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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无论是坐着的女帝,还是站在套半腰的康蛮,这一刻都变颜变色。
但他们都没出声,因为他们不相信周安是吴绪宽的人。
如果是的话,以周安目前对大内的了解,他足以与吴绪宽里应外合彻底控制内廷,也不需今日之事,吴绪宽就能控制女帝。
周安是吴绪宽的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解释不通的。
但他现在所说的话,真的像是在帮吴绪宽。
吴绪宽也是脸色不对,满朝文武更是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这是什么情况?这周安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女帝的人吗?
“真要一个一个问?”吴绪宽竟然问了周安一句,是因为,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满朝文武真的一个个问起来,吴绪宽是有绝对自信的,还站着的那几个老臣不必说,其他只要跪下的,就都不敢说自己是被要挟的。
“对,问!”周安马上答话,连道:“没有比这更直接的证据,是吧?”
“好!”吴绪宽叫了一声好。
他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个嫡系亲信,暗中搞定了周安,却没来得及通知自己?
“不过……”周安却又话音一转。
“不过什么?”吴绪宽蹙眉。
“若他们承认,真受你要挟,你当如何?”周安问。
吴绪宽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若他们并非被我要挟,而是自愿与本侯一同请命,又当如何?”他反问了周安。
周安沉吟了一下,而后道:“那么便这样,咱家说他们是被你要挟,才与你一同行事,你矢口否认,现在你我二人便问一问他们,若他们承认并非被你要挟,而是自愿请命,那就说明,朝廷已经与圣上离心离德,圣上退位乃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一些人被吓傻了!
女帝噌的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周安的背影。
康蛮身上的气息也不由一震。
大殿内安静的吓人。
因为周安的话太吓人r直就是直接替女帝做决定,那意思就是,若满朝文武一个个说,都说自愿的,并非被吴绪宽要挟,那么女帝就退位吧……
这……
这一刻,女帝几乎相信了,周安被吴绪宽买通。
这一刻,吴绪宽也几乎相信了,周安是自己人。
他现在不是在帮女帝,完全是在帮吴绪宽逼宫!
女帝是站起来了,但她还没开口说话,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女帝身上,而是在周安身上。他们看不到的是,周安是一手臂弯里搭着拂尘,一手负在身后,以这个姿势与吴绪宽说话的。
就在女帝站起来的同时,实力甚强的周安,知晓女帝举动,晃了晃背在身后的左手。
周安背后就是高台,所以只有高台上的人,能看到他背后的手势。
他在示意康蛮,示意女帝,不要说话!
也不知道他们能否领会。
在这个时候,周安给女帝以及康蛮打信号,自然是表明了自己还有后招,但他不知道,女帝与康蛮,此刻是否愿意相信他,他也有赌的心思。
女帝难以镇定,但见周安手势,却是忍住了没马上说话,而是瞥了套半腰的康蛮。
康蛮脸色肃穆,回望女帝,又看周安。
他没出声。
这一刻,他疡了相信周安。
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好!”吴绪宽猛的又说了一个好字。
“别急,咱家还没说完呢。”周安却又道,“若他们不是自愿请命,而是被你要挟呢?你当如何?你可还没说呢。”
“你说如何?”吴绪宽竟然反问周安。
他自己是不好说,若满朝文武说是自愿的,这可是会直接迫使女帝退位,可若不是自愿,说是被他吴绪宽要挟的,吴绪宽能拿出什么?他拿出什么,都不足以与女帝退位这件事比拟。
“调兵虎符带了吗?”周安问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如此重要之物,自是……随身带着。”吴绪宽回道。
“那么好!若满朝文武并不想让圣上退位,而是被你要挟,若他们承认此事,那就说明,你乃不忠不义大奸大恶之佞臣,你!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交出调兵虎符,卸任内阁首辅,就此告老还乡,如何?”周安直视吴绪宽道。
吴绪宽竟然沉默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没想出哪里不对,而且话说到这个地步,吴绪宽已经不能不同意,不同意就说明他怕了,他心虚,这里就有问题!
而且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是周安在帮他!此时奉天殿内外,只要是跪着的,就无人敢说吴绪宽一个不字!
“你怕了吗?”周安竟然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两人相距,只剩下不足半丈。
“怕?本侯怎么会怕?!”吴绪宽马上大喝一声,“那此事就如此定下了想问谁?随便问!我倒要看看,有哪一个敢说是被本侯要挟的!”
吴绪宽最后一句话,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那咱家可就问了……”周安看着吴绪宽露出了微笑。
“问l问b一千多人你随便问。”吴绪宽道,又话音一转,“不如,本侯与你一同问话,来吧,你说先问谁?”
周安扫视黑压压跪着的满朝文武,殿内殿外。
问谁?
他非常清楚,现在问谁,谁都会说是自愿的,甚至哪怕吴绪宽不是在朝堂上,他们都不敢当众说是被吴绪宽要挟的,不想被吴绪宽杀全家,就不能如此说。
而更重要的是,吴绪宽真没要挟过他们。
这也是吴绪宽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依旧有底气的根本原因。
周安无言扫视着。
后方高台上,女帝依旧站着,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康蛮则紧盯着周安后背。
若有不对劲,他不介意直接击杀周安。
他有这权利,不同于吴绪宽不能当众杀人,周安是内廷的奴才,而康蛮是内廷的大总管,从法理上来说,吴绪宽除了能直接杀死自己的家奴外,不能未经审判杀其他任何人。
但康蛮却是有惩治内廷任何奴才的权利,说杀就杀。
周安依旧在看,他似乎是在找谁,足足过了好一阵,周安才开口,却是看向了吴绪宽:“一千多人,若是一个一个问,怕是晌午过了也问不完吧?”
“嗯……你这话是何意?”吴绪宽应了一声,却问。
“咱家有一个更快的办法,只需半个时辰,就能问清这满朝文武,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要挟,你可愿听听?”周安问道。
吴绪宽略一沉思,才道:“说!”
“你听说过……”周安却又问他,同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吴绪宽极度不安的微笑,“听说过……不记名投票吗?”
当周安说完这句话,他的笑容变得无比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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