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四月下,河南封丘。
风迎面吹拂而来,高畅虚挥了一下马鞭,身下的大宛名马心领神会,轻轻迈开步子,在青葱的草地上小跑起来,远处,封丘城青黑sè的城郭如同一只猛兽盘踞在前。
在高畅身后,数十名骑马的亲卫随他一起往前面的封丘城驰去,马速很慢,跟在这群身后的夏军步兵方阵无须奔跑,就能紧跟在这些骑兵身后,不致掉队。
士兵们每个人的嘴里都嚼着一根木棍,或是别的一些什么小物事,以免发出声音来,按照训练时的标准,摆出作战状态的士卒是不允许发出任何声音的,眼前这只部队乃是高畅的禁卫军,一直跟随高畅作战,在禁卫军中担任军官的皆是以前高畅在平原起兵时长河营的老人,是的,当初那批人,能够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成为了军官,遍布在夏军的各个部队之中,在禁卫军中占领的比重最重。
军官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士卒们也不差,同样是上过战阵的老兵,而且是狂热的灵宝信徒,不然,就算士卒的武艺如何高强,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若是对高畅的忠诚度不够,他们也不会被选入禁卫军,用后世比较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些禁卫军的汉子们,个个都是在军事,政治两方面过硬的人物,经得起残酷的烽火岁月考验。
行军鼓单调而沉闷的鼓声缓缓在原野上飘荡,一下,一下,直冲云霄,不知道是不是被鼓声所迫,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几朵白云也远远地飘了开去,不知去了何方。
士兵们手持武器,排着整齐的方阵。踏着行军鼓的鼓点,一步一步向前行去,脚步声整齐划一,就像一个巨人在大地上行进一般。声音犹如闷雷。
禁卫军们身上都穿着银sè的制式盔甲,从远处望过来。就如一片银sè的海洋,朝着封丘城缓缓涌动,虽然,只有五千人不到,军威却极其盛大,气势格外惊人,若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敌卒见到这番景象,恐怕连拿刀地勇气都没有。
高畅举起手,他手下的战马缓缓停了下来,不再向前奔跑。现在,他距离封丘城不过五里地,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封丘的城楼,在城楼上,一面黑sè金字的裴字大旗正在迎风飘扬,高畅目力惊人,他清楚地瞧见在那个金sè地裴字旁边。在黑sè的旗面上,绣着一行金sè地小字。虎威将军东北道行军总管。
目光徐徐在城楼上扫过。
城墙上非常安静,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士卒到处奔走,这样看来,城内的守军并未被城外高畅摆出的这副大阵仗吓到。
不愧是裴家军,不愧这百战之名。
根据敌情司的线报。高畅知道在对面这个弹丸小城里面。只有三千士卒,为了躲避战乱。城内的百姓大多已经撤往了后方,或是散步在山野,整座城市已经成为了一座军营,以区区三千人就要守住一座简陋的城池,就算他们是以jīng锐的悍卒为主的裴家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即便如此,高畅越不愿意让手下地士卒去强攻封丘,无他,封丘城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的整个战略目的不需要封丘这座城池,他反倒对裴家的这三千jīng兵有兴趣,嗯!更准确地说,他是对裴氏父子有兴趣。
裴仁基是一个不错的统军将领,裴元庆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勇将,不过,这两点还引不起高畅的关注,他关注地是裴氏父子的名声和威望。
若是裴氏父子能够阵前反戈,背弃王世充,投靠于他,对东都郑王朝地那些其他武将和大臣们当起一个难得的表率,到时候,将会有源源不断地人会对大郑王朝反戈一击,为他效命,是的,高畅坚信会如此,在他看来,王世充的大郑王朝原本就先天不足,就像是一栋四面透风,根基不稳的房屋,只要将一根房柱撤出,就会轰然崩塌。
在封丘城外,夏军有着一座大军营,只是,现在那座军营已经空了下来,高畅率领禁卫军仍然镇守在此,其余一万多人马已经由徐世绩统率,绕过封丘城,前往他处伏击从白马撤退地段达部了。
得到酸枣失陷,阳武危急地信息之后,王世充按照王仁则的献计,命令裴元庆坚守封丘,段达即刻从白马撤军,向西转进,尽一切可能夺回酸枣,几乎是在王世充行动地同时,高畅安排在王世充内部的敌情司探子就把这一情况传回了前军大营,知道这一消息之后,高畅立刻分兵,让徐世绩前去攻打灵昌,争取吃掉段达的部众,他自己则率领禁卫军牵制封丘城内的裴元庆,让其不敢动弹半分。
虽然能够利用先进的技术制造优良的攻城器械,不过,高畅的禁卫军只有五千人不到,他舍不得将他们的xìng命浪费在攻城战上,今rì,之所以摆出一副攻击的态势,也不过是想起到威吓的作用,能够引得城内的守军出城来战,当然最好不过。
高畅停下来后,在原野上传荡的鼓声也停了下来,取代它的是一声清脆的梆子声,三声梆子响之后,士兵们停止了前进,瞬息间,由徐徐如林变为了不动如山。
高畅纵马在军阵的前方驰过,一个强壮的力士扛着他的王旗在身后紧紧跟随,士兵们狂热的目光随着高畅或是那面王旗的身影移动,在这一刻,前面就算是深渊,高畅要是命令他们跳下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听令行事。
“呜呜!”
远处的封丘城内,响起了沉闷的牛角号声,高畅勒住马缰,回首望向封丘,那里,依然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城头上仍旧鸦雀无声。看不见一个人影。
在封丘城内,在高大的城墙下面,在狭长的瓮城门道内,身着黑衣黑甲的郑军将士们正排着纵队。杀气腾腾,准备出城作战。在纵队的前方,裴元庆身披重甲,正准备上马作战,两个力士分左右站立,肩膀上扛着他的两柄大锤。
“少爷,使不得啊!”
一个中年将领挡在裴元庆地面前,神情惶急,不准裴元庆上马。
“裴福,快走开,不要拦小爷我的路!”
那个叫裴福的将领仍然拦在裴元庆的面前。没有听从他地号令。
“我的好少爷啊!夏贼兵锋强大,气势正盛,我军正应该避其锐气,凭城自守啊!此刻率军出城和夏贼会战,不是正中贼子之计?”
“小爷我理会得到,不过,在小爷看来。城外地贼子不过是虚有其表,在小爷的两柄大锤之下。当如土鸡瓦狗,一击即溃!”
裴元庆不耐烦地说道,一把将裴福推了开去,若不是裴福是裴家的忠仆,跟随他们父子多年。裴元庆早就一刀将他杀了。年少气盛的裴元庆心高气傲,脾气不是太好。
“少爷啊!小人的话你可以不听。难道你不听老爷的话了?”
裴福跪拜在地,一边向裴元庆磕头,一边长声说道。
裴元庆的身影顿了一顿,稍顷,他还是翻身上了战马,接过左右递上来的大锤,夹在肋下,然后高呼。
“放吊桥,开城门!”
前些rì子,裴元庆收到了父亲裴仁基派心腹送来的密信,在信中,裴仁基叫裴元庆紧守封丘,千万不要出城和夏军野战,也无须理会夏军的动向,夏军若是绕过封丘去攻打别处自然最好,就算是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