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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遮天蔽rì的黑sè箭雨发出一波一波刺耳的尖啸,破空而来,像旱后的飞蝗落入田野中一般落在行进的队伍之中,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呼喊,人丛中不时有人中箭倒地,中箭并不可怕,箭矢从一侧的高坡shè下来,若是没有正中要害之处,倒也无xìng命之虞,但是,就算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一旦倒地,这条命多半就不保了,行进的队列早已经散乱不堪,在箭雨的打击下,惶恐不安的士卒四处奔逃,却因为没有丝毫的规律,也没有任何的组织,故而显得凌乱不已,倒在地上,唯有被四处瞎跑的士卒践踏致死。
“哼,哼!”
李神通站在一处高坡上,视野的远处,永济渠像一条黄sè的带子沿着山脚蜿蜒流淌,稍近一些的驰道上,被袭击的瓦岗军已然乱做了一团,将是将,兵是兵,都只顾夺路向前狂奔,想要摆脱箭雨的袭击,却没有人想到组织起士兵来向一侧的高坡发起冲击。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瓦岗军?”
李神通发出了一声长叹,纵然是在退兵的途中,李密仍然在前方派了不少斥候,在队伍的前面侦探,李神通率领的这只伏兵共有万余人,李神通见到瓦岗军的斥候,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的部队因为人数众多,永济渠一侧的高坡又是埋伏部队的好地方,那些斥候从此地经过,断无不上来查寻的道理,若是部队的埋伏地点被瓦岗斥候发现。便只能由伏击改为正面强攻了。面对士气低落地瓦岗军,就算是强攻,李神通也认为自己地军队能够取胜。不过,损伤恐怕就会变得大一些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然而,那些瓦岗斥候的巡查就像例行公事一般,他们大摇大摆地从驰道经过,偶尔有人抬头往一侧地高坡望了一眼。却没有人驱马上来仔细查探,或许是因为前方不远处就是汲县的原因吧?他们认为在这里不会受到伏击,可是,这些斥候又怎知道,就在李密率领军队出汲县前往朝歌攻打王轨后不久,汲县就已经被李神通率领唐军所袭击了,由于唐军切断了驰道通信,故而。李密到现在仍然没有得到汲县陷落的消息。
由于斥候的大意和不作为,李密一行也就钻进了李神通为他布下的口袋阵中,也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就在徐世绩,元宝藏。王轨等人向李唐称臣之后,李神通就奉李渊之命率领万余jīng锐唐军从长平郡越太行。从太行进入河内,然后,一路隐藏踪迹,昼伏夜行,穿越河内山川,奇袭汲县,断了李密地后路。
由于王轨率军在后方紧追不舍,李密一行的行军速度非常之快,一心想奔回汲县,主力回师河内,以图rì后,只留一偏师据城固守。
李密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距离汲县如此之近的地方遇见了敌人的伏击,这么看来,汲县多半也落入了敌手,如此前有阻敌,后有追兵,除了上天入地,几乎无路可走,难道是天真要灭他李密?
数十个心腹亲卫死死地卫护着李密,在乱兵之中朝前疾奔,中军大旗并未倒下,仍然按照李密的命令在向全军发出号令,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理会中军的命令了,大家都在舍命往前奔跑,想要躲过箭雨的侵袭,想要在敌军杀到之前逃出生天,狭小地驰道上,人挤人,人踩人,人推人,拥挤不堪,有的将帅甚至开始命令亲兵砍杀那些挡在他前方的士卒,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李密其实并不想像手下人那样夺路狂奔,他算得上是一个南征北战的骁将了,自然明白,敌人既然再次伏击,那么就必定在前方埋伏有阻击地部队,就算你逃过了一侧高坡shè下的箭雨,也绝不会逃过前面地那一关,汲县既然已经陷落,再继续向前,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已!
往后退?
也是绝路,王轨部一直在后紧追不舍,两军的距离也不过是三四十里而已。
在李密看来,现在唯有的出路就是一侧的永济渠,只有跳入永济渠,游到对岸,或许才能保住xìng命,若敌人在永济渠对岸都安排有伏兵,那就是老天真的有灭他李密了,既然天命如此,他李密也只能认命了!
昔rì高高在上,享受各路豪雄的觐见,此刻兵败如山倒,惶惶如丧家之犬,乱世之中,兴盛其勃,溃败也其速也!
“脱!”
李密向卫护在身旁的亲卫们高声吼道,然而,周遭尽是人们临时前的惨叫和哀号,他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无力,见众人并未明白过来,李密抢先一
掉了肩上披着的赤红sè大氅,然后,解下腰间的佩刀华丽的铠甲。
亲卫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飞快地脱掉了自身的铠甲,然后,从地上捡起李密的铠甲,想要穿在他身上,他以为李密是要寻找一个替身。
“啪!”
李密拍掉了他手中的衣甲,神情焦虑地朝永济渠一指,几乎是嘶吼一般地说道。
“下河!”
亲卫们的视线投了过去,驰道太过拥挤,又没有人敢于靠近箭雨shè来的高坡,故而,有不少士卒都被挤下了河岸,掉入永济渠中,身上依然穿着沉重甲冑的自然像铁秤砣一般掉入了水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那些穿着单衣,或是简单的皮甲,穿戴不起沉重铁甲的杂兵们则比较幸运,若是会水,则奋力扑腾着,朝永济渠对岸游去,就算不会水,也扑打起了几朵浪花,方才沉入水底。
瓦岗军并没有什么水师,仅有的几条破船现在都在王伯当处,让他用来防御黄河南岸的王世充,抵御段达的进攻,在下水的那一刻,李密心中又滋生了一丝懊悔,早知道弄几条船来,现在就不会在初chūn之际进入冰凉的河水之中了。
不过为了逃命,他也顾不得河水的寒冷了!
在李密的带领下,大量的瓦岗士卒纷纷脱下铠甲,冒着高坡上的箭雨奋力跳入永济渠,朝对岸游去,当然,也有不少人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沉重的铠甲,就已经被同伴挤入了水中,瞬间变为了河中水晶宫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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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会水的家伙一脸煞白,但是,仍然尖叫着不管不顾地跳入永济渠之中,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笼罩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根本来不及思考。
瞧见越来越多的瓦岗军脱下衣甲,跳入初chūn冰冷的河水之中,高坡上的李神通嘴边浮现出一丝冷笑,他向传令兵挥了挥手。
过了一会,一面红旗出现在了高坡上,左三下,右四下地摇了起来。
随后,嘹亮的战鼓声在高坡上响起,在永济渠两岸回荡,接下来,另一阵战鼓声从永济渠对面响起,与这边交相辉映。
一只船队从对面的河湾飞快地钻了出来,几只大船,在大船的四周,密布着许多乌篷小船,船上的唐军士卒有的拿着长长的勾杆,有的拿着弓弩,拿着勾杆的将落水的瓦岗军勾了过来,拿着弓弩的则shè杀那些仍然在反抗的瓦岗军将士。
“活捉李密!投降不死!”
高坡上的唐军开始向驰道上的瓦岗军发起了最后的冲击,他们从高坡上呼啸而下,宛如chūn天山谷内的洪水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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