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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二人为了不错过韩烈,就一直在山下出口处,静静等候。
阮星竹俏丽的脸上,此刻梨花带雨,杏脸桃腮,韩烈瞧了眼,一股“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叹了口气,他正色道:“朱兄放心吧,此事韩某应下了。”
朱丹臣谢道:“那就拜托韩大侠,在下还要追赶大队,不宜在此久留,这便去了。”
话毕,他再次躬身微拜,然后运起轻功,没有多做任何停留,回头瞥了眼阮星竹,旋即远去。
韩烈走到阮星竹身边,叹道:“人死如灯灭,镇南王才刚死不久,段氏这就立刻弃你如敝履啦,跟我走吧。”
阮星竹浑身一颤,哽咽了一下,她只是性子软弱,却不蠢笨,顿时明白了韩烈的意思。
说到底,她只是段正淳的情人而已,哪怕连个正经一点的名分都没有,段正淳一死,阮星竹与段氏就再也没了任何联系的纽带。
如果将她带回大理的话,且不说刀白凤是个什么态度,单就从段氏自身而言,也不太好去安顿对待她。
因此索性便不要她去大理,让她哪来再回哪去,正是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
想清楚这一点,阮星竹心中悲凉之感更盛,莫大的空虚与孤寂袭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头痛哭起来。
要说段正淳此人,在韩烈看来,真的不能算个男人,可谓无能至极。
若说他贪花好色这一点,大哥不说二哥,是多数男人的通病,韩烈自己本身就是好色之徒,对此倒也无可指摘。
但是段正淳却是那种玩完了就丢,祸害掉一个女人后,就根本不再负责的那种花心男。
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哪个不是在被段正淳哄骗了身子之后,未婚先孕。
在她们承受流言蜚语,被家人朋友唾弃,孤苦流浪的时候,此前花言巧语的段正淳却不见了,他没有站出来,担负一个男人应该担负的责任。
段正淳任由这些女人们在外漂泊,无所依靠,而自己却在大理安心当他的镇南王,畏惧于刀白凤的势力,对此不管不顾。
男人好色不是什么问题,无能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既无能,又好色,就是相当大的问题。
段正淳贪花好色,却不能在此后为自己的色心负责,反而去让那些女人独自承受他犯下的苦果,享受归他,最后的痛苦归于女人,这简直可笑至极。
正因如此,韩烈对段正淳十分看不上,下手将他暗害致死之后,也毫无愧疚,只觉理所当然,自认是做了件大好事。
半晌后,待阮星竹发泄够了,终于止住哭泣,韩烈道:“跟我走吧,这官道上人来人往的,你再哭的话,别让人家误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阮星竹双眼一涩,又要出哭出来,她十分委屈地“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韩烈摇摇头,迈开步子,向东走去,阮星竹急忙忙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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