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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擎和刘砃住的车库门口。
出来透气的刘砃,碰到了正在车库门口停自行车的徐婧蕾。
见刘砃是从车库里出来的,徐婧蕾立即上前询问:“姐姐,请问李擎住在这吗?”
刘砃上下打量了一遍徐婧蕾,然后有些迟疑:“你是?”
见自己似乎是找对了,徐婧蕾咧嘴一笑,道:“我是他朋友。”
刘砃略微有些皱眉:“朋友?”
发觉刘砃皱眉,徐婧蕾小心翼翼的问:“你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刘砃心里一荡,不过口中却直接否认:“我是他邻居。”
徐婧蕾一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骗我呢!”
说话的同时,徐婧蕾来到刘砃身边,道:“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你们这看起来好多人家的样子。”
刘砃心中有一丝莫名的烦躁,不过很有表演天赋的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挤出一丝微笑,道:“可以……对了,你和李擎是怎么认识的?”
徐婧蕾并没有隐瞒:“我是他的歌迷,跟他认识了以后,海马歌舞厅的老板就给我免门票了,所以我经常去海马歌舞厅找他,一来二去就跟他熟了。”
刘砃有些诧异:“他在歌舞厅当驻唱?”
徐婧蕾反问:“你不知道?”
刘砃道:“他说过一次,不过我那时当他是在开玩笑。”
徐婧蕾道:“是真的,他非常受欢迎,对了,《大撒把》你知道吗?”
刘砃道:“是最近挺火的那部电影吗?”
徐婧蕾道:“对,就是它,《大撒把》的片尾曲就是他创作的也是他唱的。”
刘砃有些吃惊:“他还会创作歌曲?”
徐婧蕾看向刘砃不答反问:“你对他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刘砃找借口道:“我最近一直在忙着找工作,他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徐婧蕾替李擎解释道:“有家唱片公司想给他出专辑,他最近一直在忙这事。”
刘砃难以置信:“还有唱片公司要给他出专辑?哪家唱片公司?”
徐婧蕾愤愤道:“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魔岩文化多好,他要是跟魔岩文化合作,我还能借他的光认识一些摇滚界的大腕,可他倒好,非得跟名不经传的大地唱片合作!”
刘砃不解:“他为什么不跟魔岩合作呀,魔岩背后可是滚石?”
徐婧蕾解释:“他的音乐才华不仅仅局限于摇滚,去做摇滚,对他而言,有些屈才了。”
刘砃问:“他的音乐水平很高?”
徐婧蕾满眼崇拜:“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找他,对了,过段时间还有一部叫《BJ人在纽约》的电视剧找他配乐!”
这一瞬间,刘砃突然发现,对于李擎这个她先是非常有好感后来又非常戒备的男人,她从来就没了解过。
来到李擎的房门前,刘砃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
徐婧蕾问:“这?”
刘砃点了点头。
徐婧蕾二话没说就“咚咚咚”的敲响了李擎的房门,并道:“李擎!”
片刻过后,李擎从里面打开了房门,同时李擎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开门后,李擎先看见的不是徐婧蕾而是刘砃。
“呃……”
李擎愕然道:“有日子没见到你了……快请进。”
徐婧蕾有些不满道:“喂,你没看见我呀!”
李擎把刘砃让进来,同时道:“太小!没看见。”
徐婧蕾一挺胸膛,然后尖声道:“李擎,我忍你很久了,我哪里小了!”
说话的同时,徐婧蕾自顾自的进入了李擎的房间。
进来后,徐婧蕾四下看了看李擎乱糟糟的房间,然后皱眉道:“你怎么住这,这环境多差呀!”
李擎一边给刘砃倒水、一边道:“没钱。”
徐婧蕾嗤之以鼻:“你骗谁呢,你一晚赚两百,一个月六千,都快成资本家了,还没钱?”
听徐婧蕾证实李擎一晚的确赚两百,刘砃心中五味杂陈!
把水递给刘砃,然后李擎一边在刘砃对面坐下、一边冲徐婧蕾道:“喝水自己倒去。”
“哼!稀罕!”
然后徐婧蕾自己动手给自己倒水。
刘砃并没有因为李擎给她倒水没给徐婧蕾倒水而高兴,相反,刘砃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徐婧蕾一边喝水、一边看向李擎的书桌,然后问:“你没写歌?”
李擎漫不经心道:“写完了。”
徐婧蕾小心翼翼的问:“刘卓挥同意给你投两百万了?”
李擎道:“哪能这么容易……刘卓挥带着我创作的歌曲回香江了,能不能拿到两百万的制作费,还得看他能不能说服大老板。”
徐婧蕾展颜一笑,道:“至少在刘卓挥眼中你值两百万,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徐婧蕾说的话。
徐婧蕾拿起李擎桌子上的笔记本,问:“你写的这是什么?日记?”
李擎道:“小说。”
徐婧蕾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道:“你还会写小说?”
说这话的同时,徐婧蕾已经翻开了笔记本的扉页,然后道:“《驴得水》……好奇怪的名字。”
《驴得水》是李擎给自己准备的初处作电影。
怎么说呢。
其实,《驴得水》本身没有很多人吹得那么好。
就说其中最让人深刻的张一曼和她的“说服”吧。
“睡服”铜匠主要是张一曼本来就有“性”趣,帮学校继续吃空饷只是顺把手的事情。
由着自己的性子,想睡谁就睡谁,不考虑“灵欲难分”这个人类终极矛盾,睡完面有遗憾略带深情的说句“对不起”,这要是换成男人,其实就是标准的“渣男”判定。
言谈间当众反复暗示、调侃和自己约过炮的男同事“硬不起来”,行为上借着给刚“上岗”的男同事培训的机会,上下其手,这要是换成男人,也百分之百构成了性骚扰。
张一曼和魁山之间打情骂俏,显得异常亲密。
结果,张一曼就是玩玩,性观念超前,以为魁山也是玩玩,和她拥有一样超前的性观念。
没想到魁山观念传统,认真了。
张一曼几句话敷衍了魁山,就去睡铜匠了。
持有传统价值观念的魁山自觉受到羞辱,那么也就以传统价值观羞辱了一把张一曼。
不正常吗?
张一曼受到铜匠羞辱,原因不是因为她睡了铜匠,而是因为她羞辱铜匠为牲口。
一个仅有两个月非正式文化教育经历的铜匠,没能体会到张一曼的口是心非,也没有宽广的眼界和胸怀去承受这样的羞辱,复仇羞辱回去。
这不也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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