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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火盆分别放在四个角落,木柴吞没着红光,,不时有亲卫将柴火添加进去,然后,用扇子将柴火燃烧引起的青烟扇出帐外。
宋金刚jīng赤着上身,俯卧在帐内的软榻上,在他的后背和肩胛骨之间,赫然立着一只箭羽,箭伤处的肌肉青紫一片,时而,有血渍渗出体外,顺着他黝黑的脊梁往下流淌。
郎中站在软榻旁,神情紧张,不时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右手战战兢兢地拿着一把小刀,左手则放在了那只箭羽之上,看样子,他在努力控制自己,想让自己心情平静,想使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不过,看样子效果不是很明显。
几个身披甲冑的将军站在软榻旁,恶狠狠地盯着他,宋金刚稍有闪失,他注定xìng命难保。
汗水沿着额头滴落下来,郎中那微翘的山羊胡须上面仿佛也沾满了水渍,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就像铁匠炉旁拉着的风箱。
“大帅,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表面上是在询问宋金刚,其实也是在变相地询问自己。
由于失血过多,宋金刚那张显得颇为沧桑的脸此刻也变得苍白起来,他将一根木棍衔在嘴里,含糊其辞地说道。
“来吧!”
和高畅在野外的那次意外相逢。最终以宋金刚地完败而告终,只有他单人独骑逃回了大营,并且也不是毫无损伤,在他脱离高畅视线的那一刹那,被高畅发shè的箭矢shè中,幸好当时他的战马跃上土坡时,前蹄踩在了一个小石子上,稍稍失去了平衡。让他的身形也随之歪了一歪,要害部位也就没有被高畅shè中,让他有命活着逃回大营。
听见宋金刚下达动手的命令后,郎中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持刀的手不再颤抖。小刀飞快地落在宋金刚的伤口上,将伤口处地烂肉剜了下来。
因为距离有些遥远,那只箭并没有穿透宋金刚的身体,箭头只是扎进了肌体之内,大约有两寸深,就被肩胛骨卡住了,然而,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比穿透身体的箭伤还要令郎中难办。
一般的金属箭头都是带有倒勾的,所以抓住箭羽往外拔的举动并不可取。要想将箭头弄出来,就必须将箭伤处地烂肉挖开。破出一个大洞,箭头方能顺利取出来。
现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麻醉药品,要想动这样的手术,需要伤者有足够的忍耐力,同时也希望他平时的身体素质要足够的好。
宋金刚的身体足够强壮,也比较善于忍受痛苦,因为经年累月的征战,在他身上,大伤小伤也不少。这样的箭伤,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所以,当郎中的刀落下,活活地在他身上挖下一块肉时,他并没有失态地大呼小叫。
“嗯!”
当郎中的小刀挖开他身上地伤口时,他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身上的肌肉顿时绷了起来,牙齿紧紧地咬住木棍,额头上汗水刷刷地往下流淌。
毕竟,那刀子挖地可是他身上的肉啊!
和宋金刚比起来,郎中额上流淌地汗水也不见得少,他的xìng命已经和宋金刚的xìng命拴在了一起,要是宋金刚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活不了。
作为一个随军征战的郎中,治疗这样的箭伤对他来说早就是轻车熟路,虽然,心理上的压力让他觉得手中的小刀比泰山还重,不过,他还是很快完成了手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剖开了伤口,将箭矢地箭头迅速拔了出来。
当箭头从身体拔出之际,宋金刚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片刻之后,方才恢复平静,此时,嘴中地木棍已被他的牙齿咬成了两截,他猛地昂起头,从他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就像屠夫刀下倒下的老牛发出的最后一声吼叫。
“大帅,你还好吧!”
软榻旁的众将惶急地齐声问道。
“放心,我很好!”
宋金刚沉声说道,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箭头拔出来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敷上金创药,用洁净的白布包扎好伤口,宋金刚斜着身子,用没有受伤那一侧的肩膀微靠着软榻坐着。
亲卫们将郎中请了出去,站在一旁围观的心腹大将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接下来就是军议时间了。
怎样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局,这是一个摆在宋金刚和手下们面前的重大课题。
宋金刚的视线在诸位将领的脸上轻轻掠过,此刻,在他心中,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第一自然是愤怒,对敌人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愤怒,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当扭转战局的机会出现时,他不仅没有抓住它,甚至异常狼狈地败下阵来;而他的第二种情绪则是沮丧,是的,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如今正紧紧地揪着他的心,让他无从走出失败的yīn影,对面的这个敌人,或许真是自己无法战胜的吧?
面对宋金刚探询的目光,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大多低着脑袋,沉默不语,该怎么将高畅军从紧闭的营门后引出来,该怎样破坏高畅军的防务,这些人和宋金刚一般,同样脑袋空空,无计可施。
然而,这并不是最坏的情况。
“大帅,军中的存粮如今只够大军用上十rì了,战马所用的干草也快没有了!”
当宋金刚手下的军需官说出这番话后,宋金刚的心不由抖了一抖,这是今天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语,他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甚至比受伤还要让他感觉糟糕。
为了保持行军速度,他的大军只携带了二十来天的粮草,不过,当确定战事已经形成僵局,大军无法向前推进之后,他已经派遣了运粮队到高阳去运粮,那里,是他的后勤中转点,算算天rì,运粮队也该回来了。
“运粮队回来没有?”
宋金刚皱着眉头,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按照路程,运粮队昨rì就应该回来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
军需官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沉重,他和宋金刚一样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地方去了,兵书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是没有粮草,这仗也就打不下去了,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就算是就地征粮也做不到啊!
“高阳有尉迟恭驻守,应该没有问题,运粮队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冰天雪地道路难行吧?大家不要慌,再等一等!”
宋金刚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
众将纷纷点头,齐声附和。
不多久,见这
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宋金刚借口伤势刚好,身体他们哄出了帐外,只留下了范子同。
和魏刀儿不一样,宋金刚非常讨厌士子,在他军中并没有士子参赞军务,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士子全都靠不住,他们就算在他帐下效力,依旧看不起他这样的草莽豪杰,若是有机会,他们绝对会转手就把他卖了。
因此,在宋金刚帐下只有武将没有文臣,若是参赞军务,他一般会和尉迟恭商量,现在,尉迟恭不在他身旁,他只好另找他人。
在宋金刚还只有七八个人,三两只枪的时候,范子同就是那七八个人中的其中之一,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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