们的酒瘾。
部队缺粮,连肚子都喂不饱,酒这玩意是需要粮食来酿造的,如此,他们自然是好久都没有碰见这个玩意了,突然之间,闻到如此浓烈的酒香,哪里还按捺得住,特别是看见没有当值的同伴们个个喝得红光满面的,那心中的酒虫子更是不停地往外爬,喉咙口痒得令人无法忍受。
在魏毂辘统率的这支军中,并不能像高畅军那样做到令行禁止,军令如山,他们甚至比不上以严厉的刑罚来治理士卒的大隋军队,说白了,他们都是一群草靠,一群有今天没明天的家伙,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能活一天算一天,明天死了拉到,不过,在活着的这一刻,无论如何也要尽情享受。
魏毂辘丢下当值将士不许饮酒的命令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抱着抢来的美貌女子饮酒作乐去了,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管不顾。
喧嚣而放纵的酒宴一旦开始,军营就彻底乱了套,这个时候,不管是当值的还是不当值的将士纷纷聚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声说话,狂欢起来,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事情。
提供美酒和肉食的那些家伙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民夫罢了,根本不需要防备,至于jǐng戒敌人偷营,拜托,除了深泽之外,最近的一个城池距离狐丘都要上百里,在这么冷的天气,有哪支军队敢于在夜间行动啊,若是他们是白天行军,夜里发起袭击,那么,等他们到发起袭击的那一时段,起码都冻死一大半了,再说,附近有能力袭击本方的势力只有乐寿的夏王高畅,而高畅已经和大王订立了盟约,还派人送了粮食来,所以,可以排除高畅军突袭的可能,因此,没有什么可防备的,这撒泡尿都会冻住的鬼天气就是最好的jǐng戒手段。
到不是所有的士卒都会这样想,不过这样想的人占了大多数,所以,在狗子他们这群人旁边jǐng戒的士卒此刻才如此之少,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已进入梦乡,少部分家伙也靠着篝火在昏昏yù睡,那些仍然在jǐng戒的士卒不是责任感极强,就是根本对酒不感兴趣。
狗子他们带来的那些烈酒远远超过这个时代的那些浊酒,换成后世的单位,起码都有五十度以上,这些军汉哪里饮过浓度如此之高的烈酒,自然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就算没有醉,也差不到哪里了。
周围的情况都已观察清楚了,再结合时辰,行动的时机应该成熟了!
狗子和郭朴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得的眼sè,然后,悄悄叫醒身旁那些在假装睡觉的同伴,向他们打了个手势,然后,一个同伴起身离开了,去到另一处篝火旁,不一会,串联就完成了,一千来人全都得到了行动的命令。
狗子和郭朴带着几个人站起身,向外围jǐng戒的敌人走去,实际上,此刻在外围jǐng戒的敌人还能保持清醒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人都缩着身子,靠在篝火旁沉睡。
“做什么?”
瞧见狗子他们靠拢,仍然保持清醒的士兵顿时从篝火旁站起来,将腰间的横刀抽了出来,刀尖正对着狗子他们。
他虽然在大声叫喊,在他身旁的那些同伴却不为所动,仍然在大声打着呼噜。
“军爷,小的们想找个地方撒尿!”
狗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并没有停下脚步。
“真他妈多事!”
那家伙嘴里嘟噜一声,放下横刀,刀尖微微向下垂。
就在他刀尖下垂的那一刻,狗子的手突然往上一抬,在他手中,出现了一把手弩,随着哒的一声,短小的弩箭破空而来,从那家伙的颈间shè入,那人一声不吭,仰面倒下,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其他人都开始动手了,有的像狗子一般用的是手弩,有的是赤手空拳,将仅有的几个仍然保持清醒的敌军士兵杀死。
如此激烈的行动,难免会发出一些响动,然而,那些沉睡的士卒依然在沉睡,有的家伙嘴里发出一声嘟噜,举起手,无意识地挥了一挥,就像在拍打苍蝇一般,照样睡得不亦乐乎。
狗子挥挥手,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他们和狗子身旁的人一起捡起地上敌人的武器,然后展开了收割xìng命的行动,那些依然在沉睡的敌军士兵就这样在睡梦中丢掉了xìng命,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他们的xìng命,不是谁都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人,才是幸福的人啊!
所有的人都行动了起来,他们非常有默契地朝围在火圈中的车队跑去,在那些马车车厢的夹层中,里面藏着许多武器,虽然都是横刀之类的短兵器,却也人手一把。
士卒们拿好武器之后,在狗子和郭朴两人的带领下,分成好几个小队,朝着各自的目标奔去,其中,狗子带着一路人换上了敌军士兵的铠甲,去魏毂辘的中军大帐斩杀魏毂辘,擒贼先擒王,这句话狗子不清楚,不过不妨碍他明白这个道理。
郭朴则带着另一路人前往营门,他们负责清除前营的守卫,然后打开营门,举火为号,将营外的友军放进军营。
其他那些家伙则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有计划地清除那些仍然在营外并没有进入营帐休息的敌军,至于帐篷内的敌军,大多醉的不省人事,不足为患。
狗子他们那个小队一路的行动都很顺利,沿途都没有人阻挡,也没有人质疑他们的身份,他们来到魏毂辘的中军大帐时这才遇见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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